“诶,你吃多少放多少啊,羊肉涮久了可就老了,”林达抿了一口青红酒,惬意地说,“你说的那个不就是榻榻米嘛,干脆你就把火锅搬到楼上吃不就好了。”
“炕和榻榻米一样吗?总觉得炕应该更软一点吧。”苏缨一脸茫然,“我长这么大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炕,还没坐过呢。”
“嗨,我也不知道,虽说去了几次东北,也没去农民家里看过,在电视上看他们坐在炕上喝点小酒吃花生米总觉得美得很。”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苏缨摇头晃脑地举起酒杯,和林达碰了一下,“新年刚过,还没来得及祝你在新的一年里,事业有成,财源广进。”
林达看着嬉皮笑脸的老婆,也不由得乐了,“祝我老婆在新的一年里越来越漂亮,永远都有好心情。”
“嘻嘻,这话我爱听,”苏缨小饮了几杯,有些微醺,“人生苦短,只争朝夕,及时享乐啊!没事就不要瞎操心了,想来想去也是一场空。”
想起刚去世几天的同事,她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大年初一的时候还和那个同事发短信拜年来着,没想到几天后他就突然得了急性白血病,十天后就宣告不治,消息突然得让她难以接受。
不久之前还在一块儿谈笑风生的同事,没几天功夫说没就没了,这人生也太无常了吧?
何况是个那么年轻的人,才三十出头,平时身体也挺健壮的,就这么扔下娇妻稚子,让所有人都叹息不已。
既然生命这么脆弱,还是及时享乐是正经,便寻了个周末,找了借口把苏建明接到桂园村看房子。
本来照理说,乡下的房子并不值八九万这么多钱,省城也不是什么全国排得上号的大城市,桂园村又是比较偏远的农村,一般像老周家那么旧的房子卖个五万就顶天了。
特别是村民们有八九万块钱的话,自己都能起个很好的房子了,所以老周这个旧房这么多年都卖不出去。
但是周家这个房子的确是与其他村民家不一样,很有特色,房子建的像个方形的四合院,中间还有天井,据说周家祖上是大户人家,后来家产败光了,后代就成了农民,迁到桂园村后,心里对那段光辉岁月还甚是怀念,生活逐渐好起来以后就建了这么一个特殊的院子。
“这房子建的有点像你外公家的祖宅。”苏建明欣赏地说。
苏缨的外公是大地主家庭出身,在乡下有栋“豪宅”,是三进的大宅,厅堂、天井、水井、花圃、假山、水井一应俱全,可惜文革的时候全部被政府没收了,安排了其他居民住进去,等浩劫过后,住在里面的居民也强横得很,不肯归还,苏缨外公家这边人丁又单薄,不敢相争,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苏缨小时候,外公带他们全家去那里看过一次,她还小记不清楚,苏建明却是印象深刻。
只不过周家的房子规模没有那么大,没有几进几出那么壮观,倒有些像北方的四合院,虽然荒废了这么久,但是打扫整理一下应该也是挺好的,特别是中间的院子,挺宽敞的,让屋子里的采光变得很好,苏建明喜欢花草,在这里种花是再好不过了。
苏建明不住地点头,看得出他对这里是满意得很。
“缨缨,你问问能不能便宜点?”苏建明虽是喜欢,但是囊中还是挺羞涩的。
“八九万也还好啦,人家说这块地风水不错,而且离我家也近,平时也有个照应,关键是你喜欢,这么有特色的房子也不好找咧,千金难买心头好嘛。”苏缨大大咧咧地说,现在她手头有钱了,豪爽得很,“爸,你就别担心钱了,我来出就是。”
“你这丫头,我这人已经算是大手大脚了,你比我还过分,”苏建明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钱倒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这房子的价格的确是高了,农村的房子虽然没有使用年限,虽然签了买卖合同,但是一旦国家征地拆迁,咱们没有村里的户口,这八九万块钱就打了水漂,连补贴都拿不到。”
“这样啊,”苏缨沉吟了一阵,现在征地拆迁愈演愈烈,虽说桂园村偏远,但保不齐哪天就征到他们了,林家的房子有林爸爸在,反正是不怕的,这周家的房子情况却是特殊了,这么算下来这钱花得还有些冤枉。
和梁九鼎说后,他也为难了,这房子的价格怕是很难降下来,他之前有打电话和周家说过,这房子要价太高不好卖的事,但周家的态度根本就是无所谓,没人买就不卖呗,现在地越来越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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