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这么大株相当于是移种啊。”张得宝卷起裤脚,走到塘里,为了种荷花,塘里的水已经放光了,进水渠也关了,但是塘底的泥还是很湿黏。
苏缨和林达都穿了短裤,脱掉鞋子,也跳到塘里,一脚深一脚浅的感觉让苏缨有些不自在,总有种脚底有小虫在爬,想到小时候老妈经常和她说的水蛭吸血的故事,小脸就有些煞白。
估计林达也有些不舒服,抿着嘴跟在张得宝身后不说话。
“这土被水泡了几天,已经成了泥糊糊,种藕最合适了,本来三四月份才适合种藕的,这个季节是可是荷花生长的好时候,被你们这一移种可耽误不少啊。”张得宝一边种着一边解说着,“你们像我这样把藕微微斜插到泥里,头低尾高,尾巴半截要翘起来,不要让藕尾进水。”
其实种藕也不是很复杂,三个人没多久就把两亩塘种满了,苏缨骄傲地直起腰,小脸已经被晒得通红,腰也酸疼酸疼的,不过劳动最光荣嘛。
她正陶醉着呢,突然感觉有个滑溜溜黏糊糊的东西蹭着她的脚面飞快的溜过。
“啊——”她放声尖叫,脑子一片空白,蛇!这是唯一存在她脑子的念头。
把林达和张得宝都吓了一跳,苏缨看到林达就像看到了救星,一下子跳到他的背上,动作比猴子还灵活。
确认自己安全后,她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把刚才的遭遇说出来,一听到可能是蛇,林达也被吓到了,手脚并用地爬出塘里。
张得宝却摇摇头,“蛇怎么会在泥里?八成是泥鳅或者黄鳝。”边说着,边伏下身子在苏缨刚才站的地方认真研究了起来。
突然他出手如电,两人只觉得眼睛一花,就看他手上稳稳夹着一条——
蛇!
张得宝迅速地将它抛到岸上,两人吓得抱头大叫,一下子跳出好远。
“这是黄鳝,你们怕成那样干嘛?”张得宝无奈地上岸捡起那条不断挣扎的黄鳝。
两人一听才怯怯地上前一看,果然是黄鳝,都有些尴尬,自己刚才那表现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看到黄鳝啊、泥鳅啊还有蛇啊,都点怕。”苏缨讪讪地笑道。
“这黄鳝白天很少出来活动,都是晚上出来觅食的,估计你刚才踩到它的洞了,才把它惊出来。”
“张叔,你真了不起,它躲在泥里也能被你找到。”林达佩服地说。
“这黄鳝的洞一般有两个,一个是进口,一个是出口,出洞洞口一般有堆上一滩新鲜污泥。进口的洞口比较光滑,四周可以看到黄鳝贴底蠕动的痕迹,就可以知道这个洞里肯定有一条黄鳝。一个洞中只有一条黄鳝,这东西性情挺孤僻的,它们可以互相为邻,但决不共居一室。你看,这个洞口泥土上没有任何痕迹,洞里肯定没有黄鳝。”张得宝被林达一夸,也来了兴致,领了两人到塘边指指点点。
“哇,还真有学问啊,”苏缨自然是不敢下塘了,蹲在塘边感兴趣地说,“张叔你出手可真快啊,这黄鳝好捉不?”
“说容易也挺容易的,找到新鲜的进洞口后,手指顺着洞住里面推进,如果有黄鳝在洞中,用指头把黄鳝的脖子卡住,就能拉出来了。如果没拉到黄鳝,用手顺着洞把泥巴扒开,也可以拉到黄鳝。再不行,就用双脚在黄鳝洞那里反复踩几下,黄鳝便会从泥土中逃出来,就像苏缨刚才那样。”
“听起来不难嘛。”林达有些跃跃欲试,决心一雪刚才丢脸的耻辱。
“是不难,不过你要小心,四到八月是黄鳝的产卵期,用手伸到洞里拉黄鳝可是会被它咬住不松口的。”张得宝戏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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