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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大小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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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十字街一家裱字画的作坊留连半个时辰,买了一部地藏三经本愿经、占察业报经、十轮经和一幅阅公塔诗赞法帖。

    作坊的主人年届花甲,姓王,一团和气笑口常开,请他在客堂款待,彻一壶好茶待客,以为他真是来九华游山的读书士子,述起太白书堂的沿革兴衰如数家珍,介绍九华名胜滔滔不绝。

    但他意不在九华,不久便探上正题。

    “王东主,贵地山青水秀,九华又是江东香火之宗,怎么似乎并不怎么繁荣,城地甚小,户不及千,岂不可怪?”他问。

    “公子爷难道还没看出来?”王东主含笑说:“敝县山多田少,地非冲要,当然没有沿江的商埠繁荣,来往的几乎全是香客,能繁荣得起来吗?”

    “东主祖籍青阳吧?”

    “不,本籍六安,迁此已有四代。”

    “算起来东主已是本地人了。”他喝了半口茶:“南大街有一家姓广的人,好像是罕姓呢。”

    “哦!你说的是广二爷广家。不错,广是罕姓,在敝城仅此一家。广二爷为人乐善好施,是本城的仕绅,祖上据说在前朝出了一位什么功名,但他不是本城人。”

    “这怎么说呢?灯箱上写着丹阳郡,这里是汉丹阳郡地嘛!”

    “广二爷的尊翁在十余年前方迁来本城落籍,所住的宅院是向本城的破落户陈浩买的,在山上还有一座避暑别墅,通常约在六月初上山。汉丹阳郡大得很呢。”

    “哦!这时大概已经上山了,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只有两个老仆照管。”

    “山上的别墅可有名称?”

    “叫九华精舍,那也是买来的,花了三年工夫改建,不到冬天不下山。听说,广二爷还是吉祥寺的护法檀越。但据我所知,他家里供的神好像是玄天大帝。”

    “是天师道弟子?”

    “不知道,敝地的人皆是供佛的。”

    “平时他大概有不少外地朋友来访吧?”

    “这个好像没听说过,往来的都是本城仕绅,听说他的九华精舍,倒是经常有朋友寄居。”

    不能再探询了,以免引起王东主的疑心,消息已经够丰富了,这已经证实这位广二爷,明里是地方仕绅,暗里是隐身的问题人物。

    九华精舍已毁,消息居然尚未传抵县城,颇令他感到意外,也许是王东主很少过问外事吧?

    那么,有关广二爷的消息是真是假?必须再仔细打听求证。

    他在别处走了一趟,技巧的向人打听,除了广家供的神无人知悉之外,其他各事皆证实了王东主的消息是正确的。

    九华精舍被毁的消息,城里已逐渐传开了,有人说是被强盗打劫,有人说是燃炮不慎而失火的。

    难怪姬庄主在广家逗留,显然已得到九华精舍被毁的消息了。

    申牌初,他返回九华老店,一脚踏入店门,首先便发现店堂的两名店伙神色有异,见到他便匆匆转首他顾,并未向他打招呼。再就是掌柜先生和小厮,一反往常含笑道好的神情,惶然低下头不敢正视。

    他嗅出危险的气息,没来由他心潮一阵汹涌。

    “危机来了!”他心中嘀咕。

    他久走江湖,具有江湖人的敏感与机警的反应,这瞬间,他已决定对策。既然李驹兄弟已经暴露身份,他已用不着装疯扮傻了。

    上房前面是宽阔的院子,廊下摆了一些盆景,院中是石板铺的地面,是供客人活动的地方。

    他沿走廊泰然而行,徐徐到了房外,不由疑云大起,锁仍在门扣上,似乎不曾有人进入,怎么四面不见有人?难道对方并未派人在此监视?也许是疑心生暗鬼,根本没有人来找他呢。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至少李驹兄弟绝对放不过他,他已经表示要搅散宁王的爪牙网罗黑道群豪的阴谋大计,李驹兄弟也知道他艺业惊人,不派人找他才是怪事。

    他掏出钥匙开了锁,淡淡一笑,无所顾忌地推开房门,笑道:“你们这时才来,在下大感意外。呵呵!在下有件事大惑不解,能见教吗?”

    房内有三个人,老仆李忠,天罡手赵恒、小姑娘家风,三人的神色极为凝重,小姑娘更是愁容满面。

    “老弟台,请立即带了行囊离店。”天罡手抱拳诚恳地说:“客店已受到监视,不久将群魔毕集,大邪的朋友已发现老弟返店了。”

    “大邪的朋友并不可怕。在下怕你们碧落山庄的人。”他沉下脸冷冷地说:“你们昨天上了山,怎么就赶下来了?你以为凭你们三个人,就可以把在下弄上山去吗?”

    小姑娘不会客套,急急接口:“二哥,不要说些缠夹不清的废话了,今早南乞找到了北丐”

    “你叫谁二哥?我不再上当了”

    “你听我说好不好?”姑娘抢着说:“北丐已将你的事”

    “你们把北丐怎样了?捉去送给妖道剥皮抽筋?”他厉声说:“我警告你们,北丐如果有了三长两短,你们最好赶快返回碧落山庄,周某不把武陵山搞个天翻地覆,就不配称神龙浪子。”

    “你这人”

    “我受够你们了。”他不耐地说:“去做你们的富贵荣华梦吧,不要来打扰我。”

    声落,身形一闪,像鬼魅幻形般消失在房门外。

    “二哥”姑娘惊叫,疾冲出房。

    三人到了门外,院中寂寂,哪有永旭的人影?

    “他真的气疯了,平时他是笑容可掬的。”老仆李忠苦笑:“他把两位贤侄看成知己,却发现两位资侄是妖道李自然的贵宾,难怪他生气了,唉!这这如何是好?”

    “忠伯,糟透了,他本来就对我们有成见。”姑娘哭丧着脸说:“他这一走,我们到何处去找他?忠伯。还是派人回家”

    “回家又能怎样?远水救不了近火。”天罡手垂头丧气接口:“难在我们不能出面向妖道索人。这会误了两位贤侄的性命,妖道更可挟人要胁,我们再说。咱们人手不足。而且也无法与妖术对抗。依北丐所说的情报看来,恐怕唯一能克制妖道的人,就是这位神龙浪子。”

    “我们得赶快离开了。”侯刚无可奈何地说:“醉仙翁亲自带人来下手,要捉周老弟替恨天无把报仇,那老酒鬼把恨天无把的账,也算在周老弟的头上啦!他们不敢找妖道拼命,却把周老弟看成罪魁祸首,我们不可卷入,以免暴露身份。”

    “可是,侯叔,我们怎办?”姑娘焦虑地问。

    “找他,这件事必需解释清楚。”

    “难在他不肯听我们解释。”李忠说:“刚才他不翻脸,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只有他才能告诉我们两位哥哥与靳叔落在妖道手中的内情,非找到他不可。”姑娘坚决地说。

    “可是”

    “有了。”姑娘凤目一转,脸有喜色:“他不会听我们解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对付他。”

    “小姐的意思是”

    “找到他再说,走!醉仙翁人手足,盯住他们定有所获。”

    三人出店的同一时间,永旭也进了自己的客房,匆匆收拾简单的行囊,留店钱在床上,跃登瓦面从店后开溜。

    他对碧落山庄的人深怀反感,所以不听姑娘的解释,还以为姑娘要说服他向妖道投靠的呢。

    他走后不久,大批黑道群豪赶到,立即四出追踪。

    路只有一条,夜间走路的人,决难逃过眼线的监视,因此永旭不打算连夜上山,他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在偏僻处藏妥行囊,二更天再由水门附近偷越城关人城,三更初接近了广二爷的宅院。

    他这种出而又入的诱敌术,可以摆脱跟踪的人。

    果真收效,醉仙翁一群人在城外大索四郊。

    广二爷在这里潜伏了十余年,改建了九华精舍,精舍有地窖或通向外面的地道,更可能有机关陷讲。

    这栋大宅是否也有这些自保的御敌设备?顺天王逃亡五载,与广二爷有何关系?

    姬家的人在此落脚,是不是巧合?姬少庄主的妻子练有太乙玄功,姬家的人当然也具此绝学,虽然他们在午间从南陵抵达青阳,昨晚那位蒙面人似乎并未下山,姬家的人已无嫌疑,但住进广家,必定与蒙面人有所关连。

    这些事他必须查明,而且不能暴露身份,因此他今晚穿了灰黑色的夜行衣,戴了仅露出五官的头罩。

    三更初,他像鬼魂般出现在广宅的东跨院,无声无息地飘落在厢房的黑暗角落。

    搜了几处地方,并未发现警哨。

    人都睡了,整座宅院寂静如死。没有任何可疑征候,没有任何机关埋伏。

    宅院共有十余间建筑,要不了片刻便可搜遍。

    他不能找人问口供,那会打草惊蛇。

    四更将尽,毫无动静。

    他像守在鼠洞口的猫,耐心地窥伺着每一可疑角落。

    五更的拆声传来,一个黑影幽灵似的出现在后院的暗影中,从外面飘入的身法十分轻灵,轻功已臻化境。

    黑影似乎对广宅十分熟悉,毫不迟疑地飞越内进房舍,飘落在东跨院,在院中小立片刻,然后到了南首的厢房前在门上,轻扣三声。

    厢房门悄然而开,里面的人低声问:“信带到了?”

    “带到了。”黑影低声说:“情势不易控制,请火速上山商量。”

    “醉仙翁那些人所找的周姓书生,身份证实了吗?”

    “只知他姓周,连真名都无法查出。”

    “那两个姓李的小辈,不是说他叫周永旭吗?”

    “他们的姓名全是假的。”黑影肯定地说:“李驹兄弟的身份,五灵丹士恐怕料错了,碧落山庄决不会仅派一个飞天大圣保护两名子弟外出闯荡,飞天大圣的艺业并不是第一流的,何况那位仆人李义,是不是飞天大圣尚难判定。不过,等过两天就可以知道真假了。”

    “怎么要等两天?”

    “离魂鬼母即将赶到,她的离魂大法,可以令任何人在神智迷乱中吐实。”黑影说,退了一步:“天色不早,兄弟告辞。”

    “好,家父将立即动身。哦!请转告天师,那个姓周的书生,恐怕就是咱们所要找的人,他原来与韦胜同行,但似乎不会武艺。两人同名,会不会是巧合?因此,人抓到之后,务必将人留下,而且决不可让他与魔邪双方的人合作。”

    黑影抱拳施礼。应喏一声,退出廊下以一鹤冲霄身法登上瓦面,由原路出了广宅,隐入黑暗的后街。

    不久,出现在城西南角的城头上,飘落城外越野而行,折入登山的大道,展开脚程向九华急赶。

    赶了半里地。道旁的树林中,踱出一身黑衣戴了头罩的永旭,挥手示意笑道:“阁下,你才来呀?”

    黑影止步,一双眼在微曦下闪闪生光,一按插在腰间的剑把沉声问:“卸下你的头罩,让在下看看你是谁,为何拦路?”

    永旭徐徐脱去头罩,笑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姓周书生,你就是那些拚剑阵年轻人两首领之一。”

    “咦!你”“感到奇怪吗?”永旭拔出腰带上的折扇:“呵呵!在下要知道你向姬少庄主所传的口信,希望你合作。”

    黑影知道不妙。

    传口信时,双方说话的声音甚低,这位自称周姓书生的拦路客,居然知道内情,可知对方必定早已在广宅潜伏,而且竟能赶在前面拦截,对方的艺业不问可知,不由心中一懔,以奇快的手法拔剑,先下手为强,突然身剑合一抢先动手,剑虹如电,奇快绝伦。

    永旭更快,向侧一闪,不但脱出剑网,而且直追黑影的左肋背,折扇一挥,一沾即走,飘出丈外避开第二招快攻,徐徐游走说:“怪事!你阁下的剑术,比那些年轻人差了一大截,你怎配做他们的首领?”

    说话间,他左闪右避,在黑影一连十余招狂攻下从容出没,在剑网中游走自如。折扇间或点出直攻对方的要害,迫对方撤招易位,那快速辛辣的剑网,根本无法控制他的中宫。折扇却可从剑网的空隙中递人。点打敲拨灵活万分,已完全掌握了优势。

    黑影知道绝望了。虚攻一招撒腿就跑。

    永旭呵呵笑,如影附形钉在对方身后笑道:“你往县城跑,不会如意的,挹秀山庄的人。这时大概还在两里外。他们不会是你的救命菩萨。哈哈!你就别走啦!”

    他说话的声音怪怪的。人紧跟在对方身后不足八尺,伸手可及,而语音听在黑影耳中,似乎远在一二十步外。

    因此黑影根本不理睬他的威胁,无暇后顾全力狂奔,快得如同星跳丸掷,每一起落足有三丈以上,逃命的速度委实令人咋舌。

    但永旭的轻功更是惊人。脚下如行云流水,如同影子般附在对方身后,像个有形无质的幽灵。

    声落,折扇一伸,不轻不重地点在黑影的身往穴上,左手一伸,便抓住黑影的腰带说:

    “不要往地下栽。”

    “当!”黑影的剑坠地,冲势已止。

    永旭插好折扇,拾起剑,将人挟在胁下说:“离魂鬼母会问口供,在下也有一套妙方。

    不怕你不吐实。且等一等,姬家的相好该快到了。”

    他隐入路旁的竹林,片刻,人影来势似奔马,男女老少一大群。

    除了毕夫子夫妇,其他的人全到了,姬少庄主领着日月双童在前面领路,韦胜扛着大铁棍,跟在姬老庄主身后,脚步声最重,他那根大铁棍真是个累赘。

    永旭等他们去远。方挟住黑影回到路旁说:“果然不出所料,他们登山与妖道会会,把毕夫子夫妇留下,他们自己去游山啦!唔!先问口供再说咦!这么早就有人上山?”县城方向。施施然来了一个人,远在百步外,看走路的步伐,便知是个高大健壮的年轻人,穿黑直缀,佩了剑。背上还有一个半大不小的包裹,不是香客,是个落魄的江湖人,很可能是替大魔大邪助拳的朋友,昂首阔步行色匆匆。

    他懒得理会,越过路面,向对面的树林走去。

    入林十余步,背后传来了叫唤声:“喂!你扶住一个人,是劫路的?给我站住。”

    他扭头一看,刚才那位江湖客,正站在路旁向他注目。

    东天已出现鱼肚白,树林并不密,练武人目力佳,相距十余步,双方皆可看清脸形轮廓。

    果然是一位年轻人,粗眉大眼五官十分出色,可惜脸都不带表情,那双清亮的大眼神光炯炯,身上散发着危险气息。

    永旭心中一动,这位年轻人的神态,与那八名排剑阵的年轻人太相像了,原来这位被擒的仁兄带有保镖呢。

    “我们到林内玩玩。”他说,向林深处急走。

    年轻人疾射而来,身形之快,比被擒的黑影迅疾得多,冉冉而至紧跟不舍。

    永旭暗暗心惊,可能碰上对手了。

    他脚下一紧,速度突然增加。林深半里左右,出林百十步荆棘已尽,眼前出现一处两亩大小的短草坪。

    身后,年轻人比他晚二十步左右。

    他掠至草坪中心。将俘虏往地下一丢,一声长笑。回头向掠来的年轻人迎去。夺来的长剑向前一拚。叫道:“好手难寻。这里正好放手一拚好!”“铮”一声剑鸣。年轻人接了他一剑。借势侧飘丈外,百忙中拔剑接招,手法惊人地快捷。双方接触快逾电光万火,剑上的造诣出类拔粹。

    晨曦下,双方都可看清对方了。

    那是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英俊年轻人。身材与他一样高大健壮,低色如古铜,一双大眼清澈明亮炯炯有神。

    人与人之间,第一印象最为重要。

    对方仪表不俗,同样健壮、年岁相关,而且剑术的确不错,因此,永旭对这位年轻人平空生出五七分好感,也涌起惺惺相借的念头。

    这位年轻人的气概,与驹兄弟又是不同。没有李驹兄弟那种公子哥儿的自负,而多了江湖浪人的自尊与成熟的沉稳气魄。

    年轻人解包裹丢至一旁,举剑逼进,举剑的手显得松弛无力,但剑随手动浑如一体。

    永旭一怔,欣然说:“好啊,精神内聚,六合如一,静时如轻云淡雾,发必似雷轰电掣,这才是剑道神髓,阁下已修至身剑合一境界,咱们将有一场真正的龙争虎斗。”

    年轻人似乎懒得说话,以行动作为答复,剑化长虹拚空而进,恍若电光一闪,快得几乎令人肉眼难辨。”铮!”永旭一剑振出,随势急进,反手撇剑反击,电芒指向对方的肋下,急如星火。

    年轻人沉剑移位“铮”一声架开他的剑,换了一照面,以“乱洒星罗’便攻。反应迅捷绝伦。一口气洒出十余道虹影,每一剑皆志在必得。声势之雄无与伦比。剑气直追八尺外,进退如电锐不可当。

    永旭用上了真才实学。接招化招毫不放松。不时以排山倒海似的声威反击,互抢机先快攻。

    但见剑影漫天彻地,人影快速地进退盘旋,你来我往各展奇学,险象横生危机间不容发,双剑的接触声如联珠,好一场快速绝伦的龙虎争斗。

    各攻了百十招,速度仍未减弱,十丈方圆内的及膝茅草,被践踏得几乎全部偃倒,断了的草叶被剑气迫得四散纷飞。

    朝霞满天,两人的攻势似乎更为猛烈,神色肃穆浑身汗雾蒸腾,灵活的移位更为快速,似乎势均力敌,短期间很难分出胜负来。又是百十招过去了,脚下终于逐渐慢下来了,最后传出三声铿锵的剑鸣,剑虹与人影倏然分开。拉开了两人空间。

    年轻人是斜向飘退的,马步一沉,立即迅疾地转身向敌,而且迅速移步迫进,举剑的手依然呈现松弛状态,但呼吸已有点不平静了,虎目中涌现疲容。

    永旭是正面后退的,双脚落实迅即滑进两步,左袖拭掉额旁的汗水,沉静地说:“没有藏私的必要了,咱们以内力分高下吧,这样拖下去,大概拖上三天三夜也无了局,阁下是周某所碰到的最佳剑手。”

    “在下也有此同感。”年轻人冷然发话,声落刻发,一招“灵蛇吐信”疾探而入。

    招式极为平常,但剑上的潜劲却大得惊人。剑发出的瞬间,真力骤发如同山洪崩泻,剑身出现异象。似乎亮度突然增加数倍。

    锋尖更是光芒耀目。剑吟声如同云天深处传来的隐隐殷雷。

    真拚老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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