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不然关莫为都已经对她施暴成那样,她为什么还死活不肯离呢?除非她有受虐倾向。”陆谦豪分析道。
陆谦豪的话让纪寒时心里微微一凛,他怎么没想到?
可,会是什么把柄呢?
这把柄还厉害到让简苏即使受到无情的家暴也不愿意和他离婚。
纪寒时虚眯起眼帘,心底暗暗揣测着各种可能性,但最后都被他一一摇头否定。
他忧疑的神情一分不差地落进陆谦豪眼中,陆谦豪拍了拍他的肩膀,狡黠一笑,抚慰道:“别担心,就算姓关的有把柄我们也不怕。他不是也有把柄在我们手里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纪寒时脸上的表情立刻放松下来,对他递去一个赞赏的目光,没想到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陆谦豪,今天简直就是诸葛亮再生啊!
没错!关莫为的把柄现在就存在他电脑里,里面不仅有他和宋青柠出轨的影像,还有他和宋青柠谈论的有关商业犯罪的言论。
他就拿这些证据去和关莫为作谈判,拿他的把柄去换简苏的把柄,到时候不怕他不肯离婚!
“那她儿子呢?你有想过帮简苏离婚后,小孩子怎么办吗?”还没等纪寒时高兴多久,陆谦豪又抛出一个现实的问题。
一般来说,父母离婚,年纪小的孩子必定会判给母亲,这样一来,纪寒时岂不是要买一赠一,喜当爹?
纪寒时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冷哼一声:“哼~关莫为的儿子我才不在乎,但如果能讨简苏欢心的话,我也不介意帮她争取抚养权。”
陆谦豪无语地摇摇头,这纪寒时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什么亏都肯吃!
纪寒时又给自己和陆谦豪倒了两杯酒,吩咐道:“总之,明天你先把电脑里那些掣肘关莫为的证据理出来,我会尽快找他谈判。”
“OK。”
正当纪寒时心情愉悦地与陆谦豪碰杯时,城市另一端的关家别墅内则是另一番令人心惊的景象。
富丽堂皇的客厅,此时已被盛怒的关莫为砸得一片狼藉。念念缩在小娟怀里,吓得浑身发抖,幼小的心灵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时那么慈爱的爸爸怎么刚回到家,就像一头发怒的野兽般乱砸东西,而且妈妈呢,妈妈怎么没有和爸爸一起回来,他现在好害怕,好想妈妈啊~
关莫为站在满地碎渣的大理石地板上,阴森可怖的面容慢慢转向缩在墙角的小娟和念念,猩红的双目一瞬不瞬地盯视着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念念。
“过来。”他展臂朝念念招了招手,冷声命令道。
念念吓得脚像被人钉在了地板上,一动不敢动,他无助地朝小娟看去。
小娟也无能为力,只好对他摇摇头。
“过来!”关莫为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多了怒气。
生怕念念要是再不去,关莫为真会对他动粗,小娟轻轻拍了拍念念的背,小声安慰道:“去吧,没关系。”
念念不敢看关莫为森寒的脸容,低垂着小脑袋,艰难地拖着步子,一点一点蜗牛爬似地走了过去。
半晌,念念好不容易走到关莫为面前,只听关莫为又道:“把头抬起来。”
不知道爸爸要做什么,但念念还是听话地抬起了头。
“你说你长得像我,让我仔细瞧瞧,到底是哪些地方像。”他大掌扣住念念的头,一使劲,一把将他的小脑袋朝后仰起。
念念这一次是真得被他粗鲁的动作吓住了,“哇”一声哭了出来。
关莫为眉头一皱,厉声喝斥道:“不许哭!”
“告诉我,你哪些地方长得像我?嗯?”见念念不敢再哭,关莫为继续冷幽幽地问道。
念念胡乱地擦着眼泪,带着哭音,小声回答道:“鼻……鼻子。”
“鼻子?”关莫为冷眸浅眯,仔细盯视着念念的小鼻子,那高挺的弧度像极了他所恨恶的那个人。
“哼,你撒谎。”关莫为恼怒地甩开念念的脑袋,对着他的小屁股就是一顿痛打,似乎要把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念念身上。
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痛,念念扯着嗓门,拼命哭喊:“爸爸我错了,爸爸别打我!”
念念嘴上在讨饶,承认错误,可心里却很委屈,他并没有撒谎,爸爸为什么偏要说他撒谎,还要痛打他呢?
而且,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关莫为打,平时即使他犯了再大的错,关莫为也只是一笑了之,嘴上批评几句就原谅他了,可今天为什么会……
“不要叫我爸爸!”念念的讨饶声不但没有制止住关莫为暴打他的动作,反而更加激怒了他。
见念念已被关莫为打得连哭得连嗓子都嘶哑了,小娟赶紧上前阻止:“先生,别再打了,念念还是孩子,他受不住的。”
“滚开!”关莫为一脚蹬在小娟身上,怒斥道。
小娟立刻痛得闷哼一声,但身体却已经护到念念身上。
也许是打得够久也够狠,此时,关莫为的怒气已不似刚才那般高涨,他胸口微微起伏着,轻喘了几口气,对小娟冷言命令道:“把他带回房间,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也不许任何人见他,包括他妈妈,听明白了吗?”
“知……知道了。”小娟小声接令,刚准备带念念回房间,只听关莫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等等。”
小娟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他。
关莫为大掌一摊:“把你手机给我。”
一定是怕自己偷偷向简苏报信,所以才会让她交出手机的。小娟边想边慢慢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关莫为。
幸亏之前和纪寒时所有的联络记录都已删除,不然,要是被关莫为发现,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上去吧。”关莫为不耐地挥了挥手。
待小娟带念念上了楼,关莫为坐到沙发上,冰冷的眼睛紧紧凝睇着二楼儿童房那扇紧闭的房门,嘴角划开一抹奸诈的弧度,幽幽低喃道:“简苏,想让纪寒时帮你离婚?呵~做梦!”
“念念~”简苏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坐起来,看看周围,原来是做噩梦了。
还在隔壁工作的纪寒时听见叫声立刻冲了进来,:“怎么了苏苏,发生什么事了?”
“我要回去,我要去找念念。”简苏抹着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掀开被子,下床去拿沙发上的外套。
刚才她梦见念念被关莫为毒打,虽然只是一个梦,但却那么真实,她害怕极了,她不放心,一定要回去看看。
“现在都半夜2点多了,念念肯定已经睡了。我明天再带你去好吗?”
“不,不行。我现在就要去!”简苏一口回绝,说话间,身上的外套已穿戴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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