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一听这名字就叫人头疼。江大哥,你可要小心走,别带我们迷了路哇!”
江水清道:“小妹妹,你放心。其实听起来难的事,只要找到诀窍,做起来更容易,走迷宫也是一样。不过是当初琢磨出这个诀窍的人是费了心思罢了。”他边说边往前走,果然绕了几个弯,就是通道。
到了通道,东方红又看出了门道。他在前边带大家左拐右绕,走了三个门,最后是“死”门。到了门前,他不敢走了,站着发愣:“怎么搞的?我们又走错了”
汪水清道:“东方叔叔,我们走对了,快往前走啊!”东方红仍末举步,对江水清道:“九宫八卦阵,必须从生‘门’出去,我们遇到了‘死’门,不是又走错了吗?”
江水清道:“大叔忘了,这不是反九宫八卦阵吗?”
东方红这才恍然大悟,带着大家出了“死”门。大家出了九宫八卦阵,以为再没有阻挡了,可是他顺道走了二十余丈,前面一道关着的门挡住了路。江水清去推门,推不动。看看门,门扇光秃秃的,不见门上有锁。他看了看,不敢跳过去,怕有机关,痴痴地立在那门前发呆。
沐莹道:“快看看令师兄那五簧金钥,看看有没有破这暗锁的方法?”
江水清看了看那本书道:“我估计拿这本书准有用,果然在这里遇上了用场。这里写得清清楚楚,一摁门上第二排的那颗钢钉,这个门就开。”边说着边去摁第二排那颗铜钉,果然门“吱吱”而开。
大家欢喜,过门而去。
一过了这危险地带,便是鸟语花香的佳境了。往深处走,就是一座以自然山水建的大花园。只见路旁碧草铺坡,杂花生树,紫燕比翼,黄茑争鸣,彩蝶翩翩,蜜蜂熙攘。他们走过这座大花园,再深处,就是绿柳掩映中的五处建筑群。
往里去的路,由关胜杰和江水清带,二人带大家直奔圣殿。
圣殿很静,门虚掩。他们在两丈开外的地方停步。只见圣殿前的路是用各色石子铺成的。这些石手中,有一块浅红色的石子镶在门槛前对着门缝的地方,抬头看门窗,无论门板和窗框,都是细小的孔,江水清停下后翻了翻玉簧金钥道:“记得师父说过有一种叫毒雨横飞的机关,便有毒液自那些小孔中喷射出来。这本五簧金钥中说罗刹魔域的圣殴上,就装了这毒雨。大家看,门窗有孔,一定是把这装置设在前面。我们若破坏了它的机关,前面就可上人了”
沐莹道:“既然总枢纽在教主的圣座后,恐怕里面有人操纵,从外面破坏大概破坏不了。我们先躲开,让里边发动机关吧!”
关胜杰道:“我们过去来此圣殿时,前面不是石子铺路的。路面上铺着板子,走过板子,安然无恙。今日大概是把板子撤去了”
唐赛儿道:“今日殿前大有蹊跷——据我猜测,机关是在外面。”
江水清道:“师兄说自圣殿起,按出迷宫走法走,机关按顺序设在红、黄、蓝、白、黑石子上。圣殿的机关一定在红石子上了。沐大哥你内力是,轻功好,由你破坏它的机关吧!”
沐莹点头。
大家纷纷退后,将身体掩在石旁树后。
沐莹从远处找来一块几十斤重的大石,托石于掌,站在距门窗五丈开外的地方,默运龙象神功。将大石推出,同时身子旁跃掩在树后。
沐莹的身子掩在树后的同时,大石也正好落在门前那块浅红石子上。只见大石一落,万条水线从门窗各处横射而出。每条水线又在出孔后的一丈左右,变成水珠迸飞,刹时在门前两丈以内变成一片雨雾。这些水珠散发着呛人的酸辣气味,顷刻间三丈内的地方草木树上的叶子飒飒落下来。躲在石旁树后的人,都心里暗想:“好厉害!”
雨雾消散了,大家才闪出来,由江水清在前如履春水般小心翼翼往前走。到了门前,见门外仍浮着一层黄红的水,土色尽赤,门前已多了一块木板,大概是从门槛下伸出来的。
大家刚要进圣殿,忽然,圣殿周围的树丛后杀声骤起,千百个手持兵刃的黑衣人,仿佛从地下冒出,冲出树丛,杀向圣殿前的群雄。
烟波野老道:“冲进殿去,占领圣殿!”
沐莹也道:“冲进殿去!冲进殿去!”
江水清在前,关胜杰、东方红相继,带领大家,冲进圣殿。
圣殿中,假教主坐立在高椅上,两旁站着四个彪形大汉。高椅前,两排椅子,坐两大护法、六大长老。假教主、护法、长老、卫士均定力很好。江水清等人冲入大殿,仿佛未见,仍端坐不动,也不发声。
外边包围圣殿的黑衣人,已冲至大殿前,将大殿围得水泄不通。一个黑衣人宏声向里喊道:“胆敢来日月神教圣殿的狂徒,你们已被包围了!快跪在教主驾前请罪吧!”
这时假教主才开口道:“关胜杰!本教主待你不薄,为何还与这些狂徒为伍呢!?你知道带领外人擅闯圣地,行此不利于本教主之事,是什么结果吗?”语含威胁,令关胜杰胆寒。
但是关胜杰道:“知道。但是,我是日月神教徒,誓死忠于日月神教,将生死置之度外,”
假教主故做镇静道:“你这话,怎讲?”
唐赛儿道:“有人冒充唐振坤教主窃踞了教主之位,残杀我教护法、长老、教众八百多人,为了勘正真赝,清除恶人,我们不能不为本教效死。”
假教主道:“你就是本教清除的异徒唐赛儿吧?本教正要拿你,你倒来这里送死,这真是天意。前度本教主曾存恻隐,不想杀你,想不到你却不断蛊惑教众!”
唐赛儿道:“我叫田怡,但是我甚知唐赛儿的为人,除反对你之外,你若能挑出唐赛儿对日月神教之罪,由我替她顶着,决不逃避。”
假教主道:“看意思关胜杰和你是本教教徒,你们的人,除你们二位,还有本教教徒吗?”
合峰谷来的众教徒齐举手:“我们都是。”
假教主看了看他们,回头对沐莹等人道:“那么众位是为何而来呢?”
欧阳静冷冷道:“诛除恶类!”
休莹道:“我们来助日月神教正派,替武林除恶。”
假教主道:“我们就是日月神教正派。我是教主,是上万个教徒之尊。若助,你们当助我剪除异类。倘能助我,本教主将不吝封赏!”
沐莹道:“我们武林人淡泊名利,藐视权势。连皇帝也不羡慕做,岂因你冒牌教主这区区小利,放弃正气?”
假教主道:“你们犹如亡命之徒不顾一切了吗?你们要知道,你们此刻是在我的罗刹魔域里,生死都操在我手里。”
唐赛儿道:“我们在罗刹魔域里不假,但是我们的命却在自己手里——因为,你就要原形毕露了。一旦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你将被从这里铲除。”
假教主道:“你这样颠倒黑白,诬蔑本教主子能拿出什么证据让人信服呢?”
唐赛儿道:“当然有。我问你教主的信物是什么?”
假教主道:“黑木令呀,这是教内弟兄人人皆知之事。”
唐赛儿道:“请你出示黑木令以释大家之疑。”
假教主冷笑道:“放肆!教主的信物是任人帮可以看的吗?你又不是护法,你有何权查询教主的信物?”
唐赛儿道:“教规的第二条规定:‘教内之事,由教众共管之,教主必须出示信物,由教众共监之’。”
假教道:“那是旧教规。新教规没有这样的条文。”
关胜杰道:“你胡说,教内根本就没有新旧教规之分。你要想服众,必须出示信物给大家看!”
合峰谷的众教徒大喊:“出示信物后,我们才拥护你做教主!”
假教主道:“教规规定‘教主至尊’,你们无权检查教主的信物——”
唐赛儿道:“你不出示信物,就证明你没有信物。没有信物的教主教众是不承认的,窃踞教主之位的假教主,就要全教共讨之,全教共诛之!”
假教主道:“左右护法,给我拿下这两个狂徒!”
靠近假教主坐的那两个高个人纵起来。扑向唐赛儿和关胜杰。唐赛儿和关胜杰出手相击。四人分两个战团在大殿里格斗起来。
扑向唐赛儿的是左护法,他使的兵器是力,刀法凌厉,精妙绝伦。唐赛儿用分光错影剑,快剑对快刀,激烈极了,对了百十个招数,未分胜负。
沐莹旁观者清,看出左护法使的是阴阳分神刀。马上知道他就是那个假教主假扮的。他知会唐赛儿道:“田姐姐,小心假教主的阴阳分神刀厉害!”
唐赛儿会意。她知道了她的对手是假教主,提聚真力,几种好的剑法互用,二人战平,久持不下。
与关胜杰对战的那个右护法,使的是无影快刀,是攻击型刀法。关胜杰使的是燕赵长风剑,也是攻击型剑法。二人战斗也是快剑对快剑,斗得难分难解?
沐莹见唐赛儿与那个假教主战平,转过头看右护法斗关胜杰。见右护法使的是无影快刀,马上就认出来,他是圣手如来假扮的。通知关胜杰道:“关大哥,小心!他就是无影快刀圣手如来!”
关胜杰提聚功力对付圣手如来,一百多招儿过去了,二人仍难分高下。
四人各施绝技,又战了五十多招儿,两对战斗仍不分胜负。战场上两个战团,均是精彩招式、动作、身法、步法迭出,不断引起观者阵阵喝彩声。
坐上高椅上的假教主见他们的人不能取胜,脸现焦急之色,一拍掌,椅后出来两个黑衣人。一个背插日月双钩,一个手执罗汉降魔铲。烟波野老走上,接住背钩人战在一起,江水清纵过去,迎住持铲人。战场上又出现了两个战团。
沐莹等见唐赛儿、关胜杰虽不能取胜、但也没失败之虞,均移目去行两个新战团。
沐莹看了这使如意双钩的教徒,马上想起一个人——一了大师。这个思想飞入脑里不由一愣。心想:“这个一了大师,做少林方丈不成,怎么成了日月神教教徒?”他对一了大师喊道:“一了大师!你是少林高僧,为什么自降身分,做日月神教教徒?希望你能幡然悔悟,回少林寺去,令师兄一行大师行希望你能回去。”
使双钩的不说话,只冷笑了一声,手中钩不辍,扯起千条银光,攻向烟波野老。烟波野老之五禽剑法,使得精到毫巅,如“惊燕钻云”一出手就是三十六剑,快得让人只见光,不见剑,而丹凤朝阳却慢得让人只看出他的身动,看不出剑动,可是对方却觉得无论攻向哪里,哪里前方都有剑,无从下手,和一了大师,真是棋逢对手。
沐莹去看使铲之人,从他使的罗汉降魔铲,已知他是普善大师。认出是普善大师,沐莹又一愣。他想,从这些佛门败类可以看出,和尚说化人是假的,无论念什么经,冥顽者也不能自化。仔细看普善大师,见他形意铲使得更精。知道他是自炼了动力,又出来助恶。对江水清道:“江老弟,这普善大师的形意铲杖,是少林功夫,小心了!”
江水清知道这是沐莹暗示他莫轻敌,手中的寒光飞雪剑使得寒星万点,如同雪花飞舞攻向普善。普善听沐莹点出他的名字,脸略一红,但手中铲舞得虎虎生风。二人战得激烈,一时难判胜负。
沐莹看着敌方出战的四人,均未以真面貌出现。他想,既然那个假教主也化装成护法了,高椅上坐的那位一定是替代者,想罢一纵身跳到高椅前,那个人定力很足,却反应很慢。沐莹已到了他身旁,才反应过来,想出手,可是已经晚了,沐莹手一伸就点了他颤中、肩盂三穴,到交左手,右手抓住那替代者道:“让他们住手!”
那替代者战兢道:“我我是假的,他们不会听我的。”
沐莹放开那替代者,回头看椅后,有一个暗道,他用椅堵死了那暗道,然后飞纵到假教主前,挺剑就刺,边战着,边对唐赛儿道:“田姐姐,坐上教主位,出示教主信物!”
唐赛儿迟疑不动,她想:这样,我不就成了教主吗?我可不愿做这个日月神教的新教主。她没向教主之位走,却走向关胜杰,对关胜杰道:“关大哥”正要说:“你去坐教主位!”
突然那左护法飞回椅上,放开地道,摘了假面,回复了那教主原来的真面目道:“你们这些教内狂徒,来此和本教主捣乱,不过自装清高,说穿了还不是为了夺本教主之位吗?你们又有何证据证明本教主是假冒的,你们怎么知本教主没有黑木令?”
唐赛儿道:“因为黑木令在我们手里。”
假教主愣了一会儿道:“你胡说,黑木令被本教主藏着,怎么会在你手里?你若有黑木令,那就是咄础怪事了!”他以为唐赛儿对他使诈。但是究竟自己心虚,口气不那么硬了。
唐赛儿道:“这事儿一点儿不怪,因为唐教主隐居隐世的时候,随身带走了黑木令,你只知道冒充唐教主,却不知此信物仍在唐教主身上。”
假教主道:“你一派胡言!本教主怎么没有黑木令?我若是没有了黑木令,肯定是你偷去了。”
唐赛儿冷笑道:“这个罗刹魔域我能进得来吗?就是我进得来,你藏的东西我找得到吗?你说我偷,有人会相信吗?但是,你说我偷我也不反驳,你若能说晦黑木令是什么样,就证明我是偷去的。”
几大长老道:“你问教主这个,真是多此一举,此信物一直在教主身上,教主能不知什么样吗?”
这几个长老为给假教主拍马屁,才这样说。可是没想到马屁正拍在马蹶子上。假教主真不知黑木令什么样,他憋红了脸,-瞠目结舌,嗫嗫嚅嚅好久,才道:“可是可是你能说出黑木令什么样子吗?”
唐赛儿道:“我在问你。你不说我若有黑木令,也是从你手偷的吗?此黑木令既长期在你手里,你就当着大家说说黑木令的样子啊!”假教主摇头:“黑木令什么样我当然知道,但是不说。”
唐赛儿道:“黑木令是长一尺二寸之黑色木剑,令剑形上镌:‘日月神教教主之令’八个隶书字,对不对?”
假教主想了许久,道:“对对对,你从本教主手里盗去的,正是此黑木令!”
唐赛儿冷笑道:“从你的谎话里,可以知道,你不但不是教主,而且也不是教徒。凡我教年纪大些的弟兄都知道,黑木令完全不像你说的样子!”
假教主道:“你说它是什么样子啊?谁能信,你说的样子是真的?”
唐赛儿掏出黑木令,举起给大家看:“各位护法、长老、弟兄,凡我前辈教众,一定都能认印,这是不是教主的信物——黑木令。”他举着黑木令让大家看正面,正面云宇花边中间镌着“教主之凭”四个楷书字,他又把黑木令翻了个个儿,让大家看反面,反面的云字花边中间镌着“发号驭众”几个楷书字。
大殿内日月神教徒众,见黑木令在唐赛儿手里,对假教主怒喊道:“篡夺教主,教法不容!杀了他,为遭他惨杀的教徒弟兄报仇!”本来已经附伪的教徒,见今日唐赛儿的势大,又有黑木令在手,也跟着喊。
唐赛儿拿了黑木令,走出大殿对包围大殿的徒众喊:“这是本教教主的信物黑木令。见黑木令如见教主。我教徒众,凡不尊持令人话者,按触犯教规论处。”
殿外教众已经听到殿内弟兄的喊话,又见了唐赛儿持的黑木令乌光锃亮,质重于铁,互觑了一下,纷纷放下兵器,向唐赛儿道:“愿尊教主吩咐!”
唐赛儿心想:“糟糕!他们把我当教主了!人们还不疑我想当教主吗?”赶紧解释道:“我并不是教主,但我以黑木令持有者身份,让你们退回去,免得自相残杀!”殿外的日月神教徒退走。
唐赛儿道:“日月神教弟兄,都知道你是假教主了,你还不认罪吗?”
假教主哈哈笑道:“都知道我是假教主又怎样?你能说出我是假教主的根据吗?就凭你们那块黑木令,那未免太简单了吧?你能证明我不是唐振坤吗?”
沐莹道:“能。我有证据证明你不是唐振坤老前辈!”
假教主只哼了一下,没说话。
沐莹道:“你能写几个字给大家看吗?赫连前辈居室里有一幅条幅,那是唐振坤老前辈写的,你写的字,绝对和墙上这题字不一样。”
那假教主想了想道:“好,我写一张字让你们看!”说着走到一个小桌旁,提笔写了一首词,
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
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
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旧未?求田问舍,
怕应羞见,刘郎才气。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
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拭英雄泪?
假教主写完,把那张纸一扔,那纸横飞向沐莹。沐莹用手一点,那纸定住不动,沐莹拿起一看,惊得目瞪口呆。原来上边的字铁划银钩,遒劲有力,竟跟赫连惠宣室内唐老前辈那字,别无二致。
原来这假教主很有心计,在赫连惠宣居室见过唐振坤的条幅。花了几月的时间,模仿上面的字,居然能把上面的字模仿得惟妙惟肖。他哈哈大笑道:“沐莹,当着这些人的面,你说,我写的这字,与赫连惠宣屋里条幅上那字一样不一样?”
沐莹知道,他的字是摹仿唐老前辈的字练出来的,但自己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能说了不算,只得高声道:“你写的字,与赫连前辈居室里挂的那字,的确一样!”
大家一愣。
假教主喜道:“谢谢你,不说谎话!”
沐莹道:“我当然不说谎话,事情一是一,二是二。但是,我问你,你曾给皇甫松老前辈写过信吗?你曾写过遗嘱吗?”
假教主为难,他不知该怎样答。假若答写过,可是人家若问什么内容,他就没法答了,假若答没写过,人家有备而来,拿出信,拿出遗嘱怎么办?想了许久,才模棱两可地道:“老夫日理万机,谁想着那些陈年小事,你勿设法编排老夫”
沐莹冷笑道:“你若是真唐振坤老前辈,此两年事万不能忘”
假教主道:“为什么?我一生写过无数封信,谁记得给谁写过信?”
沐莹道:“当然。但是你若良心未泯,这封信你是万万不能忘的,因为里边还有一张十万两银子的借条。”
假教主冒充唐振坤之前,对唐振坤做过了解,知道唐振坤有皇甫松这个朋友。见沐莹说得像煞有介事,看风使舵道:“你说借条之事,我想起来了,本教为建罗刹魔域,是从皇甫兄那里借了一笔银子不过信的事,确实忘了。”
沐莹冷笑道:“那么,你还银子吧!”
沐莹这一笑,又使假教主六神无主,说写过借条,只是顺杆子往上爬,让他真拿银子还这冤枉债,他怎心甘?可是不拿银子,就是赖帐,堂堂一教之主,怎可赖帐呢?又想了许久,才道:“眼下本教财力匮乏,不能立即还债,还是另外,我欠皇甫先生的债,有银子也只能还皇甫先生,岂能还你!”
沐莹道:“我不想要你的银子,我先替皇甫先生谢谢你慨然相赠。”说着拿出一封已经纸张变黄了的信:“你看!信是写过,可并没有借条。遗嘱就不必往外拿了。假教主,你别装了!”
假教主尴尬了一会儿道:“沐家小子,你不要弄诈。银子我确实借过,只是忘了写没写借条!”
沐莹原来还以为必须用陈志成手里的唐振坤遗嘱才能揭露假教主,没想到这样顺利,就使假教主原形毕露了,耍笑他道:“唐教主还给在下写过一张借条,借了我十万两银子,阁下该替他老人家还本付息了!”
假教主尴尬,怒道:“沐家小子,不要戏耍本教主!”转向日月神教教徒道:“日月神教弟兄们听着:今日教内叛徒盗走了本教主的黑木令,叫我百口莫辩!我先避位,你们谁若附逆,本教主复位后严惩不贷!”说罢钻入椅后地道。
殿内,一个长老一跺脚,他脚下又出了一个洞,他们钻入洞穴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