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想要得到古西风的情欲。
这是否说,震兰香爱极了古西风?真的爱煞了他。
她一生之中,可以说只爱古西风一人。
一声极凄厉、悠长的嘶叫响起
熊如云的身形,疾如雷闪,直向牙床上飞扑过去。
她那厉叫,惊醒了甜睡中的古西风。
他暴喝一声,右掌运凝全力去出——
“啪”一声脆响过后——
震兰香那如水蛇般腻滑的娇躯,已从他身上直飞出去
熊如云的身子疾速扑来,震兰香的娇躯也绝速迎去
那柄锐利已极的匕首,恰好直向震兰香的背心,直刺入
一声愤哼——
接着——
“叭哒!”一声轻响
震兰香的背心刺中一柄匕首,直没银柄。鲜血立刻涔了出来,那羊脂般的细皮白肉上,流下几条鲜红瀑布样状。
震兰香疾速的转过身子,那双眸子含满残狠、怨意之光,凝视昔此时呆楞当地的熊如云。
她右掌如电闪般的抬了起来
熊如云凄厉哀声道:“娘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在这声叫声中,震兰香的右掌,缓缝的放了下来
她眼里残狠、怨意的眸光,立刻消失了
此时,房内又闪入了两女子,那是耿晶星和圣心倩文华雪君,她们早已意识到这影幕是会出现的。
所以,她们没有什么惊骇,只是两人心情非常的凝重。
古西风已经迅快的穿起了衣服,身子疾速扑了过来,凄声道:“云妹,是你”熊如云连嘶带叫,道:“风哥”
她内心的创痛,已经使她无法出声
古西风那双猿臂,已抱住了熊如云的娇躯,点点热泪,颗颗坠落如雨。
震兰香看到两人似蜜之状,她的惨白芳容肌肉,一阵阵抽搐着,杏目中的凶光,又速快地燃起
她的右掌,又缓缓的提了起来
圣心倩女华雪君及耿晶星,也疾速的飘闪了过来,她们两人全身的真气,已然凝贯至双臂,只要震兰香一下辣手,立刻发动致命的攻击。
她们二人内心,都有事一丝同样的凝念
难道震兰香临死之前,仍不会觉悟吗,她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吗?
其实,她们二人哪里知道,震兰香内心极爱古西风。
她看到古西风对她百般的爱护却不屑一顾,而对于自己女儿,却如此亲柔,内心中不禁起了一丝女人嫉妒的心里。
然而——
震兰香的手掌,又缓缓地放了下去
她是否没有劲力杀死他们了
不是
如果震兰香凝聚全身残余的真气,发出最淫毒的一击,古西风与熊如云,的确会和她同归于尽的。
任是耿晶星与圣心倩女华雪君骤然抢救,也是来不及的。
她是觉悟?或是不忍心伤害他们?
是的!
你看!
震兰香的杏眸,滴落了两行晶莹的泪水
这眼泪,是她一生真正感伤所流的第一次眼泪,也可说是最后的一次。
熊如云看到母亲这种凄然之状,她寂叫一声,道:“娘我杀”
她柔肠寸断,语音不能出口,竟变为凄厉的哀嘶声。
震兰香惨笑道:“云儿,是你杀了我,和他”
熊如云任是多么痛恨母亲,恨不得杀了她。但她着实是震兰香一半的血骨。现在她一旦杀了自己母亲,内心的悲伤、哀恸、是难以形容的。
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扑扑往下滴落着
熊如云厉声叫道:“我杀了自己亲生娘,我我罪该万死!”
震兰香仰起了臻首凝视着熊如云,凄然微笑道:“云儿,照理说我是你的娘,但我没有给你一丝母爱,只顾我自己的私欲”
“你杀我是没有什么照过的,你知道娘是满身的罪孽,而我的曾经亲手毁灭了你的父亲,这其中之理,可以说是因果循环,你只是为父报仇”
她深深地觉悟,后悔了
但是,已经太迟了,因这是她在麈世间短暂的一刻了
震兰香凄凉的语音中,眼泪如泉般的涌了出来
熊如云哀叫道:“娘——”
她的娇躯,挣脱了古西风的怀抱,直扑入震兰香的怀中哀怨哭泣起来
那哭声,是声声断人心的
古西风、耿晶星、华雪君,他们内心中,也是一片黯然——
春宫殿中,顿时笼罩了一层愁云残雾。
熊如云仰首道:“娘,我后悔杀了你!”
震兰香凄凉的一叹,道:“云儿,你不要后悔”
“现在我感到为恶之人,总会有报应的,只是早与迟而已,所以像娘这种人,迟早都会死在人的手里,如我死在别人的手里,那么,现在就不会觉悟的。”
“我今夜死于你手,可说是替我结束了罪恶,免再多造杀孽,而我的确应该死于予你手的,云儿!你没有杀错,你听我的话。”
熊如云哀声道:“娘你是不会死的,你再活着吧!”
震兰香笑道:“云儿,娘一生罪恶滔天,纵然是粉身碎骨,也难赎前罪,唉”
只是后悔已嫌迟了
“娘在阳间作恶享福,这时也该到地狱受苦了——”
熊如云哭声道:“娘!你的罪孽,云儿要全部承担起来,你你不会下地狱——”
震兰香轻声道:“傻孩子!我的罪,怎能让你承担,这样我死在九泉之下,心也难安。”
震兰香那双柔软的眸光,突然扫射到古西风脸上,她凄然的一笑,道:“古西风,你真是惹人喜爱,我在这临死的有一句话坦诚的向你吐露,我再次告诉你,并不是只为满足我私欲而已。”
“因我确是真心的爱恋你,我现在说这话,显得太无耻,但肺腑二言,梗在心头,不吐不快。”
“这种爱情,的确神妙已极,我一生真心所爱的男子,也仅是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其余都只为满足我的性欲。”
“现在我把我这独生女儿的终身托于你,请你能够爱她,关照她,她自小的命运,已是凄凉、悲惨。以后应当幸福、快乐,这只有你能够给予她,你的恩怨我来世衔草结环定当图报。”
“现在我请你明白的答应我,会诚心的照顾我这孤独的弱女。”
古西风郎声语道:“请你放心,古某绝不会辜负于她。”
震兰香微笑道;“诸位永别了!”
语音甫歇,震兰香的右掌食中指,猛然点向自己头顶的“百汇”绝穴。
她没有半声哼声,整个娇躯身软如棉花似的倒在熊如云怀中。
这位天下江湖武林,最为淫荡、最为美丽的万邪教主——震兰香,就是这样地结束了她的淫荡生涯。
熊如云凄厉许极的哀叫一声,道:“娘——”
后来的语音,便被那凄厉的号哭声所掩没了——
哀痛欲绝的哭声,如泣如诉,若似孺妇哀泣,杜鹃啼血。
极尽哀怨,凄楚的哭声——
闻之,令人心肠寸断。
震兰香一生的淫恶,那是死有余事的,但是,她在临死前的刹那,灵魂得到解脱,深深的后悔。
她既然为恶人间,仍然是自食其果,但是一个罪恶滔天的恶人,最重的惩罚莫过于酷刑,但这种酷刑,对于死者已经不产生作用,因她们已经是死了的人,人家的辱骂她完全不知道了。
这种酷绝的事,还会加在他们的后世子弟身上,使他们子弟内心感到自卑,羞耻,屈辱等等精神上的沉痛打击。
现在熊如云的精神上,就是遭受这种打击,她现在真的哀肠寸断了。
而震兰香临死的觉悟,更使熊如云从内心上,无比的加深痛苦,因为她母亲是死在她的手下。
不管她母亲如何的罪大恶极,熊如云杀她,内心中总有一种愧疚的自责,何况她又是一位内心极善良的女子。
古西风凄笑道:“云妹,这是上苍注定的,你不要哭坏了身体,我们会把这种伤痛的事情,慢慢地忘去的。”
熊如云厉叫一声道:“风哥,你叫我怎能忘记此事呀!”
耿晶星走了过来,轻声道:“云妹妹,你不要哭坏了身体,还是快走吧!”
说着,耿晶星把震兰香的娇躯,抱上那张牙床,以罗纱盖往她的尸体。
震兰香是一位绝世的美人胎子,她死后的遗容,仍是那么美丽。
熊如云凄声泣道:“这位姊姊,我要把她的遗体,好好地安葬,以尽人子之孝。”
圣心倩女华雪君,沉声道:“待我们事了之后,再来整理她的尸体吧!”
古西风突然问道:“万邪真经,是否寻到了?”
熊如云由怀中拿出那册万邪真经,送给古西风,凄声道:“风哥,阴火蚀魂丹的解药,里面记载着‘寒鸦草’,但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画出形状,或是盛产之地。”
古西风喃喃轻语道:“寒鸦草!寒鸦草!天地间有此种东西吗?”
古西风那双不解的眸光,突然掠妇到耿晶星,问道:“姑娘,你知道此药吗?”
耿晶星摇一摇头,道“苍穹秘笈的药物记载上,并没有这种‘寒鸦草’的名词。”
“不过,我的脑子里,好像记忆着,曾经听说过‘寒鸦草’,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见过。”
圣心倩女华雪君,听到“寒鸦草”这个名字,她的脑筋里也是一片空虚,根本连听也没听见过。
她听耿晶星曾经闻过此种药物之名,心中稍为放宽不少,她发声语道:“姑娘,你凝神静思,不要着急,云燕子的第二次发作,还有十一日时间,不必太急燥”
华雪君口中虽然说不要急,其实内心急得很,她恨不得耿晶星一下想出来,只是她知道要回忆一件事情,愈是急迫使愈是想不出来。
耿晶星轻声叹道:“一时真无法想出,但三天之内,可以想出来!”
古西风突然叫道:“姑娘,我好像听过寒鸦草这个名字。”
圣心倩女华雪君,急声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古西风凄冷的轻叹,道:“我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只是脑中有这个寒鸦草记忆。”
圣心倩女华雪君,冷哼一声,那双锐利寒眸恶狠狠地扫了古西风一下,冷冷道:“如救不活她,定要找你算帐。”
古西风星目放光,朗声道:“我一定想出来,把云燕子妹妹救活。”
耿晶星与熊如云,听了华雪君那不通情理之语,心中感到很不是味儿,熊如云凄声道:“华老前辈,残害云燕子妹妹的原凶,银蛇剑仇恨天已经惨死你手下,大仇已报,你老人家怎么要寻他算帐。”
圣心情女华雪君,怒瞪了熊如云一眼,道:“我和他另有不解的仇恨,你们这些后辈懂得什么?”
耿晶星曾经看过文儒冠士熊曲星一生凄惨的记事,所以她也知道华雪君和熊曲星那段恨情,但是她感到华雪君要把昔日的怨恨,报到古西风的身上,内心感觉到是很不通情理的事情。
古西风凄声一叹,道:“华老前辈,你老人家真的不原谅在下恩师那时的错误吗?”
“他临死前再三的嘱咐我,要我向你表达他心中赤诚的一片爱意,他说:‘如你真的不能愿谅他,他的尸骨就任随你处治,毫无怨言,因为这样,他灵魂的愧疚,就会减轻一点,他说他无比的后悔,那时没接受你的爱,但他在雪山血战之后,就默默地思恋着你’,他死前说他永远的祝福你,他在九泉之下永远的爱你”圣心情女华雪君听了这番言语,她的娇躯微微的颤动着,目中泛闪着晶莹的泪珠,显然她的心中无比的激动。
她厉声叱喝,道:“给我住口!那老鬼无比狡猾诡谲,真恨他在临死前又编出这套谎言来骗我,我不能原谅他,要把他的骨头碎成粉末。”
古西风剑眉倏竖,怒道:“我已经替恩师传达心意,如你固执已见,我也没有办法,到时,晚辈若有无礼举动,也就请你多多见谅。”
圣心倩女华雪君,眸中突暴出一股骇人的煞焰,鼻孔中冷哼一声,道:“以你那点微末的道行,要阻止我行事,那还差的远。”
古西风朗声道:“晚辈自知武功低劣,但为保全恩师尸骨,也只有舍命一拼。”
耿晶星幽叹息一声,道:“华前辈,古西风,云燕子的淫毒还没有疗好,你们怎这样斗起来,你们两人算来渊源极深,有何种大事不能解决?若是这样云燕子的内心,可更加的痛苦了。”
蓦地——
熊如云唉哟的一声惊叫道:“大家快走,春宫殿四周有人放火了!”
语音中,古西风,耿晶星,华雪君三人首先向春宫殿的正门,疾扑过去
倏地——
一阵绵密的“嘶!”声大作。
一排箭雨,直由打开的殿门,疾射过来
三人目见箭雨,怒喝一声,双臂齐扬,六股排山劲气,将箭雨扫得纷纷坠落下去!
但是,当她有扫落第一排弓箭刹那——
一阵锐利的劲啸声骤起
一排,数十只箭如暴风雨也似的射进来。
三人万没想到对方来势如此之快,只得悬身一拧腰,闪电似的飘退出去,而在飘退之时,三人也各拂出两股波涛浪涌的狂飙,击向那排箭雨。
“嘶!嘶!”两声尖锐啸响起
二支长箭直穿过那劲气网,如电也似的直射向后面的熊如云。
古西风一眼瞥见,惊声叱道:“云妹,快闪!”
喝声中,古西风身形如电射起,右掌五指勾弹间,暴出五缕锐利的劲气!
“波!波!”二声轻响
那二支长箭,分别被五指锐利劲气射中,断为三截,二支箭头,余势不弱,微偏目标,疾向熊如云双肩射去!
熊如云不知怎样,看到箭来,仍然不闪不避,古西风见状心中大急,凄厉的长叫道:“云妹——”
一声闷哼呐起
熊如云的双肩,直被剩下的六寸箭头射中,每支深入肉三寸,她娇躯一阵颤抖,便要倒下去
古西风一把抱住她,凄声叫道:“云妹,你为什么不闪呀”
熊如云芳容惨白,樱唇发紫,凄声道:“风哥,请你原谅我,我无颜活在世上了!”
古西风看到她肩上的鲜血,涔涔而出,心中不禁一阵凄伤,星目滚落几滴热泪,怆然语道:“云妹,你怎么如此自卑,你你难道要离开我而去吗!”
熊如云全身一阵颤抖,脸上肌肉一阵阵痛苦的抽搐,显然箭伤无比的剧痛,她美眸射出一缕惨然的哀怨光芒,嘶声道:“风哥!我再愿离开你,但命运注定”
古西风截断她的语音,道:“云妹!我把你所中箭头拔出来!”
语音中,古西风左手指疾速落在她肩头的血脉上,又点她的“睡穴”右手食中两指,微微钳着箭根“丝”一声,直拔了出来,创口处一片血肉模糊。
这时春宫殿,突然感到阵阵闷热,鼻中已可闻到一股焦味,外面火光冲天,骇人心胆“劈!劈!啪!啪!”一阵似珠爆的声响!
华雪君与耿晶星,两人横挡在古西风与熊如云前面的一丈,双手忙乱的挥舞着,原来阵阵的箭雨,毫不稍停的由殿门口一排紧接着一排,疾速的射了进来,片刻间,华雪君与耿晶星的前面丈外,已堆积了数千支长箭。
蓦在此刻——
殿外,突扬起一阵诡谲、得意至极的嘿嘿!阴森奸笑
笑声中挟带着一丝冷森的语音,道:“你们这几个狗男女,只有活活的被烧死了。”
这缕语音,分明是文儒冠上两叛徒之一,残魂金掌社柏青所发出的。
蓦然一个朗朗笑声道:“杜师弟,今后天下江湖武林,唯我兄弟独尊了,哈哈”这时,古西风已把熊如云的箭伤包扎好了,他听了这两叛徒的语音,心中暴怒至板,厉声喝道:“叛徒,你们竟用这种卑鄙手段来计算我们,难道我们就无法出去吗?”
要知道这春宫殿中,四周墙壁尽是奇厚水泥钢筋筑成,窗户也尽是钢铁打铸,根本没有一件木头之物可以燃烧,所以,两叛徒说是要以火烧死他们,耿晶星等人都感到怀疑。
倏地,又传来残魂金掌杜柏青的阴森语音,道:“朱师兄,时间到了吧!”
铁木神剑朱魄,突然下命令道:“改用火箭!”
语音中,殿门口突然射进一排火箭。
耿晶星与华雪君,照常以雄浑的掌力,把这排火箭震落,但箭头上的火焰,却没有全部的熄灭。
当那排箭雨落地“轰!”地一声轻响!
那先前堆积在地上的箭支,突然燃烧起来,但却烟多火少,烟却是成股,浓厚黑烟,立刻布满春宫殿。
耿晶星见状,心中大骇,急呼道:“大家不要再呆留此地,他们想以浓厚的黑烟布满春宫殿,然后乱箭射杀。”
他们的计策,的确无比的恶毒,他们先前射进的长箭,是涂一上层烟油,这种烟油一点燃起来,能够散发出极浓的乌烟,使人伸手不见五指,然后以乱箭疾射过来,纵是武功多高强的人,一旦被困在黑烟阵中,眼睛难辩事物,最后难免乱箭穿身,惨然而亡。
古西风忙朗声叫道:“姑娘,请你抱着她,古某先开路。”
语音中,一道红霞骤闪,古西风右手已握住那柄孤天圣剑。
一声夺人魂魄的厉啸起处
古西风身形急起,仿佛巨鹰翔空,临空盘旋,又似龙飞九天,他满身周围俱是一道刺人眼目的霞光笼罩,那-排排箭雨,一碰到那剑光,便随之落地。
原来古西风已施出“苍穹绝命剑式”的第二招:“风声雷动呜金铁”舞起一片剑墙,剑光盘绕,如浩荡江河,纵横无际,又好似水银泄地,无孔不入。
眨瞬间,古西风已飞出春宫殿门,原来这春宫殿外,就是万邪教总神坛的大殿,广阔己极,可以容纳千个教徒。
他一出春宫殿,星目疾速瞥扫过去,只见不远处有三排教徒,手中各持着弓箭,每排二十个人,这三排教徒十丈开外,人头黑压五,有六七百位之众,手中备持刀枪弓箭,古西风一看到这种阵势,心中实在大骇,他不是怕人多,而是怕残杀这么多人。
“嘶!嘶”一阵锐啸响起
一排长箭已疾向古西风疾射而来,这次那三排教徒的弓箭连续而发,威势非同小可,只见空间惧是箭雨,嘶声如雷,裂胆惊魂。
古西风身形疾速又射起,一道剑光直迎向那漫空箭雨。
剑芒挥扫,长剑纷纷断落,因此次长箭浓密专射向古西风一人。“嘶!”地一声,一支长箭射过剑影,古西风心头一惊,悬空的身躯倏然一偏一声闷哼——
古西风的右腿已中了一箭,鲜血如注,立刻染红了半片裤管,而他身形也落在地面,左手疾速的拔出长箭。
蓦在此刻——
那三排六十教徒,已撤离十丈外,另外三排教徒又举着弓箭,奔驰过来,他们退换的速度,迅快利落。
古西风不待第三排教徒发箭,一声慑人心魄的厉啸响起
身躯已与那匹练似的剑光,合在一起,只见一道精甚如电的彩虹剑气,以耀人眼目的速度,直何那第一排教徒射去
就在那群教徒眼花之际,前排六位教徒,已经半声未哼的倒毙地上,鲜血迸溅,沾得四周各人满脸都是。
只见古西风右手孤天圣剑,一腾一转,剑势如流星,摇拽声中,晶莹夺目。
接着——
场中突传来惨呼悲号之声,头颅纷飞,鲜血迸溅,眨眼间,前排二十几位教徒,皆做了剑上断头之鬼。
古西风长身飞起剑劈二十人,这连串的动作,只不过眨眼间的事,这种隼人心魂的煞气,不禁使另外两排教徒一阵哗然,纷纷要向后头暴退。
这时,突响起一声,如泼妇悲泣的厉笑——
圣心倩女华雪君,已如鹰隼般截住后退的教徒,双掌。双腿,如卷云闪电,落向那群教徒。
而古西风身形也再暴起,一道彩霞,如经天游龙般,在空中往返电掣。
简直已分不出哪是一道剑光,哪是一片明虹。
万邪教徒如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倒地,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痛哭惨嗥,凄厉刺耳,响彻整个大殿
眨眼间,四十位教徒,在古西风、华雪君的煞势下,全部惨死——
断臂残肢,充满一地,血腥之气,充满空气之中,闻之欲呕。
“放箭——”
后面那数百位教徒群中,响来一声厉喝——
只见满天箭雨,恍似雷奔电闪,又疾罩向古西风、华雪君、耿晶星
古西风大喝道:“姑娘,你抱着她,暂时退入春宫殿。”
原来古西风生怕耿晶星手抱熊如云,闪避不灵,被箭所伤,这次箭雨是数百支一起发射过来,真是触目惊心了。
耿晶星不敢怠慢,闻言跃入春宫殿门侧。
那漫天箭雨骤发的时候,突又响起一声口令,道:“大家冲过去呀!”
一阵如天崩地裂的呐喊,六七百位万邪教徒,长矛、鬼头刀一举,恍似千军万马奔腾,如海潮涛涌,直向古西风、华雪君冲锋过来
喊杀震天——
这种威势,真骇人心魂。
此种进攻法,就是像无人道的人海战术。
万没想到,人类就是如此疯狂,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古西风与华雪君,在那阵箭雨中,又连中了几箭。
他们功力深厚,所中的箭,又不是致命的要害,所以并无妨碍。
但他们看到众人急速涌来,心中真也大骇至极,知道今夜不大开杀戒是不行了,只见古西风喝声道:“众人住手!生命可贵!”
但是这声厉喝,并不能产生任何效力,长矛、长剑、长刀,已纷纷的挥击过来——
圣心倩女华雪君,厉声一笑,身形首先冲入人群中,顺手夺了一柄长剑,开始大肆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