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茜茜没有说话,佩洛西只好弯下身来,李茜茜转身避开,冷声道:“不用假惺惺的。”
“死妮子,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妈,快点穿上!”佩洛西摆过她的脚来,给她穿上拖鞋,道:“天凉了,再不穿冻坏了就不好了。”
初秋的夜晚最是寒气袭人,特别是在经过了酷暑几个月的热浪之后,骤然外出,冷风一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秋色已近,晚风已经是这般的冷了。
前厅的大门没有关,一身丝薄睡衣的李茜茜,在秋风一吹后,顿时冷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却仍旧死死的攥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花园里的喷泉。
佩洛西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悄悄的拿过来一块毛毯,披在了李茜茜的身上,李茜茜似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
时间在缓慢的逝去,只有在这一刻,这样熟悉的地方,这样熟悉的人在身边,却失去了那熟悉的感觉的时候,才会忽然间发现自己这一刻最思念和想念的是谁。
在半个小时候,李兴国下楼了,已经整理好衣服,路过李茜茜的时候,二人都似陌生人一般,谁也懒得看谁一眼。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李宅的大门前,来人下了车,是一位年轻人和中年人,正是南相龙和他的父亲南相允。
二人刚落脚,大门已经打开,李兴国准时准点的出现在二人面前,伸出了手。
南相允见状明显是迟疑了片刻,不过还是满脸笑意的伸出了手,当这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爽朗一笑。
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相近的人来说,先伸手和后伸手这里面的门道也多的很,比如他们现在,先伸手的往往代表着退让,本来已经准备好做足退让姿态的南相允,见到了李兴国先伸出的手,也是异常惊讶,因为在先前的一些谈话里,他记得李兴国的作风非常的强硬,一些事宜的商谈也是毫不退让。
如今看到了主动示好的李兴国,南相允自然乐见,特别是今天这种特殊的晚宴,让他相信接下来的一切一定都会进展顺利。
“南相兄,许久不见啊,你的风采还是一如往昔啊。”
南相允笑着摇摇头道:“李兄过谦了,上次谈话,李兄的言谈可才是真的让我难忘,让我佩服的很,来,这是犬子,南相龙。”
南相龙适时的上前半步,微微鞠躬,道了一声叔叔好,脸上依旧是那个灿烂的笑容,让人看着便觉得温暖。
“不错的小伙子,大半年不见,在东林过的如何?”
“一切都好,谢谢叔叔挂念。”
“好了,我们也不要在这里站着了,我们先进吧。”
李兴国和南相允相继前往前厅,南相龙稳稳的跟在二人的身后,既不太远,又没有太近,他们之间的谈话,还不是他可以去听,去插上嘴的,为人处事上极为熟络的南相龙,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前花园曲径幽婉,虽然天色已晚,山边已经不见太阳,只剩下了一层红晕,可是在灯光下,反而有一番白日未有的神秘感以及美感,走在前方的两人随意的闲聊着,不一会便到了前厅。
佩洛西已经早早的在厅门前等候,李茜茜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连目光都没有焦点。
刚来到前厅门口,还未来得及寒暄的南相允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李茜茜,明显的愣了一下神,不过很快的便换上了笑脸,可是还是被李兴国看见了,不过李兴国并没有去提及这个。
待得寒暄几句,李兴国便伸手扶着南相允道:“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喝杯茶,你也尝尝连云山这里的雾茶,我去让厨房准备饭菜,我们聊一会再去用餐。”
所有人都仿佛没有注意到痴坐在沙发上的李茜茜一般,但是所有人的心思却全到了李茜茜的身边,南相龙看了几眼后便收回了目光,神色如常。
“早就听闻连云山的雾茶茶色清淡,香气如雾,今天正好一尝。”
诸人落座,佩洛西唤来阿德上了茶,上的正是连云山当季的雾茶,这种雾茶茶色清淡素雅,冲开之后,茶汤上便会有一层薄雾悬于其上,九转而不散,品茶的人先食雾再食茶,香味浓郁,真是沁人心脾。
如此场景配合着落地窗外的优雅别致景色,本应该是令人心情舒畅,可是却偏偏被一个人破坏了整个气氛,所有人虽然都端着茶,但是谈话上明显都不走心,注意力放不在一个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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