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排的营房里,疲惫了一整天的人们或东倒西歪的躺在床上,或烫着脚,所有人都看上去疲惫不堪。
这样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对于这群以前从事犯罪职业的人来说,确实强度高了点,尽管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但是仍旧有人双腿打着摆子,连路都走不稳。
大多人都沉默不语,一方面是因为疲惫,另一方面是因为心情。
是的,虽然说这群罪犯很难谈什么人权,但是忽然之间发现,这里并不是一个可以肆意欢乐的地方,有一个如同恶魔一般的人物稳稳的踏在他们的头上,谁都开心不起来,特别是在他们渡过了几天糜烂时光,没有人管理,没有人约束之后,这种失落的感觉来的尤为的强烈。
不少人在到来之前便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联邦牢狱内的饭菜味道并不好,那些阴暗的典狱长把联邦的补助全部放到了自己的腰包,但是仍旧比来到东林好,因为监狱还算是人间的话,这里就是地狱,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的白骨埋葬在这里。
在忐忑了几个月,经过了漫长的时间来说服自己,让自己去接受自己将为自己讨厌的这个国家奋战的事实,随后他们忽然发现,并没有什么人来约束自己。
或许那些人也期望我们去死?或许他们只是需要我们去战场上献出自己最后仅剩的生命?
无所谓了。
能挥洒一天是一天!
然而,那个人来了,带来了他们最不想要的东西,将他们最后的一丝幻灭也破灭,带给了他们地狱般的痛苦。
难道,连最后的这点放纵也要被夺走吗?
人总是这样,即便是不属于自己的,只有拥有过,又被夺走后,总是会异常的失落,又或是愤怒。
“这个狗娘养的,痛死老子了。”
“啊!西吧,我一定要杀了他!该死的。”
“痛死我了,啊!”
老李听着他的咒骂和惨叫,脸上有些不悦,道:“够了!权志农,住嘴吧。”
被唤作权志农的人,正是中午时候被柳青抽脸的倒霉虫,一头黄色的头发上现在还沾染着鲜血和泥土,虽然被送去了医疗室,脸上已经消肿,但是仍旧可以看到一块块的淤青,下午的时候被柳青还多踹了几脚,屁股也肿了,脱鞋的时候坐在床上,因为脚浮肿的原因,痛的他一直骂娘。
听到了老李的喝止,权志农的脸色有些扭曲,道:“住嘴?我为什么要住嘴,那个该死的家伙,我一定要他死!!你不要以为抱上了他的大腿,就可以来指挥我,你算什么东西!”
未等老李开口,另一名上午去了校场的人便已经讥讽道:“你让他死?你有那个能力吗?是谁上午被打的叫了爹,还被人家无情的拒绝了,当儿子都被人嫌弃的东西,你也只能在这里叫唤两声了,老李,别管他。”
这人也是三排上次战役剩下的老兵了,和老李相熟,毕竟是战友,这才开口,只不过他这一开口,火药味顿时便起来了。
权志农一脚踢飞在脚边的盆子,走到了那人的身前,怒道:“你在挑衅我?”
“是又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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