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突然用力一带,把花凤甩出八尺,但他自己却已无能避过。
这巨蟒口中的红信,竟有大指粗细,一伸-卷,竟把黑衣人吸入了巨口之中,生吞入腹。
花凤目睹生吞活人之威,竟然呆在当地,忘记了回身逃命而去。
那巨蟒生生吞下了一个活人,似是意犹未足,张开大口,又向花凤咬来。
一种求生的本能,使花凤突然之间,由惊呆中清醒了过来。一个翻转,滚开了八九尺远。
巨蟒口中发出一声咕咕的大响,蟒头一伸,又到了花凤的峰前,这时,花凤翻身的余力刚刚用尽,再无转身之能,眼看大口咬来,就是无法闪避。
那知巨蟒大口,跟看就要触及花凤的娇躯,巨蟒突然一缩身子,向下滚落数尺。
只听不绝于耳的咕咕大声,那巨蟒身不由已的向下直滚了去。
巨蟒的身躯,似是失去了控制。
原来,花凤等停身之处,正是一处浅坡。
巨蟒滚落到平地之后,突然开始惊天动地的滚动。
但见蟒身收缩,不停扫击、滚动,似是有着很大的痛苦。
只只轰隆轰隆之声,不绝于耳,石屑、断树、枝叶横飞。
那一片百丈方圆的平地,被巨蟒不停滚动的身躯撞击,跌尾扫打,地上的巨岩、石笋、矮松茅舍,被击的面目全非。
这疯狂般的撞击、滚动,-直持续大半个时辰之久,才停了下来。
花凤躲在山坡上-处大岩之后,居高临下,看清了全盘变化。
唐琳却躲在一处石坡中,避过了蟒尾的横击、摔打。
但他也亲眼看到了那巨蟒将巨岩碎裂如粉的可怖。
像-只横抡而至的巨大铁锤一样,高可及丈的巨石,竟被它地击碎裂。
巨蟒剧烈的滚动,渐渐停了下来,终于静止不动。
唐琳等候了良久之后,才缓缓站起身子,随手捡了一个石块,击打蟒头之上。
见那巨蟒没有挣动,才缓缓行了过去。
但见巨蟒口微启,双目紧闭,似是已经气绝死去。
唐琳精神一振,高声叫道:“小师妹,小师妹,你在那里?”
花凤闪身而出,道:“大师哥,我在这里。”
唐琳两人跃,落到花凤的身侧,道:“小师妹,你没有伤着么?”
花凤道:“没有,那个人,被这条大蟒吃下去了。”
那时,碎石纷飞,有如冰雹骤雨,打得人抬不起头来,唐琳,实也没有看清楚详细的经过。
听得怔了一怔,道:“你是说那来找师父报仇的人,给大蟒吃了?”
花凤点点头,仔细的说明了经过。
唐琳道:“这么说来,他还不算太坏。”
花凤道:“本来,那大蟒会把我吃掉的,他为了救我,所以,才牺牲了自己。”
唐琳双目盯注在花凤的脸上,瞧了一阵,道:“师妹,因为是你,如是换了我,他就不会救我了。”
花凤眨动了一下眼睛,道:“大师哥,那是为什么?”
唐琳道:“因为,你很美,任何男人,只要站在你的身侧,都会萌生出保护你的信念头。”
花凤道:“不论为什么,他为了救我而死,我心中好感激他。”
唐琳道:“他救了你的命,我心中也一样感激他”
语声一顿,接道:“小师妹,这巨蟒身上的鳞甲,坚如铁石,摆尾一击,巨石如粉,怎么突然死去呢?”
花凤道:“那人手中握着一把短刀,巨蟒一口连人带刀就吞了下去。”
唐琳点点头,道:“是了,他手中握了一把刀,被巨蟒吞下去之后,仗着一口真气,护住心脉,手挥短刀,伤了巨蟒的内腑,才使巨蟒死去。”
花凤道:“这个人好勇敢啊!”唐琳黯然说道:“若非如此,他也无法制服这条巨蟒,咱们也无法逃过这次凶险。”
忽然间,想起了师父的遗体,站起身子,道:“师妹,咱们去找师父的遗体。”
一幢房舍,早被巨蟒夷为平地,两人在碎石、断木中,希望能找寻出铁苍龙的尸体。
但他们失望了,直找到天色大亮,翻完了方园十丈内每寸土地,却仍找不到师父崩肉尸体。
花凤还在不停的寻找,纤纤的玉手,不停的翻动着石坏、碎木。
但唐琳已心中明白,那巨蟒在进入厅堂之后,就可能一口吞下了师父的尸体。
但他不忍说出来。
天近中午时间,梁彬带了四个大汉,抬着一口棺木回来。
但见巨蟒尸体,心中大为震骇。
四人抬着棺木的大汉,虽都是威武有力,善行山路的人,但却没有见过这等巨大的巨蟒,早巳骇得双腿酸软,砰然一声,把棺木摔在地上。
梁彬第一个反应,是想到了小师妹,大声喊道:“凤师妹,凤师妹。”
花凤累了,倚在一截断松的树根处休息。
听得梁彬的大叫之声,霍然站起身子,道:“二师哥,我在这里。”
梁彬疾奔而至,激动的情绪,使他忘去了礼数,双臂一展,抱住了花凤,道:“凤师妹,你没有事么?”
花凤忽然间变得冷静,但她也没有挣扎,只是让梁彬抱着,神情在些木然。
梁彬激动的神情,逐渐的平复下来。
道:“凤师妹,你”花凤叹道:“我很好,大师哥也还活着,只有师父的尸体不见了。”
梁彬转头望去,只见唐琳满身尘土,站在五尺开外,心中忽然一震,急急一躬身,道:“大师兄”
唐琳一挥手,道:“不用多礼,师父的尸体,可能已经被这条大蟒吃了,我和小师妹找了很久,找不出一点痕迹。”
梁彬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大师哥,你们怎么杀死了这条大蟒?”
花凤道:“不是我们杀死的。”
梁彬道:“难道是别人帮忙?”
花凤道:“有一个人,是师父的仇人,他本来要杀我和大师哥的,但后来,这条大蟒出现了,那人为了救我,自己却被大蟒吃了,知何故,大蟒吃了他,立刻就死去。”
梁彬道:“这倒是很奇怪的事,他本来要杀你和师兄的,为什么又帮了你们的忙?”
花凤道:“我觉得很奇怪,他本来是要杀我的,但却救了我的命。”
梁彬道:“这个人不是坏人了,因为,坏人决不会牺牲自己,去救别人。”
花凤道:“二师哥说的是,我心中好感激他。”
唐琳道:“不谈那人了,师父的遗体不见了,咱们应该如何?”
梁彬道:“这要大师哥作主,无论经验、见识,我们都不如你”唐琳叹息一声,道:“我本来决定在师父灵前,搭一座茅舍,咱们都在那里,守孝百日”
花凤接道:“如今找不到师们的尸体了,咱们应该如何?”
唐琳道:“所以,咱们不用再守墓庐了,只用一瓣心香,向他老人家致敬了。”
梁彬道:“大师哥说的是,找不到师父尸体,咱们总不能只守-个空墓吧!”
轻轻吁了一口气。
接道:“师父活着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
如今师父死了,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唐琳道:“到我家里去吧!我家中存有田产,足够师弟、师妹花用了。”
梁彬望了花凤一眼,道:”大师哥,我们不用永远住你家中啊!师父说过,咱们习世期满出师,要到江湖上去历练磨练。
唐琳沉吟了一阵,道:“江湖险诈,恩怨纠缠,一步踏入,只怕很难再回头了。”
染彬道:“咱们学得一身武功,如若不到江湖上走动一番,届不是有负所学了。”
花凤接道:“大师哥,答应我们吧!我也想走很多很多的地方,见识见识。”
唐琳苦笑一下,道:“凤师妹,师哥怕你”花凤眨动了一下美目,道:“大师哥怕什么?”
唐琳道:“你从小就在花林环绕、人迹罕至的环境中长大,一旦进入了花花世界,我怕你会迷失了自己。”
花凤道:“哦!可是大师哥,你和二师哥,也都在此地住了很久,二师哥也大不了我几岁,难道就不怕迷失么?”
梁彬道:“咱们当然不同了”
言卜之意,似是对梁彬也能了解这等大事,有着无比的羡慕。
梁彬道:“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在江湖上走动,生而何欢,死而何惧,而且也不会吃亏”
忽然感觉到,有些地方,用词不当,回顾了唐琳一眼,接道:“大师哥,小弟的说法对不对?”
梁彬道:“你说的不能算错,但主要还是小师妹娇美如花,飘逸若仙,江湖之上,龙蛇混杂,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花凤叹口气,道:“大师哥,那可是很不好么?”
唐琳道:“也不能算不好,我们有你这样一位漂亮的小师妹,心中高兴得很。”
“只是怕你受不住江湖上那些耀眼生花的诱惑,误人歧途,我们保护不周,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师父。”
花凤沉吟不语。
她本是一片天真、胸无城府的人,也很少去用心想过什么,但此刻,却是很认真的想,想得微微颦起了秀眉儿。
良久之后,花凤才缓缓说道:“大师哥,你常常在我的身旁么?”
唐琳道:“那是自然。”
花凤道:“那就不怕了,我如果有什么错失之处,只要大师哥告诉我一声,也就是了。”
唐琳道:“好吧!小师妹既是如此向往那繁华江湖,咱们就到江湖上去走走。”
花凤脸上绽开了如花笑容,道:“大师哥,我心中好快乐啊!”找不到铁苍龙的尸体,三个人只好在棺木上刻了师父的名讳,然后,埋了起来。
那大蟒太过长大,合三人之力,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把它推入了一道悬崖之下。
这等千年巨蟒,鳞甲如铁,刀松不入,内腑之中,也有很多奇珍异物,只可惜这三人知道得太少,竟然把它庞大的尸体推入悬崖之下。
守墓七日,师兄妹三个人,离开了大蟒谷。
途行两日,到了镇江府。
花凤的记忆之中,从没有见过这样多的人,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那是一种欢愉的笑容,发自内心的微笑。
唐琳目睹花凤的欢愉之色,心中亦是十分欢畅。
其实,三人久居深山,一旦进入了花花世界,目睹人来人往,心中都有一份莫可名状的欢愉。
他们都是年轻人,都是刚刚踏人江湖的人,事事物物,都给了他们无比的新奇。
花凤回顾了唐琳一眼,低声道:“大师哥,好多的人啊!”这是早市刚开的时光,街上行人匆匆。
他们都很忙,但还是忍不住多望了花凤两眼。
她的衣着很朴素,只是一身蓝布的短衫、长裤。
但却掩不住那天生丽质,和国色天香。
梁彬留心到很多人的目光,投注到师妹的身上,但他内心地有荣耀的感觉。
少年不知愁滋味,只觉着师妹的美丽,也带给他一份为人羡慕的感受。
行经临江酒楼,花凤突然停下了脚步。
唐琳微微一笑,道:“风师妹,要不要上楼去吃点东西?”
花凤道:“大师哥,我不太饿,但我好想上去瞧瞧啁!”
唐琳带路,直登二楼。
早市点心,将近尾声,楼上的食客已不太多。
店伙计带三人,在一张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来。
花凤左顾右盼,四下张望,只看的满楼几桌食客,停下了碗筷,四目相顾。
梁彬低声道:“小师妹,你看到没有?”
花凤道:“看到什么?”
梁彬道:“在路上,好多好多的人看你,酒楼上也是一样。”
花凤道:“二师哥,他们为什么要看我呢?”
梁彬道:“因为你长得好看,每次你站在桃花树下时,我也常常的看你,桃花虽然好看,但还不及师妹。”
花凤嫣然一笑道:“是真的?”
梁彬道:“自然是真的了。”
谈话之间,突间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转头看去,只见两个身佩兵刃的青衣少年,登上了二楼。
两个穿着青色的功装,年约在二十左右。
这两人登上楼之后,竟然直对唐琳等一桌行来。
唐琳皱眉头,低声道:“师弟、凤师妹,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江湖,咱们坐在这里吃饭,无缘无故的,就会有人找上门来。”
说完两句话,那两个青衣少年,已然走到三人面前。
对唐琳和梁彬,两个青衣人竟然视若无睹,却直接走到花凤的身前,道:“这位姑娘,请问贵姓啊!”花凤哦了一声,道:“我叫花凤。”
两个青衣人哈哈一笑,道:“原来是花凤姑娘。”
花凤脸上泛起纯洁的笑容,道:“你们两位是那里来的?”
左首青衣淡淡一笑,道:“姑娘,问的好,咱们来自金龙舟上。”
花凤道:“金龙舟,那是什么所在?”
左首青衣人道:“姑娘没有听说过金龙舟么?”
花凤道:“没有听人说过。”
梁彬忽然间觉得一股怒火,由胸中升了起来,正想发作,但却被唐琳示意拦住。
两个青衣人,明明看到了梁彬想要发作,但却恍如不见。
右首青衣人哈哈一笑,道:“姑娘,金龙舟在长江水面上,有名的很,姑娘怎会不知道呢?”
花凤道:“我一直住在大山中,从来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
左首青衣人道:“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
右首青衣人道:“姑娘,要不要去见识一下呢?”
花凤道:“我心中好想去啊!”两位青衣相视一笑,道:“好吧,姑娘既然想去,咱们就去瞧瞧吧!”
花凤摇摇头,道:“不行,我作不了主。”
左首青衣人道:“什么人能作主?”
花凤道:“要问我大师哥了。”
右首青衣人道:“姑娘的事,为什么要问别人呢?”
花凤道:“他们是我的师哥,我又怎能不问问他们呢?”
左首青衣人笑一笑,道:“姑娘,如果你这两位师哥都死了,姑娘要问什么人?”
花凤道:“问我爹,但我爹不知现在何处?如是我两位师哥死了,我就不知道去问谁了。”
忽然间,觉出了语声不对,改口接道:“但我这两位师哥,都活得好好的,他们怎么会死去!”
左首青衣人哈哈一笑,道:“姑娘,一个人活起来很困难,但如想死,那就很容易了事了。”
花凤道:“千古艰难唯一死,生死的事,都不容易。”
左首青衣人道:“死得容易,只要我宝剑一挥,那就可以取他们的命了。”
花凤道:“你要杀他们?”
左首青衣人道:“怎么?姑娘可是觉得我杀不了他们,是么?”
花凤道:“不错。”
唐琳缓缓站起了身子,道:“两位好大的口气。”
左首青衣人冷冷说道:“阁下是不相信咱们的话了?”
唐琳道:“咱们不会伸着脖子等两位杀。”
左首青衣人道:“这一个不用你说明了,两位想动手,那倒是容易的事。”
唐琳冷笑一声,道:“那很好!咱们不找事,也不怕事,不过,在未动手之前,在下想先请教一件事。”
左首青衣人道:“好!你请说!”
唐琳道:“金龙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合?”
左首青衣人道:“阁下真是井底之蛙,见识太少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唐琳道:“在下问的有何不妥?”
左首青衣人道:“长江两岸,上游下游,那一个不知道金龙舟,只有像阁下这样孤陋寡闻的人,才不知道金龙舟的事。”
花凤道:“金龙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左首青衣人道:“金龙舟是海上王宫,不但富丽堂皇,而且,应有尽有,在下相信,姑娘决没有见过那地方。”
花凤摇摇头,道:“我不去了。”
右首青衣人道:“老二,我瞧咱们不用多费口舌了,干脆把他们摆平算了。”
唰的一声,长剑出鞘。
唐琳、梁彬,同时离开了座位,也亮出了兵刃。
两个青衣人互望了一眼,同时出手,一取唐琳,一取梁彬。
两把剑,闪起了两道寒芒。
唐琳、梁彬,双剑并出,封开了两人的攻势。
但闻金铁交触,两个青衣人的剑势,被封开去。
唐琳出剑反击,连攻三招。
迷三剑势道凌厉,疾如电光石火,迫的那青衣人连退了三步。
对店琳如此凌历的剑招,青衣人颇有意外之感,怔了一怔,道:
“好小子,原来还是深藏不露的人物。”
花凤眼看双方打了起来,心中大急,高声叫道:“不要打架嘛!”
两个青衣人虽然听到了花凤的喝叫之声。但仍然不肯停手,功势足见快速。
花凤心中焦急,但却无法使双方停手,-伸手,拔出了宝剑。
正要出手,突然-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住手。”
这声音传人唐琳和梁彬的耳中,还没有什么,但传入那两个青衣人的耳中,却发生了很大的效力。
两个青衣人闻声后退,跃开了八尺。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白缎箭袍,头戴白缎子方巾的青年,站在楼梯口处。
合身的衣着,华贵的打扮,使得这青年人看上去,有一种英俊的感觉。
花凤看看那少年的衣着,看看自己的衣服,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寒酸的感觉。
白衣人目睹两上青衣人,冷冷说道:“姑娘要你们停手,你们竟然不听,我问你们有几个脑袋。”
两个青衣人神色大变,躬身说道:“属下等该死,公子恕罪。”
白衣人冷笑一声,道:“给我跪下。”
大庭广众之下,两个青衣人,应声跪了下去。
白衣少年望也不望两个人一眼,目光却投注到花凤的身上,道:“姑娘,届下无知,不听令谕,在下这里已经罚了他们,如是姑娘还不满意,尽管砍下他们的脑袋。”
眼看两个大男人跪了下去,心中反而有些不忍,低声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凶?”
白衣少年潇洒一笑,道:“区区来自金龙舟,江湖上都称在下叫金龙公子。”
花凤道:“哦!金龙公子。”
金龙公子道:”不错,但不知姑娘是否听入说过?”
花凤摇摇头,道:“没有听人说过。”
金龙公子道:“这么说来,姑娘是刚刚踏人江湖了。”
花凤道:“是!我们刚刚出了大蟒谷。”
金龙公子道:“这就难怪了,姑娘刚刚踏人江湖,自然是无法知道区区了,如若姑娘走过长江两岸,而不知道区区之名,那就有些”
花凤接道:“你可是很有名么?”
金龙公子道:“算不上什么有名,只是江南道上朋友,不知金龙公子之名,那是绝无仅有的事了。”
花凤点点头,道:“一个人,有了这样大的名气,那一定是件很快乐的事了。”
金龙公子道:“自三代以下,无有不好名者,要么!就别在江湖之上打混,要出道,就该闯出万儿,要人人知晓,敬重。”
花凤望了两个跪在地上的青衣人一眼,道:“金龙公子,他们跪得很久了,叫他们起来吧!”
金龙公子道:“姑娘吩咐,在下怎敢不从”
目光一掠两个青衣人,接道:“看姑娘说情的份上,便宜了你们两个,还不快去谢谢人家。”
两个青衣人站起了身子,先对金龙公子行了一礼,又对花凤一躬身,道:“多谢姑娘求命。”
花凤双手乱摇,一派天真,道:“不用多礼。”
金龙公子微微一笑,道:“姑娘,金龙舟现泊此地,在下也觉着机缘巧合得很,敢请姑娘过舟一叙,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花凤道:“我要问问大师哥。”
目光转注到唐琳的脸上,道:“大师哥,要不要去啊?”
唐琳还未来得及回答,金龙公子已抱拳说道:“四海皆兄弟,天涯若比邻,金龙舟难得有接待外宾的机会,兄台何不登舟一叙呢?”
唐琳本想拒绝,但被人家这么盛情一邀,只觉人情难却,不自主的点点头,道:“这不太过打搅公子么?”
金龙公子道:“哪里话,贤兄妹既已赐允登舟,那就早些请吧!”
梁彬道:“不行,我们还没有吃饭。”
金龙公子道:“这位是”
花凤道:“是我的二师哥梁彬。”
金龙公子道:“原来是梁兄。”
语声一顿,接道:“金龙舟上的酒菜,精逾此地十倍,兄台请入舟中一从便知。”
梁彬道:“还是不能去。”
金龙公子一怔,道:“为什么?”
梁彬道:“咱们赶了六个时辰的路,人早已饥饿,我们酒菜已叫,立刻可以送上,为什么不吃完再走。”
金龙公子一皱眉头,似要发作,但话到口边,又强自忍了下去,笑一笑,道:“这位少兄说的也是有理,咱们等一会再走也好。”
举手一挥,对两个青衣人道:“你们给我准备一顶轿子,在酒楼下面等候。”
两个青衣人应了一声,快步而去。
这时,楼上的酒客,都已经悄然下楼而去,整座的二楼上,只剩下了花凤和两位师兄,及金龙公子等四人。
金龙公子表现出了很大的耐心,一个人在一张椅上独自坐了下来。
片刻之后,酒菜送上。
梁彬一面吃,一面低声说道:“大师哥,你喜不喜欢金龙公子这个人?”
唐琳摇摇头,道:“不喜欢。”
梁彬道:“我也不喜欢他,咱们吃过了饭,就离开此地,不用到他们的金龙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