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这……”
乔知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周砚清一把拽了进来,顺带把房门给锁上了。
“领证之前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周砚清低头在她的耳畔低语,沉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处,那只大手也在不安分地摩挲着她的细腰。
“记……记得,你不形婚,也不离婚……”乔知楠忍不住把那双作乱的手拂开,呼吸同样深了一分,“我们各取所需,你是为了逃避家里的催婚,安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心,可以帮我……帮我摆脱乔家二房的掌控。”
乔知楠一直把自己和周砚清的婚姻定义成是他们这种人家常有的联姻,两人各过各的,各取所需。
当初若不是二叔和乔伊冉设计想要她和周家旁支的纨绔生米煮成熟饭,估计她和周砚清也不可能会结为夫妻。
“记得不错!既然你都记得,为什么要搬去客房?”
周砚清见女人这红的要熟透的脸,还是将她放开了。
“我……我觉得……”
“你觉得我们只是商业联姻,各取所需,时间一到,一拍两散?”
一语中的。
乔知楠没有反驳,周砚清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想的没错,只是婚姻期间内,还请乔小姐履行应该履行的义务。”
不知为何,周砚清的语气突然冷淡了不少。
乔知楠也没有在意,只是觉得他也和自己那个亲哥一样,兴致来了便挑逗几句,兴致一过又回到原来的样子。
只是周砚清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乔知楠也不好再住到客房去,只好在主卧住下。
不过她的那些东西都还放在客房,需要拿回来才行。
“你还是要回客房?”
周砚清睨了她一眼,手里找衣服的动作都停下了。
“不是,我只是去拿我的东西过来。”
“不用,下午我都拿回来了。要再放到那边,估计老爷子要亲自过来一趟了。”
这话里带刺的模样也是像极了她那哥哥乔斯衍,怎么就不是她哥哥和周砚清结婚呢?
突然想到这个,乔知楠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但意识到周砚清在看着自己后,又赶紧止住了笑。
“你在笑什么?”
“要是和你结婚的是我哥……”
乔知楠脑子一抽,就把自己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周砚清已经黑着脸,拿着换洗衣物到浴室去了。
乔知楠还想解释些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既然已经把人给惹着了,她也懒得哄了,只是拿着自己的衣服去客房的浴室洗漱。
她今天拍戏累了一天了,只想洗个澡好好的睡上一觉。
等到洗完澡回来,周砚清已经在床上了,带着他的金丝框眼镜,胸口的浴袍半敞着,靠着床头在那里看剧本。
“你的婚姻威胁刚才给你来电话了。”
“什么……”鬼?
说到一半,乔知楠突然意识到周砚清说的是谁,真的是一个爱记仇的狗男人。
也顾不上抹她的护肤品,乔知楠赶紧拿自己的手机给她的便宜哥哥回电话过去,“喂,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乔知楠一向是一个软性子,和谁说话都是温温软软的。唯独对自己的便宜爹和便宜哥,声音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电话那头的乔斯衍也没有怪罪,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样子,“这次休假多久?哥哥带你去国外玩一圈吗?”
“不用了,我要在家睡觉。”
依旧是冰冷的语气。
“那你也不能睡半个月啊,哥和爸带你出去玩不好吗?”
乔斯衍没有生气,乔知楠如今肯和他们打电话已经是奢侈了。
“乔斯衍,我现在是二十三岁了,不是三岁。”
乔知楠没有再管他,兀自将电话挂断了。
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到底是红了眼眶。
想当初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父亲和哥哥将母亲的死怪在了她身上,将她丢给乔老太太夫妻照顾,一个对她不管不顾,一个全球四处游玩作画。
后来乔老爷子大病一场,便把乔知楠交给二叔一家照顾,她过了十年寄人篱下的日子。直到今年三月误打误撞,被二叔设计,才和周砚清结了婚,彻底地从乔家逃了出来。
只是自结婚后,乔岐和乔斯衍像是被什么附了身一般,突然来关心她,又是送股份又是嘘寒问暖的,竟然比前二十三年的关心都要多。
“傻坐着在想什么?还不赶紧上来,又要我来请?”
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乔知楠的回忆,只见原本还在读剧本的人此时已经取了眼镜,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乔知楠连忙擦去泪水,胡乱往脸上拍着水乳。
她刚坐到床边,一条长臂就揽了过来,将她一把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随即天旋地转,滚热的身躯便伏了上来,一双大手将她的双手桎梏在耳侧,胡乱动着的脚也被男人的双腿给擎制住。
“你……”干嘛这么急!
现在好了,嘴也被堵住了。
这下。乔知楠再也没有伤春悲秋的心思了,只是一味地求着身上的男人慢些,汗水连带着泪水从额角掉落。
…………
男人的汗水顺着下颌垂落在女人的锁骨处,两人的一声闷哼宣告着这场“战斗”的结束。
事后,周砚清没有直接抱着乔知楠去清洗,而是将她亲昵地搂在怀里,肌肤相贴,一只手轻轻拂开她粘在脸庞的湿发。
而此时的乔知楠已经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横竖周砚清有洁癖,肯定会带着她去清洗的,她只顾着享受周砚清的服务就行了。
果然,周砚清就是只狗!那时候不还在那里凹他的高冷人设吗,怎么一到床上就是另一副样子!?
“乔知楠,人是要往前看的,若是一味地被前尘往事束缚,这世间几人能得周全。”
乔知楠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只是至少现在,她是无法释怀的。
毕竟那是整整二十三年,不是三天,也不是三个月,更不是三年。况且那是她世界上唯二至亲至近之人。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周砚清也不在乎,只是抱着她下床去浴室清洗。
在乔知楠泡澡的间隙,周砚清出来将床单换了张新的,并开窗将那旖旎的气息散开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