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对她拿出热情来,我觉得像现在这样对她尊重有礼,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怀明弘的态度坚决而强硬,丝毫不觉得他这样做有问题。
乐以珍耐着性子继续劝道:“就算最初是她的不对,可是她现在已经很努力在贴近你了,难道你看不见吗?我一直觉得元凤是一个骄傲的女子,她能像现在这样牵就你,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你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我想不明白,你这样一个有胸怀有度量的男子,怎么总是抓住她当初的那根小辫子不肯松手呢?给她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将来你当了家,元凤就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你不希望你们之间,演变成老爷与太太如今这种形势吧?”
乐以珍本来要表达的意思,是不希望他们将来像怀远驹与沈夫人的关系这般僵。可是最后那句话听在怀明弘的耳中,他却敏感地品出别的意味来。他将拳头狠狠地往亭柱上一砸,咬着牙发狠道:“她要出墙,我乐得成全她!她愿意跟谁,我马上一纸休书送她过去!”
“你!”乐以珍简直不敢相信怀明弘有这么刻薄的时候,她生气地指着他,“你这话也太难听了!你这哪里是解决问题的态度,我看你是故意的!你巴不得把自己和元凤之间的关系弄僵呢…”
“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巴不得搞僵!我就是在找借口!你看出来了?”怀明弘两步就跨到了乐以珍这一侧,逼得乐以珍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了冰凉的亭柱上,“你知道吗?我这颗心每天就如油煎一般难过,你为什么还要逼我跟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装出表面上的亲密来?我办不到!你说的也许没错,她是在努力!可是我不希望看到她的努力!我希望她还像当初那样与我恶脸相向!我的事情…谁都可以过问,唯独你不可以!你明白吗?你要知道,这件事由你来过问,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乐以珍被他逼到鼻尖上斥责,惊愣之下,有片刻不能思考。不过她很快找到理智,提一口气吼道:“放肆!你这是在跟谁说话?还有没有规矩了?你退回去!”
怀明弘不但不退,反而又贴近一分,月光下他双目炯炯,逼视着乐以珍:“我今晚就放肆了!你打算把我怎么样?请家法?还是罚我跪祠堂?你只管吩咐,我保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有一件事希望你能明白!我是一个很执着的人,我要做的事,绝不会轻易罢手!”
夜深人静,他的声音肆无忌惮地传出去,吓得乐以珍紧张地别过脸,向亭外看去。好在集芳亭已经靠近后花园了,这样的时辰很难有人迹,乐以珍目光所及的范围,除了玉荷在遥遥地往这边看着,确实再没发现有人在附近。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又觉得自己不能在此时示弱。于是她捂住胸口,回头正视怀明弘的目光,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静:“你要做什么?”
怀明盯住她,一瞬不瞬地看了好一会儿,后撤一步,给了乐以珍喘息的空间。他抱住双臂,歪着头一言不发。乐以珍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怀明弘,她站稳身子,将衣服整理平顺,抬腿就往亭外走去:“你可以不回答,我也不想听,既然你那么有主见,我以后也不管你的事…”
“我要做什么?”乐以珍步下第一级台阶的时候,怀明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现在努力要做的事就是…找借口!”
乐以珍清楚地听见了,那最后三个字如三块巨石砸在了她的心上。她停站在台阶上,思忖着自己是回头反驳他,还是装作没听见走开。最后她一言未发,抬脚飞快地下了集芳亭,往玉荷等待的方向走去。
玉荷迎上来,默默地搀住乐以珍,感受到从她身上传导而来的颤栗,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回走去。
身后的集芳亭,怀明弘看着乐以珍的身影在月光中模糊,直到消失不见,他绷直的身子瞬间软了下去,跌坐到靠背上---他自己也不敢相信,是什么样的一种情绪盅惑了他,居然让他说出了藏在内心深处那些最隐秘的想法。而那些想法,是他自己在理智的时候,会在内心极力否定的事情。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装着两个小人,一个是天神,一个是魔鬼,这两个人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他心里激烈地争吵打架。而今晚…多么奇怪,只有一个魔鬼出现了,在他最需要天神的时刻,天神却睡着了…
“二少爷…”
怀明弘正支着额头沮丧的时刻,一个声音轻飘而诡异地传进他的耳朵里,他激灵一下抬起头来,循声望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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