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社会科学方面来看,都会出现新的成就。梁先生虽然已经算是弃文从商了,但他到底是个读书人,心中那个读书经世、启迪后人的梦想并没有泯灭。乐以珍随口一提的百科全书,在他心里点燃了澎湃的激情。大概每个读书人都会有做一番大事业、留芳后世的壮丽梦想吧。梁先生终于从乐以珍的提议中,找到了自己名垂后世的途径了。
他极力地说服乐以珍,向她阐述这件事将如何为怀氏留下千古美名,如何造福怀氏后人等等。当乐以珍向他问及这件事的可行性,他回答:“只要能取得国子监的官文,组织编写书籍一事交给我来做,东林书院这些年人才辈出,挑出百十个来个人编一部百科还是卓卓有余的。”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乐以珍问他。
“三年时间一定可以完成。”梁先生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炯炯,充满了激情。可是乐以珍却对三年这个时间产生了犹豫,不用三年时间,恐怕一年之后,她要么重回怀府内院当一个不出二门的贵妇,要么随怀远驹去了凤州。不知道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筹备的事件,会不会在她离开后发生变故。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怀明弘在她身侧出声说道:“三年时间对于编一套百科来说,是一个合理的时间,二太太要是对这件事有兴趣,不如我们就来做这件事吧。我觉得梁先生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家银子再多,也是商贾之家,这件事倒不图赚多少银子,能给我们百年怀氏赚来一个好的名声,就是一桩值得一试的好买卖。”
乐以珍还是很谨慎的,她没有马上应承梁先生,而是先去找了朱琏广。国子监那样的官学机构,不是东林书院这样的民间书院能接触得上的,也不是怀氏这样的商贾之家能渗透进去的。如果要与国子监接触上,她第一个选择便是找朱琏广,第二个选择是找沈同达。
两者相较,她更愿意去欠朱琏广一个人情,而不是沈同达。
朱琏广听乐以珍表明来意,笑了半天才说道:“我现在终于可以分辨得出,你不是我的珍妹了。你这样一板一眼地与我谈筹编一部百科全书,跟我谈取得国子监官文的可能性,我几乎就快要忽略掉你的性别了。”
乐以珍双掌一拍:“好呀!要的就是你这种感觉,忽略掉我的性别,我只是与你的一位故人长得很像而已,我们之间纯粹是一对好朋友,就是这样子!”
她刚刚高兴了这么一下下,朱琏广心里马上不爽快了,好整以暇地看她半天,然后故意用一种意味不明的语调说道:“你虽然不是我的珍妹,但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与你接触过的人,几乎都难以将你忘怀…”
“王爷!”乐以珍被他噎住,气恼地瞪着他,“你要拒绝我的请求,不必如此拐弯抹角,直接告诉我不行,我起身走人,OK?”
“噢什么?”朱琏广好像很开心自己能惹恼乐以珍,慢悠悠地喝着茶,轻飘飘地问她。
“…”乐以珍发现自己平时挺端庄的,一遇见朱琏广,心里有一个睡着的小魔鬼就会苏醒。她结结实实地白了他一眼,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国子监!你能不能给我找到人吧!如果你说不能,我马上告辞!”
“啧啧!”朱琏广忍住要大笑的冲动,继续捉弄她:“你这是求人办事的口吻吗?你要是一直这副样子,我倒是替怀氏产业担忧,生意人最重要的品质便是一切以利益为重,能屈能伸,你这副倔强的样子,不知道会吓走多少合作伙伴呢…或者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别人面前都像是一个生意人,对待我是特殊的一种态度…”
乐以珍对他彻底无语了,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顿,刚要发脾气,突然感觉到自己着了他的道儿了,便将脸色一转,笑着看他:“王爷这种轻松的态度,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找国子监要一个官文,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那么我就谢过王爷了!我会静候王爷的佳音,王爷您尽快好吗?”
这下子轮到朱琏广被噎住了,他想了好半天,搔了搔额头:“唉…交友不慎哪…我可以给你要一个官文,不过我有个条件…你知道,我现在可是尽人皆知的闲散王爷,闲得脑顶要长出蘑菇来了。你说这件事,我很有兴趣,我要来了官文,这件事算我一个如何?”
“你能行吗?”乐以珍终于扳回了一程,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她斜睨着朱琏广,用一种十分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我?”朱琏广接收到她的目光,深以为辱,出言辨道,“我四岁开始在太学里读书,我的师傅是当代鸿儒程启棣,从六岁开始,我的伴读就再也没被师傅打过手板,你觉得我书读得怎么样…”
“噗!”乐以珍很不客气地笑道,“你还真会卖弄!”
朱琏广登时红了脸:“哦…我只是觉得…你大概不太熟悉我们这个朝代的皇子教育…所以…我给你介绍一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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