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商量,你说是不?”
沈夫人此时的语气是恳切的,可是乐以珍却听出不对来了。她坐直了腰背,很果断地回沈夫人:“太太,我写信可不合适。一则我不知道你们娘俩儿是为何事吵起来的,无从劝起,再则我是什么身份?老爷的姨娘而已,我给主子少爷写信,让人知道了会怎么说?”
“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我绝不会再告诉第三个人,你大可放心。”沈夫人不想放弃,让乐以珍做了一个保证。
“太太,这件事别人知不知道,我做着都不合适,如果太太劝不回二少爷,我也不觉得我会有那么大的脸面。太太还是安心等一等吧,二少爷是个孝顺的人,不忙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看望您。”乐以珍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没留任何余地。
沈夫人很尴尬,神情艰涩,没再说下去,只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走了。
她前脚刚出院门,乐以珍喊来定儿:“你去把孙婆子给我叫来。”
定儿刚刚被沈夫人打发出去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乐以珍说要找孙婆子,心中纳闷,转身出去将孙婆子召了进来。
乐以珍看着这位一向木讷少言的中年妇人,脸色一肃,开口说道:“孙妈妈在我这里做得不开心吗?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周,惹着了孙妈妈?”
孙婆子本来低着头,听乐以珍这样说,猛地一哆嗦,抬头看一眼乐以珍,又迅速地低下了头:“姨娘这样说,奴婢心里惶恐,谁不知道姨娘一向待下人和善,我能跟着姨娘,是很大的福份呢。”
“既然孙妈妈这种心思待我,我倒要问妈妈一件事。”乐以珍声音冷下来的时候,还是蛮有威严的,听得孙婆子缩了一下肩膀,“我这院子里统总只有这么几个人,定儿和我情同姐妹,关系非比一般,钟儿是我从小就用的丫头,而且刚刚进府,自没有撇了我去亲近别人的道理,芹儿是个小孩子,心思单纯的很,妈妈帮我分析一下,我院子里的事情总是被太太知道,是谁传的话呢?”
孙婆子一听这话,头都快要埋到胸前去了,呐呐着不知道说什么。乐以珍也不逼她说话,自顾继续说下去:“孙妈妈是个老实人,这一点我晓得,可有时候太诚实了,也未见得就是好事。能够站在是非之外的人才能在这人多嘴杂的大府里立住脚跟,这个道理孙妈妈一定懂得,我也就不多说了。上次在祗勤院我和老爷吵架的事,还有这次小姨奶奶来串门的事,我都一笔勾销了。以后我屋里的事再传进什么不该知道的人耳中,我可就不能坐视不理了,你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了。”孙婆子脸臊得通红,唯唯诺诺地应了。
乐以珍也不意过分难为她,说完这些话,冲她一摆手:“你先去吧,多做事少说话,不会吃亏的。”
“哎…”孙婆子鞠了躬,退了下去。
定儿在旁边瞧出端倪来了,等孙婆子出去后,她关了门,回来对乐以珍说道:“姨娘,既然知道是她往外传的话,为何不把她撵出去?”
“太太前脚刚走,我随后就撵人,这不明摆着是在给她颜色看吗?先留她一阵子,你当心避讳着她点儿就是了…”乐以珍说完这话,躺回床上去,陷入了沉思。
沈夫人居然求她给二少爷写信,这实在不能不让她警惕。沈夫人那么一个稳妥的人,怎么会做如此不妥当的事呢?到底是沈夫人想骗她一封信到手,再回头拿来陷害她?还是实在牵挂儿子,又无计可施,病急了乱投医呢?
乐以珍想了一阵,突然惊觉自己如今思维方式的变化。她居然也会分析别人对她的意图了,她也学会怀疑人警惕人了,她这是变聪明了吗?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闭上眼睛想要安静一会儿,却不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两天以后,乐以珍满月了。她一大早就起了床,洗澡梳头更衣,心急火燎地往德光院去---她的儿子!她生下他一个月了,只在他刚降生的时候看了一眼,每当有人跟她说孩子长得好着呢,她就心焦得恨不能扑出去看儿子。
今天她终于可以看到他了,她一路急走,心情大好,虽然被憋闷在屋里一个月,却没有什么心情看路边光景,直奔德光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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