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的加更欠一章,明天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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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一推,入眼可见一个敞亮的大厅。正位上供着一尊鎏金的财神像,神像前的铜香鼎中香火缭绕。高高的香案前面摆着一张条几,几后头做着一个人,正是怀远驹。
而溜着东西两侧的墙,分别摆着六张梨木雕花的交椅,每张椅子旁边有一个小几,几上设有茶具。眼下这两排的椅子上,只有靠近怀远驹的位置上坐了四个男人,正齐刷刷地扭着头,看向门口。
怀远驹听到开门声,正说了一半的话停住,也看向门口。当他看到是乐以珍站在门口的时候,当即眉头就拧到一处去了,碍于有马市里掌事的在眼前,他也不好发作,沉着脸站起身来,对在坐的四个人打了一声招呼:“稍等我一下。”
然后他来到门口,拽过乐以珍的胳膊,拖着往厢房走去。进了屋子,他把门一关,眉毛一立,吼乐以珍一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老太太知道吗?是不是你自己跑出来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乐以珍把脸子一撂,回瞪他一眼:“我倒是不想来烦你,我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安心地在家里睡觉好不好?可是我能睡得安稳吗?大清早就被人薅着衣领子拼命,我不来找你,难道要我去京城告御状吗?”
怀远驹听她说这个,冷着脸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你不就是这点儿心思吗?在凤州的时候因为鸾杏的事,就闹得差点儿走丢了。昨晚你跟我别扭什么,你当我不知道吗?把她们送到外宅去养老,正好让你眼目清净,我也耳根子清净了,两全其美。”
“我…”乐以珍想反驳几句,可是细细一想,他说的也没错呀,自己确实是因为女人的事在跟他闹,一时语结,急得眼圈都红了。
怀远驹一见她眼泪巴巴的样子,心底就软了,无奈地说道:“今儿早晨的决定是有些冲动,可是我话都说出去了,不如就趁此机会,送她们走吧。也免得以后你为此事再跟我起纷争。你闹得不开心,我也听着怪累的,何苦?”
乐以珍听他还是想得如此简单,赌气说道:“你能把府里的人都清空吗?如果不能的话,不如连我一起送出去养老吧!我跟你私下里使使性子,你何苦闹得阖府不安宁?你是想让我背着一个妒妇的恶名,让府里的人避我如蛇蝎吗?我走的时候还没惊动老太太和太太呢,估计这个时候她们俩儿也该知道了,等我回去,老太太再扣我一个善妒的罪名,不等那些个人出府,我先就被撵出去了!”
“谁敢!”怀远驹用力一撑椅子的扶手,挺直了脊背,很硬气地说道,“虽说内院是女人的事,以前也只是因为我懒得管,但如果真的有人敢对你小鞋儿穿,你只管告诉我,即便是老太太,我也保得住你!”
乐以珍听他说这话,一肚子的火气顿时消散得七七八八了。她凑上前去,伸手抚上他的肩,语气轻柔地说道:“老爷,话不是这样说,你的这份心思,珍儿记在心里就好了。可是在府里过日子,毕竟还要以宽纳敦睦为上,像老爷这样一闹,我在府里可就成了万人恨了…”
“宽纳?”怀远驹仰头看她,一脸好笑的表情,“不知道是谁昨晚还把我踢出去了呢!宽纳…哼哼!你说这两个字,我怎么觉得那么可乐呢?”
乐以珍听出他揶揄的语气,一下子窘住了,红了脸呐呐几声,矮身伏在他的肩头:“老爷…昨天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以后不闹你了,你回家把那个混乱的局面给收拾了吧。”
“以后都不闹了?你保证?”怀远驹偏头看乐以珍近在他颊边的面孔,心情顿时好起来了,伸出手指点点她的脸蛋儿,“你乖乖的,我就什么都听你的,你再敢瞎胡闹,我真就把你打发到外宅养老去!”
乐以珍一听这话,撇嘴直起腰来:“巴不得呢!老爷留下她们,我自己去,乐得清闲!”
“看看看!这不是又来了吗?唉…真拿你没办法!”怀远驹站起身来,“走吧,回家看看,听你这样一说,还是别闹出什么事来为好。”
于是两个人一起出了马市,往家里赶回去。
两个人进了府,各自下了轿马,先奔群芳院去了。还没到院门口呢,远远地就听到一阵嘈杂的人声。走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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