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乐以珍想到自己早晚躲不过这一天,可是她万万没料到是这样一种境况。
哪一个女人的心中,对自己以身相许的事情没个期待憧憬?自己可好,最美好的第一次就被眼前这个男人在醉酒的半疯癫状态下夺了去,而这第二次,竟然被下了媚药!
对于昨晚的事情,乐以珍很想说她完全不记得了。但事实上媚药发作的时候,她虽然神智不清醒,但记忆功能并没有完全丧失掉。一些细节在她的脑子里留下了浅浅的印记,她甚至能回想起一些自己向眼前这个男人索求与迎合的那种场景来。
这简直让她又羞又愤,无法自处。她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到怀远驹身上,她依稀记得药效发作前,他说过:“这么长时间我都由着你的性子来,我不难过吗…”那么就一定是他对自己失去了耐心,用这种方法逼自己就范。
这样断定之后,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又恼又恨,匆匆地往身上穿了中衣中裤,回手咬牙切齿地冲着还蒙在被子里的人一顿拳打脚踢。
怀远驹三下两下扯开被子,开口劝道:“珍儿,你冷静一下,你听我说…”
通常这种情况下,这种表达就相当于废话!乐以珍现在哪里有那好性子冷静下来听他说话?她现在连看到他都觉得心里抽痛。
于是她抓起自己的衣服,抖着手穿到身上之后,二话不说,抬脚就往外冲。
怀远驹见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样子,如何能出去见人?便追过去拦他。乐以珍看他逼近了,随手抄起桌上的一只花觞往他身上丢去。怀远驹偏头一躲,那瓷觞便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怀远驹大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还在好言相劝:“你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快回来好好说话!”
乐以珍也不答话,只是一低头,张口狠狠地冲着他搭在自己肩上那只手咬下去。怀远驹一惊,赶紧收手。乐以珍趁势一脚往他的肚子上踢去。
怀远驹预想到她今早起来,一定不会轻易接受这样的现实,心里打算着由她闹一闹,消了气就好了。因此对待她的踢打,他并没有使力拦阻。
却不料乐以珍这一脚踢出来,竟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道。怀远驹被踢中后,趔趄了几步,仍是没有止住退势,便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他本能地以手撑地,只觉得腕上“嗖”地一下冷痛。他知道自己是摁到碎瓷片上了,来不及细看,见乐以珍已经扑到门边去了,他跳起来冲过去,从背后将她抱起来,几步回到一床边,将她丢在了床上。
他真使了力,乐以珍便争不过他了,气得她胡乱抓起床上的被褥枕垫往他身上丢:“我不想看到你!你快滚出去!”
怀远驹随她乱丢,冷了脸转身开门:“怀禄!把春慧带过来!”
院子里的怀禄应了一声,拿人去了。一大早就守在门外的定儿,听到屋子里砰砰作响,早就急得不行。见门开了,冲着怀远驹请了安,赶紧跑进了屋里。
乐以珍正坐在床上,气得掉眼泪呢。定儿上前一看,惊叫着扑过去:“姨娘,你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了伤?”
乐以珍听她这样喊,低头一瞧自己身上,前胸和衣袖上果真有斑斑的血迹。她也以为自己刚刚那一番闹腾,一定是磕碰到哪里了。结果她和定儿两个人在身上找了一遍,也没看到哪里受伤。
她想了一下,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心知是怀远驹被划伤了。可是她此时的心境下,恨不能让他死了才好呢,哪里还管他受不受伤?
定儿见自己的主子好好的,心放下一半。找来干净的衣服给乐以珍穿上,又给她梳了头发。
此时外间里,怀禄已经把春慧带过来了。怀远驹将乐以珍拽过去,指着地上的春慧,没好气地对她说:“你想知道谁下的药,你就问问她!她自然是清楚的!”
他这一抬手,屋里的几个人都看到有鲜血顺着他的指尖在往下淌。怀禄吓了一跳,上前抓起他的左手,只见腕上一道深深的伤口横切过去,正在汩汩地冒着血呢。
“还不快拿伤药来!”怀禄冲定儿吼一嗓子,定儿赶紧取出金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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