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地就要坐起来。却不料此时怀远驹见她醒了,怕她对自己的处境尴尬,也正好要坐起来,两颗脑袋于是“嘣”地一声撞在了一起。
乐以珍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乱闪,捂着被撞得生疼的额头,很受伤地向后倒去。怀远驹也撞得不轻,一边嘬着嘴吸着凉气,一边揉着自己的前额,见乐以珍倒在床上,将脸捂在被子里,也不起来,以为她被撞昏了呢,凑上前摇着她的肩膀:“珍儿,珍儿!”
乐以珍仍是不起来,只是一回手,准确地搭到怀远驹的肩膀,将他往外一推:“我不要紧,你快下去吧!”
怀远驹被她推地向后一仰,差点儿掉到床下去。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儿,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额头,觉得她说话还算清亮,应该没事儿,便穿上鞋子,下了床。
可是想要穿衣服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昨晚自己心急,匆忙之间只穿了一身短褐,披一件棉氅,这大白天的,这一身可怎么见人?
他在屋子里转一圈,准备开门喊一个人,去西院给他取衣服来。门一推开,他就看见怀禄抱着叠好的一身衣服,站在门外的台阶下不知多久了,正甩着腿放松呢。见他出现在门口,怀禄赶紧跑上来:“老爷,您的衣服…”
怀远驹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将衣服接了过来。怀禄搓了搓手,现出一脸坏坏的笑意来:“今儿…可不用奴才伺候老爷更衣了…”
怀远驹心里其实也挺美的,便不由自主地撇嘴笑了,一巴掌拍在怀禄的脑袋上:“就你话多!快去传早饭!”
怀禄高兴地应了一声,跑出去了。
等怀远驹再回身进屋,乐以珍已经穿上了衣服,正在系最后一粒扣子呢。从昨晚铺床事件,怀远驹知道指望不上乐以珍伺候他穿衣了,便自己将衣服穿好,喊来小尼姑打了水。
两个人梳洗完毕,吃了早饭,怀远驹便出去办事了。乐以珍等他走了之后,坐在门口呆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安冬卉抱着梦儿走了进来。
乐以珍起身接过梦儿,只是一晚上没在身边,她就感觉想得不行,在梦儿的脸上使劲地亲着,弄得梦儿非常不舒服,哼哼唧唧地推着她。
“你可要瞧仔细了,哪儿磕了碰了的,现在就说,过后我可不认帐的!”安冬卉见她那样,笑着打趣她。
乐以珍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对安冬卉说道:“大少奶奶这是哪儿的话,昨晚辛苦你了,我谢还谢不过来呢,哪里会有那些怪话儿?”
安冬卉摸了摸梦儿的脸,笑道:“不辛苦,我倒觉得有个小孩子睡在身边,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我是怕你丢不开手,否则天天让我带着小五妹妹睡,我也是愿意的。”
“我看大少奶奶这是想孩子呢,带着梦儿睡,终究比不上自己生一个,你得加把劲儿了!”
因为只有乐以珍在眼前儿,安冬卉听她这样说,倒也没有害羞忸怩,只是皱了皱鼻子:“我也想呢,可总也怀不上,你说急不急人?”
两个女人就这样拉着家常,结着伴儿,出了屋子,去给老太太问早安。到了老太太屋里,正赶上大家都在。众人对乐以珍一番慰问关切。
乐以珍一一客气地应了,走到老太太跟前儿,行了礼。
“让我看看你的脖子,还疼吗?”老太太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仔细地看着她的伤处。
“昨晚贞静师太送了药去,搽上后就不疼了,老太太不用担心。”乐以珍对老太太再有不满,此刻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维持着一如既往地恭敬。
“那就好,我刚刚让人下山请大夫去了,虽然没有什么要紧的伤处,好歹让大夫看看,开副压惊的药吃着。”老太太一脸的殷切。
乐以珍听她说这个,便趁机将自己一早上的思量说了出来:“这样多不好,本来太太们和少奶奶们来一趟,是为了游乐玩耍的,让我这么闹腾,又是请医又是压惊的,岂不扫了大家的玩兴?我经这一事,心神也不太安宁,也提不起游玩的兴致了,不如让我先回家吧。”
众人听她这话,也觉得蛮有道理,来山上是为了玩的,她经昨晚那么一劫,还哪里有心思玩?不如让她先回家养着。
却不料老太太一扣她的手,笑着说道:“谁嫌你闹腾了?你问问这一屋子的人,有人嫌你闹腾吗?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哪能因为一个刁奴就扫了你的玩兴?这里有菩萨,不用怕的!跟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你也散散惊,回家憋闷着做什么?”
老太太手下用着力,乐以珍从被她攥得微微发疼的手上,感受到她的威胁意味,便故作轻松地一笑:“既然老太太不嫌我添乱,那我就不走了。”
“对嘛!”老太太笑哈哈地拍着乐以珍的手,“我们刚刚说了,要去半山坡看花儿去,你也一起去。”
“是。”乐以珍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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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读者群:37972485 验证:乐以珍的女儿叫什么名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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