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神情悠然,不急不躁的样子。他房里的女人多了,本来是不差这一个的,可是当他意识到抢了乐以珍就如同抢了老太太的宝贝,会让她抓心挠肝一阵子后,他就决定收了这个丫头。他跟老太太想到一处去了,他也认为女人一旦shi身于一个男人,似乎只有顺从地跟着他这一条路可走。
就在屋里所有人都认为乐以珍会感恩戴德地谢谢老爷没有始乱终弃,肯对她负责的时候,乐以珍连眼皮都没抬起来,断然地回了四个字:“我不愿意!”
笑话!给强暴过我的男人做妾?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这要是在现代,我早就将这个臭男人送进局子里,让他等着法院的审判了!如今告不了他也就算了,还让我给他做妾?我宁肯回不去现代,直接去见我妈!
乐以珍的这些心理活动,别人当然不知道。屋里的人都在为她那句“我不愿意”吃惊,尤其是怀远驹,象是被打击到了一样,有些怔忡地看向乐以珍。
老太太可得意了,扬起欢快的语调做起好人来了:“不用怕,如果你愿意就跟我说,我一定成全你们的好事。”
乐以珍闻听此言,挣扎着从藤床上支起上身,声泪俱下地看着老太太:“珍儿这辈子只认老太太一个主子!如果老太太嫌弃珍儿,想撵珍儿出去,那珍儿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说完,真的从藤床上往地下挪,跌跌撞撞地扑身后的墙去了!
“快拦住她!”老太太吓得尖叫出声。几个婆子丫头手脚麻利,一拥而上抱住乐以珍。乐以珍被碰到了受伤的腿,一阵剧痛袭来,她抵抗不住,瘫软到一个婆子的怀里,昏死过去了。
屋里人被这个烈性丫头的壮举惊得张开嘴巴,好久都合不上。怀老太太一叠声地喊道:“快送她回房,好生照顾着!去请九阳医馆的裘老先生来,就说我的话,让他好好地给珍丫头治伤,治得好重重有赏,敢留下一个疤瘌,我去砸了他的招牌!”
丫头们赶忙应下了,小心地将乐以珍抬走了。
这边怀老太太已经被感动得老泪纵横了,她也不看怀远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指着下面的一众女人指桑骂槐道:“你们一个一个都见不得我好,自从我身边来了这个珍丫头,日子刚过舒心一些,你们就容不得了。看我老太太腿不灵光,便当我脑子也不好使了吗?以后谁再敢拿珍丫头到我面前说事儿,我先把她赶到家庙里当姑子去!”
一众女人被骂得缩起肩膀来,敛眉垂首,噤声不语。怀远驹知道老太太是冲自己来的,悻悻地端起茶盏来假装喝茶,也不接话。
“推我回房!看着这群狐媚子我就倒胃口!”老太太红着眼睛,自己伸手将轮椅拽过来。一个粗壮的丫头赶紧将她抱到轮椅上,推着她走了。
沈夫人也紧跟着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怀远驹一眼,轻轻地笑了一下,跟着去老太太屋里了。高氏见怀老太太走了,也带着自己的儿媳孙媳离开了。
屋里剩下一位姑奶奶、一位少奶奶和怀远驹的几房妾室。她们怯怯地抬眼望向怀远驹,不敢撤退,又怕他骂,一个个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等了半天,也不见怀远驹说话,罗姨娘以为警报解除了,首先活跃起来:“不知好歹,我们老爷看上她,那是她的福分!真是一个不知道惜福的丫头!”
谷柔琴斜瞟了罗金英一眼,淡淡地说道:“开始说她勾引老爷的是你,如今说她不知道惜福的也是你,在你面前还真是难做人呢!”
罗金英被她这话噎住,张了几回嘴说不出话来,又见怀远驹拿眼瞅她,心里害怕他将所有责任归到她头上,赶紧申辩道:“那些话可不是我编排出来的,那…那也是我从姑奶奶和二姐那里听来的…我这人一向直率,你们都知道的…”
二姨娘卫紫旋和姑奶奶怀静雪马上不干了,跳起来指着罗金英斥道:“你自己藏不住话,关我们什么事?你把你那嘴巴缝上不说话,能有今日这一出吗?”
罗金英被两个人指着鼻子,脾气马上急了,指着卫姨娘回斥道:“怎么是我藏不住话?明明是你让我说的…”
“闭嘴!”孙姨娘一见这几个人闹得不象话了,赶紧喝止她们,“你们还有没有点儿规矩,老爷还在这儿呢,你们吵什么?”
怀远驹静静地端着茶杯,看着他的女人们吵架,也不发话。
孙姨娘摸不透他的心思,试探地问一句:“老爷,不如…我带她们先回去吧。”
怀远驹这才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一众女人灰溜溜地跟在孙姨娘身后,出了荣寿堂,各回各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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