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却还是重心不稳地再次倒进水池里。
他被她猛地一拽,跟着她一道倒进水里,池中溅起巨大的白色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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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浴池很大,平日里都是有水的,可是此刻却还尚未加入热水,所以最多不过十摄氏度的样子,赤身坠入其中的感觉可想而知。
他只觉得皮肤都快冻僵了,偏生她却还在胡乱地扑腾。
他好不容易才将她从水里给扶起来,冻得连牙齿已经在打颤了。
她像是重获新生一样,趴在池边咳了许久,将刚才卡在喉咙里的水都给吐了出来,再回头看了眼他,只见他一脸紧张关切地看着自己,只是嘴唇都已经发白了。
他见她缓过气来,这才想到要从着冻死人的水里翻身出去,她也试着要爬出去,可是那身婚纱沾了水之后,格外地沉重,简直像是铁一般压着她,像绳索一样缠着她。
他见此光景,便赶紧伸出手去将她给拉出来。
她终于爬出了浴池,只是已经是悲惨地衣衫头发尽湿,还正在淅淅沥沥地滴着水,她瑟瑟地抖着,不由地就起怒:“西浦上清你干的好事,现在得意了是不是?”
然而却没听见他反驳,只见他缓缓地转过身去,僵着身体向外走去。
等他一出去,她即刻便走过去,将门甩过去关上,并且马上落了锁。
她快速地脱掉身上湿透的婚纱,打开热水洗了个舒服的澡。
穿好衣服,她谨慎地贴着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犹豫着到底是不是要出去。
终于,她扭开门,小心翼翼地走出去。
灯仍旧是开得亮晃晃的,她看见他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
他该不会是就这么湿漉漉地就上去睡觉了吧?林诺想,他还真是得意,难不成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
走近几步,她推了推他,道:“喂,西浦,你不去洗个澡再来睡吗?”
他没反应,仍旧闭着眼,自个儿睡着。
她撅了撅嘴,正想离开,他忽然动了动,轻轻哼了一声。
她皱起眉,看着他好像是不舒服。
难不成就刚才那一下,就生病了?
她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却一下子收了回来,那不是滚烫,而是冰凉!
有这么严重么?她掉进水里两次都还没什么事儿,他就掉下去一次就冻成这样了?
她把手伸进被子里一探,果然是湿的,这人还真是缺根筋,都不知道要先擦干身体再来睡么?这样湿着岂不是越睡越冷?
无奈,她离开床边,拿起遥控板将空调的温度调高,随后抱出一床暖融融的厚被子,别过头去将他身上的湿被子扯走,换上新的,又使劲地将他推到床的另一边。
还好这床够大,不然还真不够他侵湿的。
做完这些,她才松口气,揣着手在一旁看着他,等着他能眷转醒。
如果他一直不清醒的话,她怕是必需得叫医生了。
可是她知道,在新婚之夜,她的丈夫以冻僵的姿态,赤。条。条地躺在床上,传出去可绝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