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在转角。”他可以再退一步。
(不行,我待会儿要去接我妈出院,没有空跟你约会。)唉,反正陈海薇又不知道她在跟谁讲电话,她说得这么小声做什么?
“那么我载你去吧,顺便接你妈回去,再载你到我的住处。”
(我去你住处做什么?)莫非他图谋不轨?
她不小心提高了音量,发觉陈海薇回头瞄了她一眼,赶忙以傻笑应付过去。
“你不是已经接下管家的工作了吗,难道你不用先过去瞧瞧?”他的脚步一刻不停,迅速地坐上车子。
(啊!)她都忘了这件事了。
“说好了,五分钟后转角见。”
(喂)
这徐慕庸真是愈来愈嚣张了,先是利诱她,而后又命令她,他是把她当什么了?
许美乐气恼地将手机丢进包包里,突地发觉身旁射来一道古怪的视线,她不禁回过头去。
“海薇?”
看陈海薇怀疑的表情,她忍不住想,要是有一天她在公司里待不下去了,始作俑者肯定是徐慕庸。
她不爱在公司里表现出真性情,因为她还想待久一点,然而每次和他说话,她便管不住自己的性子。
“你有男朋友了?”
“呃”他算是吗?“算是吧。”
不就是男女朋友,这又不代表什么!他们又不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
“感觉上你跟他的感情很好呢。”陈海薇好羡慕,身旁的好友皆是一对对,就唯独她落单。
许美乐搔了搔头,笑得有点心虚。“还好啦。”要是让海薇知道和她交往的人是徐慕庸,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她真不敢想像。
“美乐,你想会是谁送我花?”
许美乐睇向放在柜台上的花,笑得更加心虚了。
“不晓得耶”她好苦啊,天天得编一堆谎言。
全都是那家伙搞的鬼,三不五时就送上一束花,钱多也不是这种花法,看得她好心疼。
“是吗?”
“我先走了,我跟他有约。”不敢看陈海薇落寞的神情,又怕她再问起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她拎起包包义无反顾地往门口走。“拜。”
呜呜,她好命苦!她没事被卷进这烂局作啥?
又不是她自愿跟他交往的,但是这件事要是被公司同仁知道,她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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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坐上徐慕庸的跑车,许美乐惊讶得连眼睛都快要凸出来。
“喜欢吗?”
“喜欢你会送给我吗?”她没好气地啐了一口。
秘书薪水真有那么高吗,让他开得起名贵跑车?
“你会开车吗?”徐慕庸轻轻地转动方向盘,漂亮的眸子直视前方,却没忽略她的一举一动。
“我不会请个司机呀?”他要是肯把车子送给她,她马上二话不说收下。
虽然已经不是什么新车了,但肯定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况且,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完全不用付出成本,何乐而不为?
“那就请我吧,我可以一逃邺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地接送,只要你一通电话。”
“我要是请得起司机就不用兼差了。”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他敢说,她还不敢听咧。
他可是公司的风云人物哪,她岂敢让他沦落成司机?
“好了,先告诉我你母亲住在哪一家医院。”
“不用了,刚才我妈已经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回家去了。”她顿了顿又道:“她的朋友已经接她出院了。”
下回她非找个时间和那个朋友聊聊不可,要是他只想和老妈玩玩排遣时间,她非要他滚远一点不可。
“那你肚子饿了没有?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他漂亮眸子里的眼珠一转,脑袋里头立刻浮现数种方案。
她侧眼瞪去。“大爷,我不是你聘请的管家吗?你不是要带我去看看工作环境吗?既然如此,不如就先让我试试身手,你要是满意咱们再签契约,要是你不满意,那我马上就拍拍屁股走人。”
他该不会忘了今天到底要做什么吧?
“我肯定满意。”他一脸真诚的笑。
“哼哼。”她不禁冷笑。
满意什么啊?这人真是循私!要不是他喜欢她,这种话他哪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瞪著他漾满自信笑意的侧脸,她心里虽然极恼怒,但还是忍不住要夸他一声,真是好看的一张脸啊!一个男人的面貌漂亮到这种地步,好看到这种程度真想问他是不是有去整容?
这徐慕庸多金年轻,脸孔是万中选一,身材更是不在话下,一个男人一生中梦寐以求的一切他几乎都拥有,这种男人怎能不吸引他人的目光?
就连她在仔细瞧过他几次之后,也忍不住要夸他长得真是好,然而让她不解的是,他的条件如此好怎么会看上她?
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说漂亮,她绝对不是公司里最漂亮的一个;说个性,她几乎没有半点女人味可言;说她是个自私自利、一切向钱看的小气守财奴倒还差不多,这样的她,他到底是喜欢上她哪一点?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她真的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吸引得了他。
如果她是徐慕庸,她肯定要挑个听话又乖巧的女孩子,而且还要身家背景及观念思想相当,绝对不会找像她这种在钱堆里打滚的小人物。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徐慕庸突道。
吓得她瞠目结舌,潋滟水眸眨也不眨地瞪著他。
他有读心术,还是与她心意相通?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说出口,他也猜得到她在想什么?
“那是因为我一直看着你。”他说得柔情似水。
“你一直看着前头,哪有看我?”她瞧得很清楚,一路上他目不斜视,聚精会神地注意路况,哪有闲暇分心瞧她?
“哦,你这么清楚?”她是仔细地瞧着他的一举一动吗?
许美乐蓦地眯起水眸,有些恼羞成怒地别过眼去。
哼,这人看来斯文无害,然而骨子里却是工于心计、城府深沉。是她笨,第一眼瞧见他还误把他当成善类,现在才明白,他们两人根本是同种不同类。
至少,她不像他那么卑鄙,捉到别人的弱点就威胁。
“我请人帮我买了一些食材,待会儿你瞧瞧,要是有什么不足你再告诉我一声,我请人准备。”见她别过眼,他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著。
“请谁?”
“嗄?”
“我说你请谁帮你买食材?”她抬眼睇著他,发现他饱含兴味地瞅著自己。“我在问你啊。”
既然都有人帮他买食材了,还要她做什么?
她可不希望他为了给她一份兼差的机会,就辞退了原本的管家。
还有,他老瞧着她做什么?
笑得那么卑鄙?他这种笑法,看来好像斯文的笑,可在她的眼里,总觉得他好像不断地打量著她,就等她一松懈,随即就要对她下手。
拜托,别糟蹋了那张赏心悦目的脸,笑得那么猥琐不好吧!
要是让他人瞧见了唉!
“谁帮我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往后就交给你处理了。”他一迳地笑着,不把她的问题当问题。“往后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做,我把我最私密的一部分全都交给你了。”
她冷睇一眼,受不了他满嘴的肉麻双关语。
“开车专心一点,我还很年轻,不想发生意外。”
她没好气地别过眼,看向窗外,发觉车子已经停了。
徐慕庸下车绕过车头,替她开了门。
“到了。”
她看着窗外,一栋度假小木屋就在眼前。
不会吧,哪门子的秘书供得起这样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