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项敬之乐得眉开眼笑。“我带你去湘园,那里的菜非常好吃。”
“嗯。”舒子馨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项敬之本来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被心情不爽的某人拎住后领往门门拖。
“干嘛?”项敬之那双带著戏谵和玩笑意味的黑眸,对著怒气不小的蒋承礼转动。
“想保护行动组的货品,先得通过特训。”蒋承礼不怀好意的,扭出了一个笑容。“关于这部分,队长我,亲自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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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古典音乐轻轻地在室内扬起,装潢雅致的高级餐厅里,一对外貌极其相配的俊雅男女,正在浪漫的烛光下享用著精致餐点。
沿著光影交错的烛光探去,那俊朗男子脸上彷佛有一记瘀青。
“”“”一阵又一阵的沈默,显然这对俊男美女没有什么话题可说。
平时,项敬之绝对不是这么安静的人,别说面对二十出头的年轻美女,就算是八十好几的老太婆,他都可以滔滔不绝的开启话匣子。
可是这会儿—
“咳咳!我说”项敬之轻咳两声,试图重振往日雄风。
“嗯。”第一百零一次,专心一致和盘中牛排搏斗的舒子馨,用毫无兴致的敷衍阻断了他的尝试。
她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克服了与男人单独进餐的恐惧。
而现在,她可没多余的力气去处理“应对进退”这样的杂项,更何况此刻她仍被上午蒋承礼的态度所困扰著。
项敬之对于她视而不见的态度,完全投降,他从来没看过有人吃这种上千元一客的牛排,可以吃得这么悲情。
如果这小妮子脸上会写字的话,写的必然是“为情所困”想必这种时候,只有一个话题能引起她的兴趣了
“蒋承礼那家伙”
项敬之不过开了个头,舒子馨马上抬起双眸,屏气凝神地等待下文。
“看样子你很在意他嘛。”项敬之的表情多了丝认真。
“我没”舒子馨反射性的想反驳他,却在对上项敬之的眼眸后打住。“好吧,我想我的确有些在意他。”
话一出口,舒子馨对于自己异常的坦率感到意外。
这令她不得不承认,蒋承礼身边的人,不管是怎么样的个性,一认真起来,都能轻易地取得别人的信任,就连这个感觉轻浮的男人也有这种魔力。
“你确定你只是在意吗?”项敬之丝毫不放松的追问,露山一抹调侃的笑容。“难道不是喜欢?”
“喜欢”舒子馨有些迟疑。
是喜欢吗?她不否认,自己最近越来越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他的言语、一举一动,都能那么确切的直接影响她,当他接近她的时候,他身上的阳刚气息总会令她目眩神迷那就是喜欢了吗?
“要确定喔。”项敬之对她眨眨眼。“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跟美丽的小姐介绍别的男人的好处喔。”
“我”舒子馨慌乱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的回答:“我喜欢他!”
“很好,虽然是令我心碎的答案,不过你眼光也不算太差。”项敬之一笑,倒是舒子馨很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蒋承礼是我高中时期的学长,我实在不愿意称赞他优秀,不过大抵是跟我差不多耀眼的家伙。”项敬之不忘称赞自己两句。“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可能就是“讲话毒辣、好美酒、好女色、好打架的奸事之徒”吧。”
若有其他人在场,必定会反驳这句话根本是项敬之自己的写照。可惜现在那群专门互相扯后腿的夥伴,完全不在场,所以只能留舒子馨独自目瞪口呆。
“不过虽然他讲话毒辣,心地却很好。”项敬之补充著。“可能是他从小就是孤儿的关系,所以有一套很特别的生存法则。”
“孤儿?”舒子馨讶然的吐出这两个字。
他一点也不像啊!讲话毒辣是一回事,可是蒋承礼给人的感觉像是从严苛、有教养的家庭出身的人。
如果在古代欧洲,绝对是贵族皇室之流,那种浑然天成的傲然气势,和举手投足散发出来的高贵教养,绝对不是一般人家子弟会有的。
“看下出来吧!”项敬之愉快地说著。“以前高中时代,他就敢用同样毒辣的口吻跟老师说话,除了天生不怕死之外,他靠的就是那张会骗人的外丧,一直到毕业,还有老师以为他是哪个大人物的儿子,不敢招惹他咧。”
“他是很像”舒子馨低声的咕哝了一句。
“是啊!像他这种豪放大胆、不知死活的家伙,如果活在古代,大概就是江湖侠客吧。”项敬之半是认真的称赞著。
“还有,告诉你一个小秘密。”项敬之凑过身去,俊脸上那双令女人为之心跳失速的眼眸,闪耀著顽皮光芒。“那家伙看起来很强悍,不过出乎意料地是个想要有个幸福家庭的男人。”
“想要有家庭?”舒子馨莫名其妙脸上一红,也不知道自己在脸红个什么劲。
“无法想像吧!这么爱玩女人的家伙,怎么忍心放弃满园好花,去跟一个女人过一辈子?!”项敬之的口气颇为感慨。
“不过就他现在的表现看来,结婚似乎还不在近期计画之内。”
“是吗?”舒子馨不明白自己的心里,为何会充满一种奇怪的闷意,只是不愿意去想像,他将会被某个女人占有一辈子。
“别这么愁眉苦脸嘛!”项敬之似乎看穿她的落寞,不怀好意地一笑。“目前那个位子从缺中,你大胆去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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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项敬之真的约到了舒小姐。”温望非晃动著手上的酒杯,温文一笑。
温望非今晚代替装病的总经理大人,来跟舒家老爷吃饭。
晚餐结束,他借视察的名义,来找蒋承礼品尝最新品红酒,不过蒋承礼一整晚都有些心不在焉,尽管状若悠闲,褐色的眼眸却不时瞥向墙上的钟。
“想从我这里打探到什么吗?”蒋承礼优雅的举起酒杯,不动声色,依然是那副自信讽然的笑。“你什么时候染上项敬之的八卦坏习惯了?”
“你对舒家小姐不太一样。”认识十年,温望非可不会被蒋承礼以毒辣口舌、来转移话题的伎俩给蒙骗,他轻松的抓回主题。
“是吗?”蒋承礼不置可否撇唇一笑。“大概是因为她是女人的缘故吧。”
“希望如此。”
“阁下还有其他意思吗?”蒋承礼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如果对一个黑道亟欲追杀的女人有兴趣,实在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温望非说著,一面打量蒋承礼的表情变化。“情报组下午交给我一份调查报告,报告显示不少的黑道分子,将对这次联姻有所动作。
而且大多是河诩国际那边的黑道旧仇家,除此之外,舒小姐的未婚夫,显然也不满意这次婚事。”
“难道他也对舒子馨出手?”蒋承礼微挑起眉。
托舒子馨的福,他上次已经见过那位名声响亮的河诩国际接棒人梁勤致。
不过显然他的判断有偏差,梁勤致不像外表看来那样单纯,至少梁动致成功骗过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识人直觉,让他之前都没怀疑过他涉案的可能。
“暗线消息表示—四个星期前,梁勤致曾下过一道命令,下手地点是在毒葯pub!”温望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据说当日你也在场。”
“何只在场?!”蒋承礼露出难得的苦笑。
他何只在场?!还靠风流的性格救了她一命呢!
“看样子,遇到色狼总比遇到杀手好。”温望非明快地下了个非常项敬之式的结论。
“这不过是一般论。”蒋承礼对温望非自信不凡的结论,嗤笑一声,很快回到正题。“知道梁动致出手的动机吗?”
“据说梁勤致已经有了意中人,不过梁家长辈对这次联姻非常坚定,甚至说出除非舒小姐消失,否则梁勤致这辈子别想另娶他人的这种狠话。”
“这算是狠话吗?”蒋承礼眉一扬,心感不悦。
这分明是变相的格杀令!
梁家和舒家有什么私人恩怨他是不了解,不过显然这次联烟完全是送羊入虎口的行为,而那只傻呼呼的羊,除了舒子馨那个烦死人的笨蛋,没有第二人选。
这么说来,今天让她跟项敬之单独出门,也有可能遭到危险。
蒋承礼思及此,惴惴不安了起来,即使他对项敬之的能力,虽不至于到推崇的地步,而他基本防御和应变能力,也都在一般人之上。
但—光凭这样,有办法保证舒子馨不受到黑道份子的伤害吗?
诸多考量下,蒋承礼有些后悔自己没善尽保镳的职责,跟著她出门。
蒋承礼兀自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温望非正用兴味盎然的眼神,打量著他难得忧虑的表情。
“监视组。”蒋承礼不愧是行动派的佼佼者,心里还在消化忧虑,一面开始连络相关人员。“查询货物所在位置,联络附近组员护送,有状况马上回报。”
“是。”俐落的回答自另一端传来。
几分钟之后,对讲机那头传来回应。
“报告队长,任务完成,货物目前位在一楼大厅”
她平安回来了。
“知道了。”
听完回报,蒋承礼应了声,仰头喝光杯中的红酒,几分钟之内不安的顾虑也都瞬间消失。
究竟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常的情绪波动呢?
蒋承礼并无多想,他此刻只想下楼去确认,自己的“货品”是否平安无事的抵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