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漈,天音峡谷东首,于万山深处忽辟平畴,高旷绝尘,峰秀水急,树木葱葱郁郁。百丈漈又分为三漈,头漈百丈高,二漈百丈深,三漈百丈宽。头漈素有天下第一瀑之称,三面绝壁如削,仰观绝壁直插云天,俯瞰壑底,如见地狱,惊心动魄。二漈以龙潭闻名,潭深百丈,平如镜,绿如碧,直通东海。潭前一大方石,相传牧童亲眼得见有龙女端坐梳妆,被牧童看见后即潜没潭中,不再露面。另有岩石屹立如将军,威风凛凛,然而断臂,人称断臂将军。
今日方石之上,两位老者正在下棋,南北而坐,棋盘就刻在方石之上,纵横用利剑所划。其中一位老者说道:“你我兄弟每年今日在此弈棋弹琴,屈指算来也有十几年了,我依稀记得五年前的那次,天降大雪,漫天飞雪覆盖了整个百丈漈,冻水成冰,你我冰上过招,痛快,哈哈哈哈。”
“是啊,今日似乎又要下雪了,三弟的棋艺这些年精进不少,琴音更绝,。”另一位老者说道。
“我赖天成可不会下棋,纯当给二哥解闷了,哈哈。”赖天成打趣道。
“你的意思,我白振威不懂欣赏你的天籁之音了。”白振威说完手中白子又有了妙招。
“二哥,如果让大哥和四弟知道我们偷偷在此相聚必要责怪了!”赖天成举棋不定。
“不知道大哥四弟过的好不好。”白振威手中棋子早有了下招。
“老大卖画为生,好不惬意,老四更是行医救人,积德行善,也算大有用处了,不像我们隐避于野。”赖天成摇摇头。
“大隐隐于市,呵呵,三弟你又输了,不过今日能走到四十步实属不易了。”白振威落下手中白子。
“今日一别,又是一年,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二哥,我们兄弟四人难道真的不见了吗?”赖天成站起身来。
“大哥说过,我们兄弟相见之日,就是共赴黄泉之时,如此过完余生不好吗…….不好,有人来了。”白振威低声道。
“是两个人,脚步很急,难道是……”赖天成的听音辨位告诉他来人就是他日日挂念的兄弟。
“三弟别来无恙啊。”未见其人,华江南的声音已到了百丈漈。
“大哥、四弟,没错。”白振威和赖天成激动的叫道。
“二哥也在,甚好!”佘有余大踏步飞奔而至。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难道忘了三十年前的誓言了吗?老死不相往来!”华江南有点生气,但依旧不失儒雅之风。
“大哥不是也来了吗?”白振威笑道,“难道是我们出山的时候到了?”
“恐怕是人家找上门了吧,怎么,来我天音峡谷避难吗!”赖天成看着华江南,心里却跟这潭水一样平静如故,哪怕他已经预感到惊涛骇浪即将来临。
“二哥、三哥莫要说笑,神龙卫重出江湖了。”佘有余说道。
“那又如何,大哥这些年名声大噪,人称一画江南,小弟还没亲眼得见,何不露一手,让我兄弟二人开开眼界。”赖天成自顾说道。
“如此荒山野林,如何作画,大敌当前,恐怕我们成了众矢之的了。”佘有余见识过花十三的厉害。
“怎么不能作画,看我的。”说罢,白振威背后掏出双戟,一黑一白,大喊一声“去”,就听“咯啷朗、呲”的声音,再看那方石之上已无棋盘的痕迹,石面光滑无比。
赖天成道:“相传女娲打造的雁荡山风光秀美,山清水秀,怪石林立,更有大小龙湫天下一绝,那吕洞宾得知甚是不服,于是在此赶造百丈漈意欲和女娲比个高下。那女娲得知后,便派龙女下凡打探情况,谁知龙女第一眼看到吕洞宾就爱上了他,于是潜入潭中,日日在潭下偷看吕洞宾打造这百丈漈,女娲得知后就责罚小龙女不得重返天庭,从此小龙女长居潭底。”
佘有余打岔道:“我们没工夫听你讲故事,还是想想如何御敌吧,到底是谁暗中使坏,挑起我们与整个武林的争端,难道和秦家庄的神秘黑衣人有关。”
赖天成毫不理会:“二哥,你我以后再无机会弈棋了,借你棋盘给大哥一用,不如就画个龙女在此吧。”
白振威哈哈一笑:“也罢,莫非三弟见过那小龙女不成。既然如此,三弟何不高奏一曲,给大哥助兴,好让兄弟们耳闻那天籁之音啊。”
“这有何难,”赖天成双膝盘地,手抚琴弦道:“前先日子我独自泛舟瓯江之上,突生灵感,做此曲,名曰《瓯江离歌》。”
华江南默不作声,手中铁笔一挥,径自在方石上刻画起来。
就听“唰唰唰唰”之声,方石上渐渐显出一个美丽女子的轮廓,赖天成大喝:“妙哉,妙哉,竟与我心中龙女无异。”于是琴音动容,和着峡谷的微风,袅袅如烟,丝丝入扣,拨动着那兄弟三人的心弦。
赖天成高歌道:“我住瓯江头,君住瓯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瓯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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