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凌瀚拿出烟想点,最终还是扔了,头靠车枕,双臂垂下,莫名落寞。只以为她对他有怨,但爱得深切,一直在苦等自己;想着见过梁诗倩后她会改变心意,重投他怀抱,不料却是这般景像。捶捶额头,将车启动,他不会放弃,他的一一,只能是他的唯一。
车上,冯斯平静问一言不发的丁唯一:“今天又去了g市?”
“嗯。”
“知道了他没结婚的原因?”
“嗯。”
“丁丁。”冯斯突然停下车,深情殷切的目光下隐隐有着担忧:“别离开我。”
丁唯一胸口微疼,浅笑娇嗔:“说什么傻话呢。”
冯斯搂过她,闻着她发间清香,喃喃:“丁丁,我爱你。”
丁唯一心里动容,回抱着他,柔声:“谢谢。”
今天冯斯遇上一对奇怪的父母,孩子明明只是普通感冒,非强烈要求住院,偶尔也有这种紧张的家长,但都能劝回去,这对父母怎么劝阻都无效,只得给其办了住院手续。
在冯斯准备下班时,女人又神密跑来塞给他一个鼓胀红包;关于收红包,是医院明令禁止的,但知情人都清楚这种事常有。
他初来医院实习时清高从不接受,但病人家属却因他的拒收担心他对病患不用心而颇有微词,后来带他的前辈语重心长教育过他,适当的时候可以收。
冯斯对这事虽不赞成,可在主任暗许下也接受过一些。但此时无功不受禄,他自然不会收;见他推脱,女人不由分说往他怀中一塞就急急走了,他想追去病房,又担心其它病人在,拿个红包推来搡去的影响不好,恰逢下班时间,同事唤他一道走,他便将它扔在办公桌抽屉,打算明天查房时再找个机会还给她。
隔日上班,刚换好衣服,冯斯就被叫去办公室。
在主任严肃凝重的语气中,他得知事由:原来昨天那对夫妇在他走后开始大吵大闹,说他没有医德,孩子只是个小病都被强拉住院,分明就想骗钱,还说他索要红包,不见钱不给治病后面的话他没心情听下去,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出来前,主任拍拍他肩宽慰:“你是我一手带出的,我绝对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事,但他们将事情闹到上面去了,医院只能选择息事宁人,你先回去休息几天,再等待安排。”
冯斯没有解释,安静走回科室,简单交接了下工作,在他人惋惜暗嘲幸庆的目光中出了医院。
丁唯一下午特意早早关了档,明天就是冯斯生日了她还没挑好礼物呢;打电话给阳凤英,那家伙却推说忙,知道她在找借口也懒得追究,只让她明天一起吃午饭。
走到门口听见隔壁房里传来音乐声,奇怪敲开门,一脸平静的冯斯出现在眼前,她好奇:“你不是明天休息吗,怎么今天会在家?”
“嗯,调了班。”冯斯答得淡然,闪身让她进屋,顺便问:“你怎这么早就回了?”
丁唯一摸摸后脑勺,略不好意思轻笑:“明天你生日,我想给你买件特别的礼物,可到现在都没想好买什么。”
女人声音绵软,表情生动,模样娇柔可人,冯斯忍不住拥住她,贴上她的发丝动情道:“丁丁,明天跟我一起回去吧,我想让父母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