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升带了人去了张瑛的书房,四周丈量一二,打发人告诉张瑛:“可行。”
一听可以,英国公府的下人们在张瑛地吩咐下纷纷动手,妞儿身躺的大床也就人整个抬了出来,浩浩荡荡地搬到了张瑛的书房。
赵升已经带了人在一旁作法,说:“此处虽为上佳之地,但仍缺一分气脉,待我作法。”
穆时风看着赵升在院子里作法,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即使这个赵升看起来是有几分本事,可这玄之又玄的事情,搬到这女子生产的事情上来,到有些与天争的意思。
跟天争,人能胜天?
“这是在做什么?”苍老而不失威严的老妇声传来,转身一看,却是一位鬓发皆白的老妇在丫头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张瑛忙赶到前头:“九婶。”
九老太太重重地点了手中的拐杖:“还不给我停下!这是什么地方,找了这么个牛鼻子老道,弄得乌烟瘴气,这是要做什么?”
张瑛忙道:“婶子息怒。侄儿的一个妾要生了,半日生不下,请赵天师作法,保佑大人孩子平安无事。”
九老太太一张老脸马上就垮了下来,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只听过道士是侍奉三清祖师爷,到没听过这女人生孩子的事如今也跪道士来管。”马上喝命道,“还不把这个牛鼻子老道给我撵了出去!”
九老太太虽说是长辈,可是这里毕竟是英国公府,没有张瑛的吩咐,没有一个人敢动。
九老太太点了点拐杖,威严无比地道:“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混帐,主子叫这杂毛糊弄了,你们也糊涂了?”九老太太骂了下人,转脸便来骂张瑛,“这是什么地方,把人搬到这里,他说,若是在皇宫里生孩子,你也给人搬到宫里头去?”
张瑛被骂了只是点头,却什么也不应。九老太太哪里不晓得张瑛是给自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转脸又骂了蒋氏:“你个跟着胡闹?她生个孩子,本生就艰难,还要颠来颠去,没事都要颠出五分事来。”
蒋氏听了上前道:“于姨娘生了好几日。”她放缓了声音,哀求道,“好婶子,您就可怜侄媳妇吧。老爷好容易有个子嗣,别说请人在这作法,就是挖了我的肉,我也愿意。”
九老太太听了只是骂了句:“糊涂!”多的话便再也没有了。
她一向最烦这些僧道之说,当年她婆婆若不是信什么僧道之言,她儿子也不会就那么的死去,她也不会没了子嗣,叫人过继,后来反叫嗣子虐待。
而这位大侄儿却最是子嗣艰难,生个女儿还是七灾八难,天天抱着个药罐。侄儿媳妇有这样的想头,也不怪。可是,这信也该有个度,又是把人搬到书房来,又是在这作法,这叫什么事。
蒋氏见九老太太火气消了些,面上好了一些:“婶子到我屋里去坐吧。这里风大,旁边的屋子没有拢炕,太冷了些。”
九老太太摆摆手:“我进去看看大人,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蒋氏伺候了九老太太进屋。一到屋里头,九老太太看到一个年轻地小媳妇坐在边上,微微皱了眉,再一看那小媳妇身上穿的衣裳料子,很是华丽,肚子那还挺起来,像是有了身子。她面上微微一喜。只盼着真的能为大侄儿平平安安地生个儿子。
蒋氏走到跟前,问了两句,又瞧了妞儿两眼,见她疼的厉害,只在旁边安抚了两句。
蒋氏忙道:“婶子,还是去外面等吧。这里人多。”
九老太太点点头,满屋子的血腥味确实让她不好受,不过,她没有到西边的屋子去等,而是叫人端了一把太师椅,摆在内室房门入口处,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
“大侄媳妇,你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去忙。有九婶在这,什么肮脏的东西也进不来。咱们张家的嫡亲血脉,我老婆子替你守了!”
蒋氏原本还想着这位婶子体谅自己,可话听到了后头,蒋氏的面上有些不好看了,这话像是在说,为了张瑛一定有儿子,她们说不定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里面的人是没这个胆子,这就要挂在她的脑袋上。
蒋氏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弄了半天,这位九婶不是赶来阻止赵升作法保佑平安的,而是怕她们做了偷梁换柱的事来。
蒋氏只觉得自己跟吃了个苍蝇一般,很是难受。也不多问什么,只是吩咐了一声,便对九老太太道:“媳妇要到佛前替于姨娘祈福。”便出去了。
九老太太坐在那里,一手端了茶,一面招了个丫头过来:“里面的那个又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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