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和惊慌很快就高涨到最高点,她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想要骂出来。
但她喊出口的,却是一声婉转高亢的“啊”醒来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冷汗,睡衣变得湿淋淋的,连身上的内裤也湿了一片,没办法再穿。混账的噩梦!
她恼恨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脱下内裤走向卫生间,然后,她就呆呆地站在卫生间的门口,考虑应该找个什么借口请一天的假不要上班。
在她的眼前,卫生间的小浴缸里,整整齐齐的摆满了她所有的内裤。同样的颜色,同样的款式,同样的质地。还有,同样的,湿淋淋的一片,好像舔过的痕迹
绫子一直保持着公司全勤的记录,再加上她的岗位并没有多么不可或缺。人事部的主管很干脆的答应了她临时支取积累的调休过后再补上手续的无理要求。
松了一口气的她开始无奈的检查从卫生间里抢救出来的所有内裤。换洗的四条,因为旧了而留作备用的三条,破了小洞不打算穿但也不舍得扔的六条,所有的内裤,全部阵亡。
那湿嗒嗒的一片又黏又滑,先后用了肥皂、洗衣粉、清洁剂、除垢剂来对付那块无痕,结果只是让她沮丧的发现,那简直就是恶魔留下的口水,即使在湿透的内裤中,那一片也看起来格外明显。
她绝不肯穿这种古怪的东西,所以她只能无奈的接受没有内裤可穿的现实。下空状态下,牛仔裤和运动裤不能再穿,而穿裙子的话,即使是长裙,双腿中间的地方依然感觉到一阵阵发凉。
穿成这样出门,上下楼梯的时候她一定会发疯。黑丝,高跟,不穿内裤,她绝望的抱住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沦落到只有选择这种搭配才能出门的境况。可如果不出门,难道要在网上买内裤吗?她坐在榻榻米上,用了半个小时左右发呆。
然后浑身无力的站了起来,拿出她最长的一条裙子,挑了最厚的那条连裤袜,盯着那双高跟鞋看了一会儿,咬了咬牙,穿着仅剩的那双室内拖鞋走出门外。反正榻榻米很干净,就算赤脚也没什么,这双拖鞋就当作她最后的抗争吧。
楼下不远有一处老旧的百货店,她记得那里挂着一些宽松肥大的中年妇女款内裤,丑点无所谓,只要先应付了当下的窘迫,她就可以忍受。
不得不说,选择连裤袜是个错误。她曾经好奇的用镜子观察过自己的下体,虽然很羞耻,但还是仔仔细细的把能看的部分都看了个遍。她的小阴唇是外凸的类型,软趴趴的张开贴在两旁的时候,就像一只小巧的蝴蝶。
而现在,这蝴蝶的翅膀,正和连裤袜的衬底紧密的接触着,她迈开步子,身上唯一称得上丰腴的大腿就牵动着丝袜带来一阵又一阵的摩擦感,丝袜的质料又是那种略带微妙粗糙的顺滑,才下了一层楼,她就觉得腹股沟的附近流窜着细小的刺痒。
呜她苦恼的咬了咬嘴唇,听了一下楼梯间里并没有其他脚步声,连忙掀起裙子伸手进去扯了扯裤袜的裤裆。紧身而充满弹性的连裤袜只让她轻松了一下。没走出几步,那里就又被贴住。
这次因为注意力集中在那边的原因,浮现的搔痒感还变的更加强烈。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脸颊正在变热。啊可恶!
她恼恨的捶了一下楼梯扶手,索性一溜小跑冲下楼。即使不断分心想着其他事情,被磨擦的性器仍在不断试图引起大脑的注意,她头一次发现从六层到公寓大门口的这段距离竟然如此漫长。
跑到门口的时候,她也第一次气喘吁吁的扶住门外的树,弯着腰咳嗽起来,她不敢再去扯那里,不光是因为已经来到了街边,有被人看到的可能性,也因为她害怕摸到其他的东西。
那种会让裤袜裆部变得湿润清凉,平常只会响应她手指的呼唤出现的东西。迈着有些僵硬的步子,她挺直了后背,挂着勉强的微笑进入了那家杂货店。
店主是个已经老到不会勃起的男人,即使偶尔会捏一下相熟的年轻女孩的屁股开个下流的玩笑。
也不过是一根快要烧完的完全无害的蜡烛而已。可她还是觉得难受,那双老花镜后的眼睛,仿佛轻易的侵入了她长裙保卫的空间,看到了她黑色的连裤袜,和被连裤袜压扁的卷曲阴毛。
像有无数根小刺戳在背后,她飞快的拽了两件足以让她当短裤穿的内裤,冲到了老头的面前结账。
结果零钱包里的全部财产竟然只够一件。真该带钱包下来的,她按捺着想要狠狠敲头的冲动,疲惫的往公寓走去。电梯恰好在一楼,而且,不是上班时间的缘故。
除了她,应该也不会有其他人。她实在是不想以这样的状态爬上六楼,她看了看正在悠闲休息的电梯,终于还是过去摁下了按钮。门平稳的滑开到两边,她犹豫了一下,迈步踏进那个狭小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