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暖暖的,朱九真走到屋外,坐到石凳上,一手托着粉腮,怔怔的看着面如宝石般的湖水。
这些天她呆在小屋,照顾着卫璧,可是脑子里却不断闪着张无忌的影子,只盼着每日都能见到他。
可是昨天张无忌送鱼来的时候,武青婴却伴在他的身侧,见面时小脸上都带着玩味般的笑意,让朱九真慌慌的都不敢正眼瞧向张无忌,装作不经意的偷瞄几眼已是她最大的快乐。
张无忌看向她的灼灼的眼神让朱九真芳心直颤,让她也更加魂不守舍起来“表妹,想什么呢?”卫璧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朱九真身边,问道。
“我快要到年根了”朱九真一惊,抬首看向卫璧,俏脸微红,吃吃的说道。
“是啊快要过年了”卫璧也坐到一块石头上,将夹了树枝的断腿伸直,口中叹道。朱九真闻言琼鼻忽然一酸,心中蓦地涌起丝丝悲楚:“这一年过的太不堪了”
谷间时而北风呼啸,大雪漫天,时而艳阳和煦,潭波如镜。日子就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到了年根。
卫璧的伤势一天天的好起来,虽然依然要拄着树枝做的拐杖行走,却已不需要朱九真的搀扶了。
天阴阴的,高远的空中却一直没有下雪,只时不时的吹过几丝凛冽的寒风,这一天,却已是年夜了,朱九真回到窝棚,打开自己的小小谷仓,却发现里面的麦粒只剩下一半,心中不由一紧,这一个月里。
本来一个人吃的口粮变成两个人吃,消耗一下子增加了许多。张无忌和武青婴虽然送过吃的来,她却只敢要鱼,况且这个月里,她要时时照看卫璧,也少有机会出去寻找猎物。
朱九真看着那越来越少的谷堆,心道:“这谷中气候特异,我们进入山谷时刚是早春,果树却已经有些结果了,只不过这些存粮不知能否支撑到果子成熟?”
想着,她咬了咬牙,取了些麦子打成包裹,又将仅存的几只风干鸡兔都从窝棚内取了出来,一起带回了潭边的小屋。天渐渐暗了下来,灰色的空中零落的开始飘起了雪花,小屋竹门掩闭,里面温暖入春。
“表哥你别喝了。”看着卫璧已经喝酒喝的醺醺,朱九真劝道。今日过年,她把鸡兔全做了,看着桌上的剩下食物,心中不由想:“明天可需再去打一些猎物了,嗯,表哥现在伤好多了,明日我便给他先把饭做好,然后去打猎。”
卫璧笑道:“今天大过年的,表妹你就不要劝我了,好久没有这么喝的这么痛快了,你也喝啊。”
“我一碗就够了。”朱九真说道,拿起麦饼在嘴边咬了一口。卫璧看了一眼朱九真,却见灯光下,朱九真俏脸腮颊嫣红,俏丽无比,不禁心道:“表妹却也不比那小贱人差,可惜被那小贼唉都怪自己当时把那贱人迷了心窍”
想着,他心中蓦地又涌起怒气,同时却也有一股邪火从小腹相伴窜起,胯间竟然硬了一些。朱九真咬着面饼,正想跟卫璧说明日出去打猎的事情,却忽然听他说道:“表妹,只有你对我真的好”朱九真听的一怔,抬眼看去。
只见卫璧赤着双目,正醺然的看着自己。他如此说话,显是又想起武青婴,朱九真不由软声安慰道:“表哥,我们是表兄妹,我自然对你好。”
卫璧蓦地一把捉住朱九真的手,又道:“表妹,经过这次劫难,我才看清楚,谁对我真心的”
朱九真想挣回手来,却被卫璧握住紧紧的,又见他一脸惨淡,便不忍抽回,说道:“表哥,你莫要多想。”卫璧见朱九真不再挣扎,便握的更紧了一些。
接着道:“以前我为那水性杨花的贱人所迷惑,现在我是想明白了”手中的柔荑软滑细嫩,他的心开始跳动起来,不由手指微动,悄悄揉捏起来,朱九真闻到卫璧满嘴酒气,微微心慌,连忙把手一抽,说道:“表哥,你莫要多想不要再喝了,天不早了,你该歇息了。”
卫璧见朱九真羞赫的表情,恍惚间不由想起第一次将她搂入怀中的情形,心中蓦地激荡起来,一只手伸到朱九真腰后,轻轻搭了上去,口中道:“表妹,你还生我气不?”
朱九真一呆,看着卫璧道:“表哥,你喝多了。”“我没有喝多!”卫璧蓦地欲火大起,口干舌燥的道:“表妹,我喜欢你。”
朱九真闻言娇躯一颤,一股莫名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只觉刚刚听的这句话好熟悉,又好陌生,好接近,又好遥远。
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听卫璧在耳边的诉说如今却真真切切的响在了耳边,顿让她的芳心中起了层层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