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她明明还百般讨好自己的,她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没什么,怜儿散步的时候到了,咱们就不打搅老夫人看花赏云,烙儿和怜儿这就告退。”
他动作一气呵成的将桌上那被忽略很久的玄银冰琴的盖布、置箱抱进怀,一手拉着曲怜冰马上就走,完全不理会呐呐的看着他的曲老夫人。
哼!那老太婆爱坐那儿就让她坐个痛快,他们换个地方也没什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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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太婆怎么好像跟你们姐妹俩有仇似的,从没见过有哪家的长辈这么刻薄恶毒的,也不想想她有多走运,有你们这么好的孙女儿还不满足,以后若没了你们、她又被骗光家产的话,看她到时哭给谁看!”
一到偏僻的后院,赴灵烙马上将他的不满全宣泄出来,他早就看不过去那老太婆的自大样,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似这个家是她一人辛苦撑起来的一样,说她不要脸也不为过。
“其实奶奶很可怜的,听说奶奶以前过得很苦很苦,连饭都没得吃;现在她只是怕我们乱花钱,以后会跟她一样过苦日子,才会处处限制我们。”只要一想到这儿,她就无法狠下心去怪罪奶奶,就算她总是以言语来惹她难过,她永远都不会对她不敬,也不会丢下她不管。
“看来你完全不了解那死老太婆。”他打听到的可不一样,那老太婆跟她们姐妹俩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们是大房所生的后代,而那老太婆则是连一颗蛋都没孵出来的二房,为了巩固自己在曲家的地位,她对大房所留下的孩子、孙子总是脑屏就苛,完全没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于、孙子;虽然以前日子是过得很苦,但自私或许才是她的本性。
“烙,别这么说奶奶。”她不喜欢她这么称呼奶奶,就算是私底下说也不行。
“那是你奶奶不是我奶奶,而且她对你那么坏,我才不管她是谁。”要不是那老太婆年纪一大把了,禁不起折腾,他非得在她的葯膳里加些让她不舒服的配方不可。
“烙,你这样我好难做人。”一个是她的长辈,一个是她的好朋友,她不知该帮哪边才对。
鞍灵烙搂着她往草地上坐下,背靠着一棵大树。“你放心,只要她别太过分,我是不会给她难堪的。”
而今天就是那老太婆太过分了,他才会稍稍出言堵她,若当时他什么都没说没做的话,怜心恐怕又要被她骂到泪光滢滢兼气血攻心而昏倒了。
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不会安分的不管她跟奶奶之间的事,这让她很担心以后的日子;大家都住在一块,要是烙不能忍一忍,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要她去请奶奶少说些话,免得惹她不高兴吧!
“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别对奶奶不敬,她只是”
“免谈。”不等她说完,他马上拒绝。要他眼睁睁的看着怜心让那死老太婆欺负,他怎么也办不到;一向有仇加倍回报的他已经为了她忍下不少,那老太婆若敢再过分,就怪不了他了。
“烙”曲怜冰可怜兮兮的跪坐在他身边,轻扯着他的衣裳,盼望他能改变主意多容忍奶奶。
“亲爱的烙。”他顺势将一只手放在她的纤腰上,不着痕迹的将她移到自己眼前,而那“应该”很重要的玄银冰琴则被他搁置在一旁。
“亲爱的烙。”她被赴灵烙认真又似深情款款的模样给逗笑,刚刚那副意图博取同情的模样已不复见。“别为难奶奶好吗?”但这个她可没忘掉。
“只要她不为难你,我就不会为难她。”很公平,虽然轻易放过那老太婆有失他的原则。不过看在怜心的面子上,他可以松手些,不那么严肃没关系。
“唉,这还不是一样。”她知道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她,但烙和奶奶闹得不愉快,她亦不好受。
“别叹气,我不喜欢你叹气,也别皱队。”他轻轻揉开她揪起的眉头,曾听说叹气会把自己的寿命给叹掉,虽不知是真是假,他仍不喜欢她叹气。
“我发现”曲怜冰开了头便没再说下去,只是定定的看着赴灵烙。
“嗯?”发现?她能发现什么?
“烙有时挺霸道的。”都会限制她一些事,不过也因为她的紧迫盯人,她的身子才能变得这么好,现在她的体力已经有很明显的进步,相信要达到烙说的目标并不难。
“多谢夸奖。”他自动自发的这么想,以前说他霸道的话他会翻脸,只因为那太过男性化,他不想被当成男子;可现在,对她霸道是他最高兴的事。
“烙觉得这是夸奖?”是她认知上有误吗?怎么她会这么以为?
“怜心说的话都是夸奖。你放心,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虚心接受,且更上一层楼的。”也就是说,他以后一定会更霸道。
看来她还是别多说的好。
她突然倾身靠近赴灵烙“烙,有树叶。”她伸手从她发上拿下一片叶子,腰间同时一紧,让她给带到她眼前。
“烙?”她不明所以的低头看她。
“怜心,告诉我,你在我眼中看到了什么?”他抱着她,动作虽轻柔毫无施力,却也让她无法离开。
“我。”她眼中有她的倒影,她看到的就是自己,但却又有什么存在般,她不明白那是什么。
“那你知道在你眼中我看到什么吗?”他的声音里充满蛊惑,似要迷惑她的心,使之说出潜藏于心底的意念般。
“你。”她们靠得这么近,看到的自然是对方的倒影,只是,她眼中会有跟她相同的东西吗?
“那你有看进我心里吗?”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困惑,想必是不明白他的话。
“烙?”她不懂她眼里的讯息是什么,却也没逃开,她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想弄清楚她眼里的讯息是要告诉她什么。
鞍灵烙轻柔的抚着她细致无暇的脸蛋,游移的手慢慢的绕到她脑后,微一使力,就将她压至自个儿脸上,眼对眼、鼻观鼻。唇封唇。
曲怜冰微微倒抽了口气,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愣愣的看着同为女孩的赴灵烙对自己做出不合礼教的事。
鞍灵烙在她唇上缓缓啄吻着,以心里最原始的方式探索她唇瓣的甜蜜,上回吻她的感觉马上回笼,如潮水般的悸动霎时淹没了他。
渐渐的,浅尝啄吻已不能满足他的渴望,他逐渐加深这个难得的吻,檀舌轻挑开她的牙关大举入侵,感觉到她似受到惊吓的小兔般忙躲开,但能躲的自然有限。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女孩子的唇是这么可口,尤其是怜心的,他简直不想放开她,若能这样吃她吃到天荒地老、石烂海枯他也愿意。
曲怜冰受迷惑了,明知道这么做不对,可她心里却有着容不得她视若无睹的悸动,似乎也有些明白自己拒绝不了她的理由是什么,原来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
突然,刷的一声,接着又是砰的一声。
一个东西掉落在他们身边,差一点就压到正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人。
他们愣愣的看着从树上掉下来的东西,完全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遇到曲恋冰!
只见她挣扎着爬起来,好似撞到头般的喃喃念着:“太忙了。太忙了!我真的太忙了,二度出现不该有的幻觉,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恋冰姐,你是不是摔伤头了?”他纳闷的问,她的喃喃自语都让他们俩给听到了。
听到这声音,曲恋冰脚下一个踉跄,浑身似僵硬般缓缓的转过来
他依然抱着曲怜冰,脸上有着愉悦的笑意,而曲怜冰已变成跪坐在他面前,且轻靠在他怀里了。
“姐姐?”曲怜冰有些担心的望着她,手上还握着刚刚从烙发上拿下来的树叶;她刚刚本来要告诉烙,这树叶是绿的,这表示树上很可能有什么
不只有影像,还有声音!
这就表示刚刚害她从树上掉下来的恶梦是真的!
她的妹妹是姑娘家她很确定,而她前些日子所带回来的赴灵烙不管怎么看也是个姑娘,可她妹妹却跟这个赴灵烙那个
明白这一切不是幻觉后,眼前忽地一白,曲恋冰这次禁不起打击的昏了过去。
“姐姐!”曲怜冰吓一跳的就要跑到她身边扶起她,却被赴灵烙再次拉进怀里。“烙,姐姐她昏”
“放心,恋冰姐身强很体壮的,昏个一两次算是休息,对她只有好处没坏处的。”她不是怜心,昏倒也不会让人担心。
“可是”
“你要怎么解释?刚刚恋冰姐已经看到我们在一起的事,你要怎么回答她的问题?”这件事很重要,他们的关系既然都已经到这地步了,要再仅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是不可能的,至少他就办不到。
“我”一想到刚刚的事她悄脸忽地一红,眼里也同时带着困惑。“我不知道。”
刚刚的事是她怎么也想像不到的,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要怎么做也完全不知道。
“怜心,你会讨厌我吗?”赴灵烙捧着她的脸,与她面对面。
“不会。”她想也不想的便回答他的问题。
“那么你喜欢我吗?喜欢我的陪伴?喜欢我的拥抱?喜欢我的碰触?喜欢我的亲吻?”他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她说出令他伤心欲绝的话。
“我”看着烙,她感到迷惑了,从小到大所受的礼教、规范使她心慌了起来,该与不该,她很清楚,但心里的悸动这么明显,她怎么也忽略不了。
“嗯?”她会与他一样吗?
越是看着烙她越是心慌意乱,最后只是搬过头去不看她。
“不能让姐姐倒在这儿,帮我扶她回房好吗?”
心里的罪恶感暂时获胜,所以,曲怜冰选择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