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站在石阶旁等了一下,林惊宇随着人群慢慢移动上來,见到季沫立刻挤了过去,把手在裤子干净的地方蹭了两下,急急抓住他一只手,兴奋地说:“走吧!万一去晚了可就不好玩了,还要被罚唱歌呢?”
想要在短短时间内追上來,林惊宇走的可不是平常路。
石阶两边经受过暴雨的洗礼,一脚踏上去再抬起來,整只鞋就跟从泥潭里捞出來一样,而林惊宇不顾脏不脏,瞄准山上就爬,半路还跌了几跤,现在看上去就一泥猴。
跟在他后面的沈威更是叫苦不迭,谁知道林惊宇今天是抽的什么风,爬山爬的就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一样。
林惊宇猛一停下,跟在他后面的沈威也跟着停下,不由得细细打量一番和林惊宇手拉手的人。
“林惊宇,这是谁!”
由于人多,林惊宇沒胆光明正大的揩季沫油,偷偷拉着手就不错了,谁见过俩大男人走路还手拉手的。
想了想,林惊宇把手放开,装作哥俩好一样勾上季沫的肩膀,咧开个大大的笑:“这是季沫,季沫,这是我舍友,沈威!”
季沫轻轻地点头,任林惊宇把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隔几天不见……似乎真有点想他了。
跟上卫然他们的脚步,季沫对沈威说:“这两位是我的舍友,卫然,吕天辰!”
“季沫,还有我呢?”
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林惊宇猛地回头,见孙行傲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刚才见到季沫一时高兴,沒注意到这个情敌还在一边。
沫沫和他同一个学校,那孙行傲不是有更多你机会接近沫沫吗?,不行,绝不允许有人觊觎季沫。
感觉到林惊宇的手收紧了些,对后面的孙行傲有股明显的敌意,季沫抬眼看向他不高兴的表情,破天荒地安慰道:“我和孙行傲很少碰面!”
这句话跟定心剂一样,对季沫的话林惊宇可是不可置疑的,管孙行傲是不是和沫沫一个学校,只要沫沫是自己的就行。
见林惊宇有把双手搂上季沫的趋势,孙行傲低咳一声,觉得林惊宇这个动作和怕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的小孩一样。
“还剩两个半小时,只剩四分之一的路了,要不咱们在那边休息一下吧!”吕天辰指着远处裸/露在外面的山石,那上面看着挺干净的,有许多走累的人都在那里休息。
季沫沒有意见,其他人爬了半天,早就累了,更是沒有意见,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冲到一大块石头前,顾不得上面是不是有人踩过,脏不脏,一屁股坐下去。
逮着空儿,林惊宇紧挨着季沫坐下,在外人面前他不敢直接称季沫为沫沫,况且沈威一直把“沫沫”当成自己的媳妇,是媳妇沒错,但是沈威想的和现实中的人性别正好相反。
“季沫,你们住在哪个宿舍呢?”
林惊宇怎么会问这个,季沫不疑有他:“10号,你问这个干什么?”林惊宇摸着后脑勺傻笑:“沒,沒什么?就是问一问,以后有时间去找你呗!”
c大和a大的学生们只隔着一层铁丝网,平时也沒听说能互相串寝的,要不是这场鸡肋的爬山比赛,估计两个学校的人根本就不会碰面。
“还有时间找他,,你不觉得这个学校的军训和其他学校不太一样吗?”蹲在一边的沈威忍不住打断两人的话。
林惊宇颇为幽怨地看他一眼:“不就是多了一次跑步,还有爬山吗?”
这群人中,数孙行傲的消息最灵通,他还有一个表哥孙行渊在大三呢?出发之前就打听好a大和c大军训的内容了。
正常的大学军训一般都是在校内举行的,内容不多, 队列练习、喊口号、匍匐前进、拉歌、半夜拉练等, 可是a大c大除了正常的军事训练,还有战地救护、轻武器射击、军事地形学……最后的军训汇演是必不可少的。
听孙行傲描述的还能摸真枪,几个汉子就激动起來了,以吕天辰为首,都嚷嚷着要打出最漂亮的十环。
“想打十环,沒打出靶子就不错了,每个排只有六个名额,每个人只有十发子弹!”
一句话毁了憧憬。
“沒事,像我这样的汉子一定可以争取到名额的!”卫然摆出手臂上的肌肉,冲季沫挑眉:“相信老二也能争取到,人家各项指标可是比我们高许多呢?”
“咱们这群平民哪儿能和季沫比啊!人家不仅身体素质高,连块肌肉都不显,既做到强大又做到奶油小生欺骗性的表象!”吕天辰捧着心肝,往一边卫然身上倒去装心脏病复发。
卫然连忙一个闪身,吕天辰一头歪在了石头上,疼地哇哇叫。
众人哄笑,连一直面无表情的季沫都微微抬起嘴角,看起來很高兴的样子,孙行傲不禁多看了几眼,怎么看都不腻,季沫永远都是一座只挖了个边角的宝藏,越是挖掘越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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