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里,长安却急得快要跳脚了。
那去潜邸取东西的小太监一来,长安便忙问:“咱家让你拿的东西你拿到哪去了?”那小太监见他严厉的神情语气不禁有些害怕,然而一想到那东西是皇后娘娘拿走的,便又宽了心,恭敬的回答:“回来时遇上了皇后娘娘,那只锦盒便被皇后娘娘拿走了,说是晚些会给皇上。”
长安瞬间如被雷劈,又急又怒:“糊涂东西!那东西怎么能被娘娘看到?!”
听他话说得重,又事关皇上皇后,那小太监不由也焦急害怕起来,不问事由便忙跪了下来,连声道:“小的不知道啊,皇后娘娘说要,小的不敢不给,公公,您救救小的!”
长安无语扶额,这回可真是遭了,要是娘娘没看里头的东西,直接给了皇上,兴许还好些,至多打顿板子,罚些俸禄,也就罢了,可要是娘娘看了,跟皇上置起气来,皇上定不会轻饶了他!这锦盒可是他怕皇上忽然提起要看,才派人去潜邸取了来的。要是今后都用不到他便好好收着就是,要是皇上忽然想起,也好呈上。本是好的,可谁想会半途出了这样一出。
心本就乱,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东西不住的磕头求饶求助,不禁烦得厉害,喝斥道:“快滚下去。”要出了事,他自身都难保,谁还顾得上他。
没担当的东西,迟早处置了他。长安烦躁的想。
那小太监也是回看眼色的,忙住了口退了下去,走到门口,却听李公公道:“记着,这事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许说,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陨徒!”
小太监心中一凛,忙郑重称是:“就是把刀架在小的脖子上,小的也不说!”这宫中的贵人们,哪个没些个私密事,而这些事,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华婉酉初睡下,直到亥末才醒来。身边只有清意与菲絮候着,一见她醒来,便一个去打了净面的水来,一个上前服侍她起身。
华婉只觉得虚,不仅是身子上,脑子里也虚得很,让清意扶着到状态前坐下。清意拿了象牙梳为她篦发,一面道:“晚膳还热着,娘娘这就用么?”华婉坐在镜前,兴许是睡得久了,身子酸软乏力,一团浆糊似的脑海好一阵才清明过来,听她这般问,不回答,却反问:“皇上呢?”
“皇上在书房呢。这就过来了。”清意道。她话音刚落,姜恪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赤色的宽衽儒袖的华袍,腰间仍旧佩戴着那枚玉貔貅的玉佩。华婉转过头,目光定定的落在那枚玉佩上,上昆仑的籽玉,身乳白之下透出玄黄细纹,纹路细致,当初她买下这块玉时就看得清清楚楚,然而,这上好的玉材却不是最吸引她的,让她下了决心买下它送给姜恪的却是那掌柜的说,这玉佩是定宸寺云之大师开过光的。
她多次入险境,又多次平安无事,华婉总或多或少的庆幸,那玉佩是个有灵气的,于是就不许她摘下来,皇上事忙健忘,有时也会疏忽的忘了,每当这时她总要一阵不高兴,时日久了,皇上就养成了习惯,每次穿好了衣裳,不等她说,就在右腰间挂上那玉佩。
她出神的想着,姜恪已到了她身前,笑意吟吟的道:“醒了!”她边说便自然而然的弯□,接过清意手中的象牙梳,顺势梳起她柔顺的长发来。
一梳到底,青丝细软而密长,散着淡淡的馨香,令人闻之欲醉。姜恪手中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了,她弯□,到华婉的颈间,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沉迷道:“阿婉,你身上的味道,真香。”
服侍的宫人已习惯了皇上与娘娘的恩爱,初时也会满面红霞的低头,然后偷偷的抬眸看一眼,心中也会飞起绮丽旖旎的遐想,如今都习惯了,都会心一笑,垂首悄悄的退了下去。
姜恪对她的气味很是沉迷,华婉微微仰起了头,姜恪环住她的腰身,唇已开始细密的吻着她的颈,先是轻轻的,如获至宝般珍惜的细嗅轻吻,接着便重了起来,呼吸也逐渐重了起来,温热濡湿的吻一点点下移,揭开她的寝衣,露出小巧可爱的双峰。
华婉双手环在姜恪颈后,闭着眼,双眸上如蝉翼轻灵的睫毛微微的颤抖,忍耐般的咬着下唇,她的气息与她的交缠相叠,直到了锁骨,双峰。华婉全身的感觉都被调动了起来,敏感而娇弱,她压抑住自己喉间的呻吟,更用力的揪紧姜恪颈后的衣衫,与她一起沉迷在交缠相拥的欢乐中。
忽然,有一个清丽的女子,她的眉眼,她的画像,如一道闪电般灌入华婉的脑海中,她浑身一颤,越发炽热的身子猛然间冷却,她额角一跳,一种惶惑害怕、难堪无助的情绪充斥满了她的心头。
“不要!”华婉猛然推开姜恪,躲闪般的移开眼,双唇不住的颤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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