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太费劲):“各位大老爷!这小女子可是我们任地一等一的红倡,那吹拉弹唱,跳舞唱歌样样都是一等一的!”
五十岁老者捋须看着,不置可否。吴有用反应寥寥,许劭表情有些古怪。
黄月英看着在初春的料峭小风吹拂下,跪地的女子因为衣衫单薄,抖个不停。天生心软的她哪看得了这个?管你什么歌舞多好,和她有什么关系。
看着黄月英可怜兮兮望着自己,吴有用纳闷了半天,这什么意思?想吃糖了?在看到黄月英又看向那女子时,才恍然大悟,得,心软的毛病又犯了。
正在吴有用咳嗽一声准备开口时,那老者说话了:“敢问作价几何?”
中年妇女一看有戏,眼珠一转道:“五两金子!”
周围众人一片哗然,开什么玩笑,这个时节,你知道五两金子是多少么?你这小女子是镶金的?就是老者也不捋须了,面有犹豫之色,良久叹了口气。
这中年妇女后悔了,早知道不贪心要这么高了,刚准备改口,一个声音响起:“这钱我出了!”
原来是吴有用看老者放弃,想想黄月英的眼神,还是咬牙喊了出来。
中年妇女一看柳暗花明,忙大喜的磕头致谢。没搭理那女人,狗蛋往怀里一摸,嗯?出门没带钱?这就尴尬了啊!
无奈的狗蛋硬着头皮给中年妇女道:“出门未多带,我让朋友回家去取,马上可回。”
在中年妇女将信将疑的眼神下,狗蛋交待许劭回去先找蔡邕拿五两金子来。
老者看着吴有用,倒没任何表示,毕竟自己不要在前。
一会功夫,许劭和蔡邕均赶到了,蔡邕见面就说是否有难事需要解决,许劭回去半天也语焉不详的。待听得原来是月英丫头心软,买个歌姬,蔡邕爽快的把钱给了吴有用。
待一手交钱,一手拿到卖身契,这个小女子算是吴有用他们的人了。
“你是伯喈?”此时,一旁的老者问道。
蔡邕一惊,扭头一看,嗯?这不是那个……
刚准备开口,老者连忙说道:“是我呐,王应,王师师呐!”
听得蔡邕是一头黑线,吴有用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遇到熟人了?
蔡邕一脸便秘表情的说道:“咳,那个师……师师兄呐,叙旧未见,若不嫌弃,请过府一叙,可好?”
老者高兴的答应了。于是吴有用他们逛了个街,带回来一个老头,一个小女子。
到得蔡府,小女子让黄月英带去洗漱更衣了,老者被迎进了中堂。
待主宾落座,蔡邕没好气的说道:“好你个王子师!拿个假名字糊弄我,你名字假就假吧,看起来也太敷衍了。”
感觉到吴有用好奇的望过来,蔡邕介绍道:“这位是王允,王子师,以前我们就认识。”
吴有用是一头黑线,好么,王应允,子师师,真是够敷衍的。
待蔡邕再次问起何故时,王允叹了口气:“唉,之前剿灭黄巾,得到中常侍张让那阉贼门客与黄巾私通的证据。我上表圣上后,他没事,反而后来被他夹私报复,几次三番差点丢掉性命,去年好不容易圣上圣明,赦我无罪。可我哪敢在洛阳呆了!那些阉党均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如此只好隐姓埋名辗转在陈留和河内之间,希望这些阉党以后能遭报应吧。”
听了王允的话,蔡邕也是唏嘘不已,将自己当年如何遭五原太守王智诬陷,害怕遇害,从安阳县逃到了吴会之地,躲避十年有余,要不是家中变故,这会估计还在吴地呢。
一会功夫就变成两个老头的诉苦大会了。吴有用听得是津津有味。
这时黄月英带着洗漱收拾妥当的姑娘进来了。
吴有用看到黄月英似笑非笑的表情时,还有点诧异,待看到重新焕然一新的小女子时,当时就是一阵恍惚。
话说他不是没见过绝色,蔡开妹那样的就是放现代也属于顶尖了,可在此女子面前,当真是显得普通了。如果要用笔墨来形容的话,估计这一章四千字都描述不了万一。
室内三个男人都是一阵恍惚,尤其是王允更是错失了一个亿的表情。
“咳咳,你……你如何称呼?如此长相,那女人为何不将你打扮一番以作高价?”
女子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响起:“小女子并无姓名,自懂事起就在任地为倡,因此管事将我取名任红倡,希望在任地一直红下去。”
接着又说道:“此次逃难,余者皆散,只剩我与管事一起来此地,她担心我们两个弱女子会因我的容貌引来麻烦,固作此装扮。”
看到此女子回答得条理清晰,落落大方,王子师又感觉错失了一个亿。
感觉心如死灰,失去生命中重要羁绊的王子师匆匆告辞了。
庭院中,众人送完王允后均在。蔡邕人老成精,一看这架势,先行告辞。许劭想跑没跑了。
看着院中的任红倡,吴有用头大的说道:“这个任红倡并不好,再说你现在已不为倡了,以后就叫红儿吧。往后你跟着婉贞,咱们家没那么大规矩,也不会将你随意送人,你就安心呆着吧。”
黄月英一直没说话,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吴有用安排,此时说道:“还不谢谢主人!”
一句话把吴有用噎得半晌回不过气来。拜托,让买人回来的是你,现在看人漂亮,呷醋的还是你,怎么滴,我没人权呗?
无奈看了一眼黄月英,扭身瞪了一眼许劭,不理许劭在后面狂喊:“主公!主公你听我解释!”吴有用扭身就走。
黄月英笑眯眯的看着许劭,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把许劭看的是浑身发毛。
黄月英也带着红儿轻移莲步走了,留下许劭在心中狂喊:“主母!主母你也听我解释!我感应的方位还没到呢!还没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