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声音让你头痛,哎哟!泵丈,你怎么说这么伤少女心的话,人家听到你的声音多快乐呀”
原要上前拿回电话的周青瀚,见她用欢愉的口吻对着电话大发娇嗔,却对要靠近的他比出砍人的架式,充满威胁的肢体语言警告他!
“喔!要我叫瀚瀚听电话,好呀!”她忽背过身,压低音量道:“姑丈,看在亲族情分上,其实我们正在比赛看谁能把你骗来喔!你不可以因为对我有意见,就独厚瀚瀚,你过来一定告诉瀚瀚是我赢喔,是我骗到你,你才过来的喔!喂、喂,姑丈!”
斑见和栽不是味道的低骂“什么嘛!比我想的还快收线,我是细菌呀!”确定对方断线后,她将手机还主人。
“虎啸收线了?”周青瀚忙再拨过去,对方却已是关机状态。“你对虎啸说了什么?”
小栽剔剔指甲道:“喔!泵丈说他忙死了,没时间陪我们玩,不要再去吵他!”
“玩!我和他玩?”这个字用到李虎啸身上真是新鲜的词呀!
“总之呢,你别想叫姑丈带我离开日本了,不找到我要的答案,谁都别想叫我走。”
“又是答案!”真是令人头痛的两个字。“你到底想找什么答案?”这几天就见她不停的流连在童年的住宅处,有时愁眉苦思,有时又开朗大笑的扯一段童年趣事,接着喃喃自语地说;不对,应该跟这件事无关!真不知她到底想找什么?
“找我不见的记忆嘛!”
“呃!你是指一时想不起的事吗?”这不是大家都会有的情形吗?
“就说是不、见了,才不是什么一时想不起咧!”她闷闷的扁着嘴道。
“好、好,是不见了、不见了,不是想不起来!”向来不忍伤小女孩的周青瀚,赶紧对杏眼怒瞪的她哄笑,努力让自己进入情境地问:“那请问,是掉在哪里?还是谁偷走了?”
“偷走?”她瞠睁双眼!
“这东西不见了总要有贼嘛!”他说错了吗?怎么眼睛睁那么大!
你的童年记忆带有裂痕,而且是经过两个力量之手
她不禁想起明云轩说过的话。
“有可能吗?”皱着双眉,似乎抓到一丝不对了。“难道我真的和小妈发生过一样的事,有人用什么方式处理我的记亿!”
“小栽,你没事吧?”平时见她古灵精怪的恶搞,却常灿烂的朗笑,极少见她这么正经严肃的模样。
“若真如此,又是谁做的?”她双手揉着两边太阳穴,努力的在这震愕的发现中理思绪。“小妈被人催眠封锁了整整十八年的记忆,那是因为当时身心饱受重创的小妈若不忘记过往,极可能会精神崩溃;但是,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还忘的过去呀!”
“用催眠封锁十八年的记忆!”听她自言自语说出的话,令周青瀚大感夸张的噗笑出,却在她横来的眼色下,硬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大笑,推推眼镜道:“没那么严重吧?看你说起童年到成长,记忆力好到连我都望尘莫及,若真有你说的事情发生,看是不是有什么关键的事情想不起,还是有什么接不起的回忆。”
虽不甚明白她所言,但见她苦恼到皱拧一张小脸的周青瀚,也努力融入状况中,帮忙推敲,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像置身事外,否则,小丫头损起人来是很刁的。
“法西说的事,我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什么在我五岁时就和我第一相见,还说我帮他取饼名字,给过他东西!嗟!”她没好气一哼环胸。“本小姐可爱活泼的五岁,正是受人疼爱时,爹地、妈咪天天呵护着我,那一年最倒霉的就是生了一场大病住院,我的玉佩就是那时不见的,虽然妈咪说玉佩替我挡灾去了,可是我好呕喔!大病一场后醒来,什么事都记不起,连我的玉佩怎么不见的都记不起还什么都忘了!”就在五岁的时候!这么巧!
霍然的关键,就这么撞入漫然说出的话中,令小栽自己僵愣住。
“难不成我真的有不见的过去!”
“那块什么花种的玉很重要吗?”从一开头就听她不停的提起这块玉。
“那块玉妈咪为它取了一个很古意的名字,云郁。”
“云郁!”好奇特的名字。“你的妈咪倒挺诗意的,玉的名号大多是什么龙凤、长生、福气、吉祥之类的名字。”
“因为白底青的芙蓉种玉石,雪白和翠绿的水色极为鲜明,像结合了白云和绿意的灵气,妈咪希望这块玉的灵气能让我驱邪去病。”她回想的道。“雪色和翠绿的鲜明对比”
我这块叫云
绿色的地对天上的云,好不好听呀?
“哎呀真讨厌!”她忽怪叫一声,用力甩甩头!
“怎么了?”周青瀚被她突来的动作譬一跳!
“没事!”她抿着唇,耸肩以应“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感觉和话跳出来,甩一甩,看会不会像拍灰尘一样抖掉它!”
“你不是要找不见的记忆吗?”干嘛当灰尘抖掉它!
“我忽然不想知道了!”
“为什么?”
“原因太深奥了,我现在回答不出来!”她撇过头道。
“因为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吗?”深奥的另一个含义就叫满头问号。
“”啐!
“周医师!”前头一名穿着护士服的小姐,发现他们之后,在前头扬手呼喊。
“哇,是周医生”十多名小朋友一看到周青瀚,全快乐的咆来。
“是狗狗和小猫”
小动物永远吸引人,小朋友已迫不及待的抱起洗好澡的牠们玩耍。
“小心,牠们还很小,动作别太粗鲁。”被一群小朋友围住的周青瀚忙道,他温柔的抱起一只小猫示范。
“小朋友,这五只小动物是被人丢弃的流浪动物,周医师拣到后,托人照顾了一段时间,现在你们带回学校照顾后,要继续像周医师一样,好好爱护牠们,定期带牠们打预防针,知道吗?”领着小朋友来的老师提醒道。
小朋友们全高呼知道,快乐的捧着牠们玩,看着小动物和小朋友们的互动,周青瀚满意的笑着。
“瀚瀚,你的地盘领域真多,才到几天,大医院,动物医院、私人诊所都见得到你的身影,现在还有小学生认得你,真是忙呀!”小栽看着他,揶揄道。
这几天就见他在这几个地方跑来跑去,现在所在地正是一家颇具规模的私人诊所后院,据说是以前医院实习的同窗开的,只要到日本都会来这走一走,遇上忙碌时期还会充当助手帮忙,小动物就是早上到动物医院带回来,因为找到想收养的学校,听说是要教导小学生如何从照顾动物中,培养耐心与责任。
“早年我在日本读书,也到这一带的一所大医院实习很久,京都对我而言,像另一个熟悉的故乡。”
阳光透过繁枝筛落,斑点般的光影耀洒在一张午后小睡的娇颜上,微风拂掠时,一双乌亮小眼忽地睁开,
“怎么?今天睡这么少?”男子的声随着大掌拍抚枕在他腿上的小脸。
“小爸”坐起身,十一岁的高见和栽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是午睡中的一场梦,便又躺回古圣渊的膝上。
“我作了个怪梦!”
“什么样的梦?”单手拿著书,边替她拉好盖在小肚子上的长浴巾,他问。
只要他在家,古家人宅的小山坡上荫下,常是他陪伴着养女哄她午睡的地方。
“梦有点模糊,好像是很小的时候,妈咪抱我和一个男孩子见面。”
妈咪?“你的养母。”
枕膝腿上的小栽点着头。
“那个男孩予,和小爸现在的年纪差不多,妈咪看着他很激动,紧握住他的手,可是他的反应很奇怪。”
“怎么奇怪?”
“那个人虽然在笑,却让人感到有点可怕,有点阴暗的感觉,可是,我不讨厌他,因为妈咪说这个人对她很重要,她希望对方能看看我,因为他是是”
拚命想忆起,小脑袋瓜却像与她作对般,一专注,额际便隐隐抽痛。
“他长什么样子?”小栽的童年中,还有什么重要的人吗?记得调查的资料中并无提到。
“他长得长得”努力拼凑起童年印象,偏偏有股力量仿佛在隔绝这种思索,浓浓的困盹感袭来。
“小栽?”只见她皱着眉后,开始打呵欠。
“我想不起但是他很喜欢黄白两种颜色的小花,很小的花对了,是小雏菊”揉着眼,睡意已深深笼罩她,思考开始沉重到令人疲惫。“不不能想起来醒来就得忘了,我、我想不了了小爸,我好困”
“那就别想了,再睡一会儿吧!”拍拍她的头道。
小脸马上再度沉入睡梦中,看着膝上的睡颜充满幸福的娇憨,古圣渊浅灰的眸瞳低敛且若有所思。
敛凝的灰瞳看着眼前在风中摇曳的大树,这虽不是古家大宅后的小山坡,微风拂过枝叶,跃落的阳光铺洒在树荫下,繁光亮点,不禁令他勾起怀思的情绪。
身后传来一阵踩着落叶而来的足音,古圣渊双眉不禁微皱起。
“你倒干了不少好事,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
他回首看着立于身后,逸挺的瘦高身材,在黑衣下更显苍白的面庞,淡淡牵起唇角时,带着迷离的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