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来的?”琴音寻此机会,刚出燕王府,便抓起画眉几个跳跃,奔进了少有人际的山林之中。
画眉立即摔开她的手,“当然是夫人,她是对你不放心,所以才让我出手帮你,难道你不相信?”
琴音断道:“夫人可能会让你来送衣衫,甚至是提醒采文夫人,但却不可能设计那般幼稚的计策,定是你自作聪明的结果,可知如此激进行事,只会弄巧成拙,难道你要眼看着夫人的计划落空吗?”
“那还不是要怪你,若不是你一再无故拖延时间,眼看最佳时机就要到了,夫人岂会不着急,所以我自荐来帮你,当然了……”她阴一眼,冷声道:“也是为了监视你,我想夫人她是越来不相信琴,不然姐姐你的任务,岂能让我来参与,你说对吗琴?”
琴音冷眼微寒,转而飞身离开,似比以前的淡然,多了一丝丝的焦燥,这让与她一起长大的画眉立即看出来,“琴,你越来越有人的味了,这种情绪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可是自命伤!”
远远飞离的琴音,因她的话心下竟然是一抖,这种情绪是打进燕王府便跟着她,她的确有些受韩采文影响,或者应该说离开那个韩府久了,她们都有些浮燥了,在来之前就看出夫人不再信任棋,也许有一天这种不信任当真会对上她,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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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清风在书房里找到禹圣焱,进门就道:“焱,又到了这种时候,我的心就砰砰的焦虑难安,今年……今年他们会不会又对你……”清风欲言又止全是对禹圣焱的关心。他放下手中忙碌之事,与清风一起坐了下来。
“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孩子,你放心,他们再不能伤我一分。”禹圣焱淡漠的道,思其种种难堪的过往,全身渐渐又沾染上冷然的气息。
临近的清风不禁咳嗽起来,“可是,咳咳……我怕他们再一次为难你,就似前年那场挑衅,明里说是要挑战‘冷面杀神’,可实际上他们弄一头野猪上堂,明显是污辱于你呀,焱,我如何能不担心呀……”
看她一直咳嗽,禹圣焱便道:“夜深了,快去歇着吧,这些事都有家臣们想计,你莫要太过操心。”
清风却再担心道:“那太妃呢,此次若两方当真开战,太妃誓必在宫中两面为难,到时若他们拿太妃牵制你,你又会像每次佳节宫宴那般,为太妃再一次受辱,此次更有可能是受到伤害,焱……”
“清风……”禹圣焱突然打断她的话,冷眼微寒,“太妃不会是我的牵制,再也不会?”
这是何意,难道他当真能放弃母亲,当真不再执着?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她如何不知道?想起过往,禹圣焱为颜太妃从小到大吃了太多太多的苦痛,长达二十年的亲情债,却在他三言两语中就了结……
这是谁有这般的能耐改变了他……是她?是她!
清风当夜再难入睡,就算禹圣焱陪着她,她也难以安眠。
兵书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韩采文这个强大的对手,不得不让人越加重视起来,所以清风一扫数日的冷淡,早上竟然第一个来韩采文房里,说要向王妃请安。
“清风夫人早。”采文笑吟吟的走出来,清风风真真儿的看着她,这般清纯秀美之姿,想必在禹圣焱眼里就更加妩媚动人了,难怪了……难怪会是她。
“王妃早。”她躬了躬身,立即递上一重书册,她道:“这是府里的帐簿和各项记事册,还有库房的钥匙,这都齐了,王妃请点收。”
采文伸手拿起看了看,似乎非常的仔细,翻翻弄弄最后笑道:“嗯,都做得很好,以后清风夫人继续尽心打点王府吧,若有特别重要的事,你再呈上来问过我就成。”
“不,这都应由王妃管理,我岂能再越权干涉王府内事,今日就请王妃当面点清,也免日后再有什么闲言闲语,让人误会了我,又使得府中不能安宁,那可是我的罪果。”你若收了,我仍能掌握王府,做王府的女主人可不是什么名声地位就能办事,仅凭她这几年在府中的口碑和生誉,相信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反了她!
帐册等又被推了回来,采文便抱在了手里,看着清风纯净的神色笑了笑……你要以退为进,我何偿不知呢,可是哦,就算我要当这王府的家,那也不代表事事过目,只要王爷的心在我的这里,我的威严便不言而喻!而你能做的也就是得到府中管事的虚名地位,这与管家有何异,我何苦非要夺回来,做那吃里不讨好的事呢?
“既然清风夫人不愿意再管,那我就问问蝶夫人的意思,反正我是没那空闲呀,你也知道光伺候着焱,便也够我忙的了,呵呵……”那灿烂的笑颜,是世间最亮眼、最幸福的颜色,这却生生的再在清风心口扎下一刀,疼……无止境的疼痛,她再争也近不了焱的身,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的悲哀下场……
是吗?会吗?可能看得不是天意,而是人为!清风的痛,再一次逼迫她顽强的站起来,即使是满身残血,她也要为自己而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