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江湖上竟然还有这样身手的高人呢?他目中精芒闪动,忍不住道:“暴掌门人、李大庄主都没有看出此人的来历吗?”
李天群脸上不禁一红,说道:“此大功力极高,当时在场群雄纷纷出手,还是没有拦得住他,而且此人一出书房,就失去了他的踪影。据兄弟看,他已经到了绝迹的境界。
尤其他并不曾和任何人动手。自是无从看出此人来历来了。”暴本仁道:“暴某一记掌风,明明就已击中此人肩头,他却依然毫不在乎的闪身而出。”
他当时一记掌风确曾击中长发老人右肩,人家若无其事,他却被反震得后退了一步。这震退一步的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田五常沉吟道:“可惜老朽当日不在场,这样一位高手,没和他交上一手,岂非失之交臂?”
正说之间,只见从神宝后面转出一个人来。这人是身穿绿色长袍,个子矮小的老者,脸如古铜,颔下留一把白髯,腰背微驼,先前大家正在说话,没人注意到他。他走得不徐不疾。
一会工夫已经到了田五常和暴本仁、李天群等几人面前,才引起大家注意。绿袍老者拱拱手道:“田三老、暴掌门人、李大庄主请了,敝主人因诸位难得光降,有请诸位人内奉茶,俾聆雅教。”此人来得奇突,李天群问道:“请问贵主人是谁?”
绿袍老者回身朝李天群拱拱手含笑道:“敝主人听说谢三侠负了伤,暴家门人的“大风掌”震人内腑。
但凭调息行功,未必能够及时痊愈,因此命老汉带来一颗治伤丹药,最多一盏茶的工夫,即可复元,容老汉去给谢东山喂了药再行奉告不迟。”
左手一摊,掌心果然有一颗朱红药丸,他话声一落,就举步朝跌坐地上的谢东山走去了,霍天柱守在谢东山身边,还来不及阻止。绿袍老者已经伸出左手朝谢东山嘴中送去,只一按,就把药丸纳入口中。
他行路、说话和喂谢东山服药,看去都是极为缓慢,那只是他动作交代得极为清楚而已,其实手法相当快速。霍天柱眼看着他喂三弟服下药丸,才喝问:“你喂他的是什么药丸?”
绿袍老者笑了笑道:“老汉奉敝主人之命,给谢三侠送伤药来的,这药丸自然是疗伤药丸了。
因为敝主人要纳见皖西三侠,谢三侠伤势未痊,如何去见敝主人?霍二侠只管放心,谢三侠服下敝主人的药丸,不出一盏菜的工夫,就可以霍然而痊了。”
田五常目中神采飞闪,呵呵一笑道:“老朽难得到江南来,贵主人消息倒是灵通得很。”绿袍老者微微一笑,道:“敝主人就住在后面,所以你三老一到这里,敝主人就知道了。”暴本仁道:“你还没有说出贵主人究竟是谁来?”
绿袍老者沉森一笑道:“敝主人只交代老汉前来恭邀诸位入内一叙,敝主人没有交代老汉说出他名号来,老汉只是一个下人,主人没有交代的事,就不好说了。”他不肯说。
李天群嘿然道:“贵主人既要你邀请李某等人,但咱们却不知道邀请咱们的人是谁,岂不是笑话。”刚说到这里,跌坐运功的谢东山已经一跃而起,欣然道:“这药丸真是灵效,小弟伤势果然很快就好了。”
霍天柱道:“三弟已经复原了吗?”谢东山点点头道:“完全复原了。”绿袍老者笑了笑道:“李大庄主现在总相信敝主人没有恶意了。”
李天群道:“贵主人故作神秘,令人不无怀疑。”暴本仁洪笑道:“就算你主人有什么恶意,老夫还在乎这些吗?”
绿袍老者森笑道:“是,是,暴掌门人这话是极,别说敝主人还邀请了田三老和皖西三侠,就是只请暴掌门人一位,以暴掌门人的威名,江湖上又在乎谁了,其实敝主人也只是慕诸位大名,难得同时光临,才请诸位入内奉茶,藉作小叙而已。”
“你很会说话。”五常拂须笑道:“老朽同意就是了。”绿袍老者连连拱手道:“田老夸奖,诸位既然同意了,那就请吧。田五常道:“你走在前面带路。”绿袍老者答应一声,果然走在前面?
甬五常也不和暴本仁客气,就跟着走去。罗尚武因师叔祖没有吩咐,也就跟随在后面走去。田五常虽然不曾回头,却听出罗尚武的脚步声,说道:“尚武,你留在这里,不用跟我进去了。”
暴本仁也道:“你们也留在这里好了。”夏侯前和侯休也应着“是”暴本仁大步走去,皖西三侠走在最后,相继转过神完,往里行去。卖花婆早已在大家说话之时,自顾自走了,李小云心中暗道:“不知这绿袍老者的主人是什么人,看来倒是神秘得很。”
她原是好事的人,如果不是为了南宫靖神志受迷,不放心留下他一个人,早就悄悄的跟着进去,到后进去瞧瞧了,现在,殿上虽然只走了五个人,因为不再发生争端,就登时静了下来,一大堆火,好久没人添加柴火,火势就渐渐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