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五太爷道:“他不是也否认他是旋风花吗?”宁胜天浓眉微拢,说道:“所以使人感到奇怪”南宫靖一个人就像风筝一般。
被一条十数丈长的细索拉着飞越出霍家庄,原来那人先前就站在霍家庄最南首的门楼之上。南宫靖和神灯教四位香主是在大厅屋面上动手,接住绳索,纵身跃起,他用细索拉了两把,等南宫靖凌空飞越门楼,他早已飞身而下,奔出十余丈外去,继续拉着长索朝前面飞奔。
南宫靖借着他奔跑之势,一直落到庄外十数丈远,才飘身落地,五指一松,放开了绳索,那人早已奔出去十数丈外,发觉手中绳索松了,才停住下来,回身朝南宫靖打个手势,奔行而去。
南宫靖当然知道自己飞出重围,神灯教的人岂肯甘休,很快就会追踪而出,当下就返剑人鞘,住腰间一扣,立即纵身掠起,朝那人奔去。前面那人身法极快,眨眼工夫,已奔出老远,南宫靖不觉提吸真气,一路展开身法,追了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衔尾疾驰,也不知奔行了多少里路,但至少已经奔行了不止一顿饭的工夫。南宫靖依然没有追上对方,两人相距还是隔了二十来丈,再也无法拉近距离。
南宫靖心头不禁暗暗惊异,自己一身轻功,听师傅说,已有六七成火候,江湖上的一般高手,应该可以望尘莫及。
而这人的轻功,居然不在自己之下。现在离霍家庄已远,应该可以停下来了,这就大声叫道:“前面的兄台快请留步。”
前面那人闻言果然停住了身形,回头道:“你可是跑累了?这里离霍家庄不过五十来里,神灯教的人,随时都会追来。”
南宫靖听他口音,年纪似乎不大。对方已经停下来了,他自然很快就掠到那人身边,目光一注,原来这人竟然是个俊美少年。他身上穿一件天蓝长衫,负手而立,夜色之中,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自己,看他年纪再多不过二十来岁。
不由微微一怔,连忙拱手道:“在下方才多蒙兄台援手,高谊不敢言谢”蓝衫少年没待他说下去。
就截着道:“你不用道谢,我只是看不惯神灯教倚多为胜,才用长索拉了你一把而已。”南宫靖道:“若非兄台援手,在下只怕已经无法支持下去了。”
蓝衫少年忽然笑道:“那也只怪你自己逞强咯。”南宫靖望着他,问道:“在下还没请教兄台尊姓大名?”蓝衫少年道:“我叫丁玉郎。”南宫靖道:“原来是丁兄。”
丁玉郎也没问南宫靖叫什么名字,说道:“你不是跑累了吗?那你就坐下来歇歇息吧。”南宫靖道:“在下并不是跑累了。
只是想认识丁兄,向丁兄致谢”丁玉郎脸色微沉,说道:“认识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为了要你道谢才救你的。”说到这里,忽然转身道:“那就快些走吧。”
南宫靖心中暗道这位丁兄好像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一面抬手道:“丁兄请。”丁玉郎低笑道:“你真像酸秀才。”
举步朝前奔行而去。南宫靖既不能回凤阳客店,只好跟着丁玉郎奔去。两人洒开大步,一路奔行。这回相距极近,但丁玉郎没有开口,南宫靖因和他不熟,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是以只是默默的走着。
这样又奔行了五六十里路程。前面的丁玉郎忽然舍了大路朝一条小径行去,不多一会,来至一座小山脚下,才脚下一停,回身朝前一指,说道:“山坳间有一座三宫殿,没有庙祝,也很少有人到那里去,我们可以到那里去歇脚。”
不待南宫靖答许,就朝山径走去。南宫靖心想:“他好像把我看作逋逃之人了,现在离风阳已在百里之外,还怕他们追来不成?”但还是跟着他朝山径走去。
三宫殿二共只有一进庙宇,山门敞开着,虽然并没倒圯,但也风雨剥落,甚是破旧,小天井中草长没胫,殿上也到处都是灰尘瓦砾,果然已有许久没有人收拾了。
丁玉郎俯身吹去石阶上的尘沙,就坐了下来,仰首道:“你也该坐下来歇一会了。”南宫靖也学着他吹去沙石,在石阶上和他并肩坐下。丁五郎把身子朝右移开了些,才偏过头来,问道:“你到霍家庄做什么去的呢?”南宫靖道:“在下听说旋风花向霍五太爷下了警帖,一时好奇,想去看看。”
丁玉郎两道目光盯着他,问道:“去看什么呢?看霍五太爷?还是看旋风花?”南宫靖道:“自然是旋风花了,江湖上把他说得这么神秘,所以在下想去会会他。”丁五郎道:“你看到旋风花了?”
“没有。”南宫靖愤然道:“哪知他们只是预先埋伏好的诱敌之计”丁玉郎讶异的道:“诱敌之计?”
南宫靖道:“因为旋风花并没有向霍五太爷下帖,既然没有下帖,江湖上却传出旋风花下了帖子,旋风花自然会去看看是什么人假冒了他?结果旋风花没有去,在下却被他们认作了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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