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巧笑姑娘,不知你对我三皇兄的认知有多少,我的皇兄虽说性子木讷,可人极好,若是三皇兄看上了姑娘,姑娘大可同三皇兄直言心中已有了倾慕之人,又何必因为此事同那老者争吵?”
巧笑眼中落寞道:“若是此事是三殿下所能做主便好了,柳妃娘娘因着要将奴婢送予琼瑶宫侍奉三殿下之事发了好大的脾气,只是此事是太后的主意,即便是柳妃娘娘也无法做主,所以才会如此。”
此话却是轮到秦怀璧惊愕了。
“太后的主意?”
巧笑点头道:“奴婢是去年除夕随父亲进的宫,除夕夜宴时为娱宾客,奴婢同父亲合唱了一出《醉打金枝》,太后见了,赞奴婢所扮的升平公主莲步生花,甚是欢喜,便开了金口将奴婢和父亲都留在了皇城之中。
“奴婢本以为依仗太后的喜欢可以安然度日,谁知白日里太后娘娘忽然将奴婢和柳妃娘娘唤道慈宁宫,说奴婢生的美貌又是个做事踏实的,照顾三殿下最好。
“奴婢吓得跪地求太后娘娘收回恩典,谁知太后娘娘却不肯,还叫我明日便去三殿下宫中侍奉陪伴在三殿下身侧。
“奴婢不敢忤逆太后,便也未敢说出奴婢心中早有心上人之事,可若是奴婢真的送到三殿下身边侍奉,我又该如何同他交代呢?”
话才说完巧笑的话中已带了些哽咽,一双本就哭肿的眼睛更是隐约又闪了泪花。
秦怀璧将巾帕递到巧笑手中,听这姑娘一说她便明白了来龙去脉,顺带着想起了今日在慈宁宫柳妃母子前来拜访时所听到的话。
记得那时的确听到太后提到秦昭文身边没有可心人之事,怪不得那时忽然提及此事,原来早已为秦昭文看上了眼前这位巧笑姑娘。
只是这姻缘又如何能强求,两人身份相差甚广,更何况巧笑已有了心上人。
想到这秦怀璧便道:“你也不必伤怀,皇祖母对姑娘家一向是好性,若是你实在不愿,想来皇祖母也不会强留你,只是我还不知你喜欢的究竟是谁家公子?”
巧笑答道:“他并非是哪家的什么公子贵人,只是上书房的一个小书童罢了,那日恰逢乞巧节,奴婢见无事可做便溜出戏园去浮光河畔放河灯,谁知我的河灯正巧与那书童的河灯撞于一处,双双翻了水,见我面露尴尬那书童便文绉绉的说了好些俏皮话逗我开心,我从未见过这般温柔的男子,当即便动了心。”
秦怀璧道:“原来如此……乞巧节花灯必然多如牛毛,偏偏你二人的花灯撞于一处,这样说来你二人倒像是上天注定一般了。”
巧笑眼底寒春,面颊绯晕,羞的低头再不肯言语,秦怀璧便也不再逗她,只道:“将到丑时,我也困倦了,我先派人送你回去歇息,既然柳母妃也不赞成你入琼瑶宫之事,想来必然会在太后跟前帮你言语几句,明日我便带你去太后跟前帮你推了此事可好?”
巧笑欣喜的跪地叩拜道:“多谢温庆公主!”
待秦怀璧叫她起身,她已是欢喜的不能自己,提着裙子便跃步出了温庆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