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这等不干净之事。”
秦怀璧道:“那你觉得,是谁杀了李嬷嬷?”
茗青疑惑道:“这李嬷嬷抓着陈郡主的把柄,若是下手的话,想来必然是陈郡主下的手吧?”
秦怀璧冷笑道:“陈芷瑶那个蠢货的计策都不过小打小闹,又哪里有这个本事能够将手伸到宫中来?”
她示意茗青填满新茶,道:“这陈芷瑶是太后看上的人,李嬷嬷又是太后近身伺候的,这李嬷嬷被送去掖庭之事多少双眼睛瞧着,虽说被封了消息,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难保有舌头长的将昨夜荣华宫中发生之事说出去。
“若是陈芷瑶和李嬷嬷勾结算计利用她之事被人知晓岂不是在明晃晃的打她的脸么?太后自然要斩草除根,先堵上李嬷嬷的一张嘴。
“在这宫里想彻底堵住一个人的嘴,便只有……”
秦怀璧眼神阴冷,伸手对着茗青做了个杀的手势。
茗青被她看得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她的小公主虽然聪慧,但也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心机,却断断不似现在这般。
此刻她的眼神简直跟那些戏台子上的反角儿没什么两样,恨与忧掺杂与一处,恍若被地狱恶鬼附身的小恶魔一般。
倒是同从前,不大像了。
秦怀璧不知她心中所想,接着道:“若是太后单单只是为了皇室颜面急于除去李嬷嬷也就罢了,怕只怕太后还惦念着她的那位故去兄长,不肯委屈了他的遗孤。”
“对了,我让你递出宫的东西这两日可曾有收到回信?”
茗青道:“还不曾收到回信,不过今日您同五公主说话时,在宫外的二皇子倒是差人送了些东西进宫来,说是给您的。”
秦怀璧怔了怔,道:“二皇兄?”
这二皇子秦昭明是惠妃的独子,惠妃本是文老尚书的独女,闺中时便是名扬盛京的才女,在选秀时便献上了一首亲手所做的词来称赞顺嘉帝仁政,顺嘉帝听后龙颜大悦,当即便留了牌子。
惠妃本已是才女,生出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差,秦昭明在皇子之中亦是最为聪慧,才干也仅在卢岭王舒子躬之下。
再加上有一向庸懦,才干不甚突出的秦昭易做比较,便更显其出挑,也愈加受顺嘉帝的宠爱,亲口称赞为“生子当如此”之英才。
虽说这两兄弟常被放于一处比较,但因着宫中皇子不多,二人的生母从前相处也算和睦,秦昭易的生母诩夫人又故身多年,因此这秦昭易与秦昭明倒也不曾有所隔阂。
只是……
秦怀璧忍不住深思。
前世之祸她本就怀疑是大魏出了内鬼同姬莫为之流里应外合,而在南周攻城前几日便因花楼喝跌断腿骨而称病不肯出王府的卢岭王舒子躬,自然是第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
若只是一个舒子躬可疑也就罢了,可今生的这个时候,镇海候还未封侯,卢岭王舒子躬也同样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风流公子,想来这个时辰还不知在哪家青楼中潇洒快活着。
而秦昭明此刻不在宫中的原因,却正同这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舒子躬有着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