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直没有把钱佐放在眼里,自然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这个道理。
钱取得了金日,还没走进京城,就被蒙面人在夜间夺了去。钱当时差点也没像他老爸一样气得昏死过去,功亏一篑,金日既然没在手上,钱也没道理伸张。但是钱一直没有找到是谁抢了他的玉。那贼人就如同空气一般。和他近在咫尺,他却浑然不知。
“知道我怎么证实的吗?”钱双眼眯成了一条线,但那里还是一片寒光。他最终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钱佐。
“还记得我派人装作流求舞姬去刺杀你们吗?我不过是为了逼钱佐使出他真正的武功。”钱恨得牙痒“人在最危急的时刻,只会使出自己最拿手的看家本领。他救你的那些招数,和从我手中夺去金日的招数一模一样!”
这一句“一模一样”仿佛来自钱的心底深处,空洞洞的却甚是有力,那宣判着钱佐就是真正的盗贼。
钱在钱佐找他密谋把戴家端掉的时候,就渐渐意识到钱佐是怎样的一个厉害角色,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演戏,他甚至演了二十年!钱于是想到了钱恐怕就是抢去金日的人。离京城不远,钱佐才好下手。而自己若是把玉找到,对皇位威胁最大的人,恐怕就是钱佐!
他从震惊到愤怒再到冷静,更是不甘心起来,心高气傲的他要和钱佐比个高下!钱于是开始冷眼旁观,于是开始学会了演戏。
我顿时感到悲哀,皇权与这些被皇权耽搁的男男女女,就如同鸡与蛋的关系一般,到底是因为他们高超的演技使得这皇权更加复杂扑朔,还是因为皇权的扑朔而使得他们拥有影帝般的演技?
一切豁然开朗。钱佐与钱之间的瓜葛竟如此复杂。
“你既知银月在慕容楚歌手中,钱佐会不知道吗?”我倒急他人所急。
钱愤懑地脸色因为这句话倒添了几分喜气和得意“说起来,钱佐人虽阴险,却不比我的耳目众多,莫说他不知银月的下落,即便他知道戴皇后你入宫前与我幽会过,却绝对查不到还有第三人!哈哈,说起来,他不如我,这天底下,如果是我想找的人,就没有找不着的!”他夸下海口,忽然想到什么,觉得不妥“当然慕容楚歌除外。他的真正身份,要不是他自己有意透露,我恐怕也不能窥见。”
“哦?”我有了些许兴趣,慕容楚歌,真有这么厉害?
钱刚才还满脸乌云,现在却嘻嘻一笑,不分轻重地刮了刮我的鼻子,说道:“当然,要不是他有求于我,想必也不会告诉我。”他暧昧的冲我笑,我自然明白他所指的是何事。
我岔开话题“可是,金日若真的在钱佐手上,你就算有了银月又有何用?除非两枚玉都被你得到,不过,看似有些困难。”虽是嘲讽,但绝对是实话,以目前的情形来看,钱佐可不会让钱有机可乘。恐怕金日藏在什么地方,都没人知道。
钱笑吟吟地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霸道而狡诈的笑“那可不一定!谁说非要两枚玉在一起?你别忘了,我父皇是因为哪一枚玉殡天的?”
钱看似十分轻松的把他的计划对我说了,虽只寥寥数语,便让我噌地站起,冷汗沿着背顺流而下,湿了半边。
钱,好狠毒的招数!
世宗皇帝因为金日的被盗而身亡,倘若这枚金日被人发现在钱佐手中,而钱佐又从不把金日拿出来示众,有心人稍加鼓动,恐怕会让人怀疑钱佐根本就是那个从世宗手中窃走玉的盗贼。他身在宫中,偷走金日本就不难,要不是他心里有鬼,又怎会一直藏着不拿出来,恐怕他根本就是想早些气死世宗皇帝,从而登上帝位。
届时钱有了慕容楚歌的财力和势力,自然能纠结一大帮人质疑钱佐,甚至名正言顺地把他这个虚伪的“盗贼”拉下宝座。
就算钱佐把金日藏得很深,永不拿出来示众,那么钱也是第一个找到另一枚玉的皇子,有了慕容楚歌的相帮,恐怕钱佐的帝位也会动摇。白,钱居然抿嘴笑“戴皇后怎么了?嫁祸他人,反咬一口,这一招我可是跟你学的。”
我白了他一眼,冷笑道:“王爷若真是学悠梦,可学的不诚心呢。王爷之前不是说让我用假玉换取慕容楚歌的真玉么?如果是这样,慕容楚歌知道你拿了他的玉还会同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