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薄薄的夹板好像根本不能阻断声音的传播。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
我瞪大眼睛,眼前不自觉的就浮想联翩,我抬头看对面那个宫女,她早已经低着头,双手垂在胸口,好像耳朵完全听不见任何异样似的。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地跪在那。
屋子里头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我甚至能听到仄仄有声的吸吮。他们能当宫女是空气,宫女能当自己是空气,可是我不能。我甚至能听到钱佐发出一声**的闷哼。
我在心里忍不住骂道,这才不到一分钟,我又不是白痴,虽然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能一开始就这么爽么?摆明了做给我看的。
心里一阵厌恶。想不通钱佐安的什么心思。你要说他折磨我不让我睡觉倒还好理解。他把我喊来听他表演**蚀骨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以为让我听到他和别的女人苟合,我就会打翻醋坛子?
哈哈,真无聊的把戏。而且,吃醋,我会为他吃醋么?下辈子也别指望了。戴皇后兴许会,可是现在的戴悠梦可不会!
果然,里面愈演愈烈,大床发出吱呀一声。自从钱佐发现床会响,那大木床就不再消停,振动的频率越来越高。
我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火辣辣的烫。虽然我没有看过限制级带a的那种片子,但眼前却浮现出这样类似的画面。钱佐这种真人版的“作秀”还真是别出心裁。
再看对面那宫女,她还是一动不动。充耳不闻。
真强的定力!
“唔”一声不由自主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尹德妃开始进入状态了。我心里好像被什么纠葛了一下,噌地一声站了起来,两条腿跪得有些麻,没来由得想冲进去把钱佐破口大骂一顿。
但是,我骂他做什么?变态的人想出这么变态的表演又有什么奇怪?
对面那个宫女终于有了反应,她惊诧地望着我。不知道我这算是什么事,眼里有一丝不安。
她朝我张了张嘴,但不敢做太大的动作,不过说实话,我不用看口型也知道她对我说什么,无非是让我赶紧跪下,不要多生事端之类。
跪下听他们演三级片?我还没这么龌龊的嗜好!
我甩甩袖子走了。钱佐要是想处罚,那就处罚吧。我才不会一直跪在那里当个木头。
有些累了。身心疲惫的感觉。想不明白钱佐的恨与爱,想不明白钱倧的爱与骗,最想不明白的则是泽新辰到底是星不是
白天他对我的陌然,让我憋屈了一整天一晚上,我怀着满肚子的心事,屋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那个人什么时候窜到了我的后面,我都不知道。
我刚把门掩上,那人就用手掩住了我的嘴巴,不让我大喊大叫,我心里一沉,怎么忘记钱倧这岔了。
这么晚了还能出现在这里的,除了是循王钱倧还能有谁?
“王爷真厉害,连我换了哪间房都知道。”我没好气地小声说道。今天晚上钱佐留宿南薰宫,我可不相信钱倧会不知道这件事。
钱倧坦然一笑,手中的火折已经扔了出去,正好把桌上的烛台点亮。他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那微末的烛火映在他的瞳孔里倒显得更亮堂些。
钱倧有些激动,尽管压低了音量。他握住我的手,情绪高涨:“悠梦,你记起了我们的一切对不对?”
“是啊。”我不动声色,把手从他双手中抽离出来。看他这出戏怎么个唱法。
钱倧“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他忽而说道:“悠梦,你上次不是说要和我离宫去么?我想过了,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咱们离开这皇宫,找个没人的地方去。”
“哦?”我看着眼前这个装得单纯冲动的钱倧,不禁笑道“王爷怎么又突然提起这岔了?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时候走?”
钱倧一愣,显然从我的语气里听出不对劲,他看了我一眼,不解地问道:“悠梦你不愿意么?还是,你爱上别人了?”他说到后一句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来的酸味足以酿成一罐子醋。
但这一切,在我的眼里都是多么的假惺惺。
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他怀着怎样的目的又与我有什么干系?我现在看到他那张虚伪的面孔就觉得心烦意乱,才不想和他猜来猜去。
“王爷话真是奇怪,悠梦又没爱上过谁,又何来爱上别人之说?”我冷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