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毫不犹豫地将粉拳挥向他,宸轩一秒也不差地握住她挥来的绣花小拳头,狡狯地学着她方才的口吻问道:“你明天不用上班吗?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和我打情骂俏?”
“谁要和你打情骂俏!”她用力抽回手,朝他扮了个鬼脸。
转过身,她翩然自宸轩笑意盎然的子中离去。
琬凝又睡过头了。
“啊!”她尖叫一声,跳下床,用足以打破金氏纪录的速度更衣♂洗、化妆
“算了,妆到公司再化。”她将口红、眉笔、粉饼胡乱塞进皮包,一手抓起随身携带的小梳子,边梳着长发,脚步仍不停地往门口移动。
“死电梯,快点啦!”她猛按电梯按键,龟速的电梯偏偏还由二楼、三楼慢慢往上爬。“等爬到五楼,我已经睡着了啦。”
“哈罗,我可以检举你破坏公物唷!”宸轩含笑地指着她正在犯罪当中的手。
“别吵,没空和你抬杠。”适巧电梯门正好打开。“我赶着去上班,你进不进来?”
宸轩跟着进了电梯。“怎么一脸慌张?你上班又迟到了吗?”
“如果赶得上公车,或许还有救。”她将梳子塞进皮包,还一边咒骂着:“烂电梯,慢死了!”
宸轩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不禁莞尔。“别再追公车了,我送你去比较快。”
“怎么‘送’?”她想起前几天那个坚持“送”她的可爱男人,于是要笑不笑地说:“该不会你也想散步‘送’我到公车站牌下吧?”
他也笑了。“当然不是,我开车,车子停放在地下室。”
下到地下室的停车场,他们双双坐进车内,琬凝把公司位置告诉他后,就自顾着掏出粉盒补妆。
“你呀,三更半夜跑去看星星,看吧,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睡过头,果然不出我所料。”
“人家又不是天天都这样。”
“那么上回是谁喘吁吁地追在公车屁股后,上了车还三倒四跌地往我身上撞的?”他很不给面子地当场拆她的台。
“意外,是意外。”
他扬扬眉,笑得揶揄。“是吗?你一星期有几次意外?五天,六天?”
“就算六天好了,我至少也有一天正常”琬凝不服气地反驳。
“不,因为星期日不上班。”他又泼她冷水。
要不是琬凝正在上口红,她绝不会让他占上风。
“琬凝,你每天这样赶公车上班,方便吗?”
这个问题很值得探究吗?怎么每个人都问她同样的问题?“还好啦,只不过下了公车站后还要走十几分钟的路到公司,比较浪费时间。”
“我载你。”他冲口而出。
“啊?”琬凝讶异地转过头,不解地望着他。
“我说,以后我送你上、下班,你不要再辛苦地挤公车了。”
琬凝一愣一愣的。“为什么?”
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当他得知她每天得由住处走一大段路到公车站牌下等公车,再走一大段路到公司时,他心底遽升起一股心疼、怜惜的感受,他舍不得见她如此奔波。
“顺路。”他随便抓了个藉口。
“可是你昨晚不是告诉我你上班的时间很有弹性,我上下班的时间未必和你吻合。”
“这些不难调整。”才怪!
琬凝还是摇头。“不,这太麻烦了。”
“除了这种没创意的话之外,你没话可说了吗?”他学着她昨晚的口吻说道。
咦,好耳熟,她顿然省悟。“学得挺快的嘛!”
“彼此,彼此,怎么样?”
“只要你不麻烦。”
“到了。”他停下车。“八点五十二分,没迟到吧?”“太棒了,我这个月的全勤有望了,谢啦!”她跳下车,走了两步,又回头问:“宸轩,你今天回不回家吃饭?”
“你下厨吗?”他问,心中无端升起一股幸福满足的快乐。
“当然啊,难不成你要下厨?拜托,我还想多活几年。”
“下班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买菜,你煮菜,我在一旁见习。”
“可以,只要你保证不把锅铲砸到我头上。”她幽默地回嘴。
“人格保证。”
琬凝进了办公室,苏苇玲一脸悠闲地靠着桌沿看她,一副守株待兔的架势。
“干嘛?表情这么贼。”琬凝不理她,坐下来准备着手昨天未竟的公事。
“两件事。第一件,”苏苇玲停顿一下,将琬凝由上打量到下,表情暖味。“琬凝,那位‘你今天回不回家吃饭’的帅哥是谁啊?前几天还说自己是形单影只的失意女子,今天居然就有人‘回家’吃你做的饭了,啧,够前冲!”
“喂,别乱请,我和他呃,和他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那是怎样?”她笑得好可恶。
琬凝大发娇嗔,嗔目以视。“死苇玲,你当我是这么随便的女人吗?”
“难讲哦!道德情操往往难过美男关。帅到让人流口水的男人可不是马路上闭着眼抓就有的,眼高于顶的唐大美人会春心荡漾也是情有可原的。”苇玲悠哉悠哉的,全然不把琬凝的白眼放在心上。
“春你的大头鬼啦,春心荡漾!宸轩是我的邻居啦,就是那天在公车上偶遇的男人,怎么样,我没夸大其词吧?”她一副以宸轩为傲的样子。
“没错,他真的好正点!”她垂涎地望着琬凝说。“喂,你家还有没有空屋?我也要搬去和他当邻居。”
琬凝马上谢绝。“你休想,他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
“为什么?他名草有主了吗?瞧你紧张的,难不成你就是那根草的主人?”
“我有义务保护他不受你的摧残、蹂躏,以及性騒扰。”
“说得正义凛然的,搞不好到时候摧残他、蹂躏他、非礼他、凌辱他的反而是你。”
“不好意思,这是你苏大小姐的专利。”琬凝淡淡地回嘴。
“是吗?奉劝你,琬凝,小心一点,每天面对这样的男人,没有人敢保证什么,一不小心,就一头栽进爱情的泥沼里,连心都遗失了。”素有爱情专家美誉的苇玲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地说:“自求多福,好自为之。”
琬凝愣楞地望着她,一时无言以对。
“好了,别发呆了,我还有第二件事,陈经理要你到公司以后马上去见他。”
“啊?”琬凝马上跳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讲,要是害我被fire了,我一定拖你当垫背!”
“安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是哦,说得倒轻松,”琬凝狠狠白了一眼。“反正是死道友,又不是死你这个在一旁说风凉话的贫道。”
“别这样说嘛,我会早晚为你颂经超渡的,如果你真的不幸挂了的话。”苇玲笑嘻嘻地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闷闷地说着,起身往陈经理的办公室走去。
她整了整服装仪容、掠了掠长发,轻敲几下门板,得到回应后,她深吸一口气,开门走了进去,毕恭毕敬地开口。“陈经理,抱歉,我来晚了。”年约五旬的陈经理抬头望向她,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唐小姐请坐。”
“谢谢。”
琬凝端坐在舒适的坐椅,开门见山地询问:“陈经理,您找我有事?”
“嗯,你大概也听说过董事长的独子最近回国,准备接手公司的事了吧!”
“略有耳闻。”琬凝是何等聪明,马上会意过来“这和您找我来有关?”
“是的,总经理决定请你任职他的特别秘书,辅助他早点状况,并打点一切事务。”
“这--”琬凝始料未及,显得有点震惊。“我不确定我能否胜任。”
陈经理又笑了,他赞许地对她说:“我了解你的实力,但这不够,你也必须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才行。”
“我明白,我只是--受宠若惊。”
“那么,加油吧!”
“谢谢。”她其实也没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