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有些左右为难。</p>
“我说宋门主,你若不敢应也没关系,你交出门主之位,然后找衣绣房的老妈子们,教教你绣花织布,你躲在后山织布绣花,不出来丢人现眼,做些女人的活也是可以的。”</p>
夏千索的话有些过分了,这明显是在羞辱宋宁溪,夏潭看不下去出了声:“千索,话别说得太过了。”</p>
夏千索听到夏潭的话,便揣摩出了父亲的心思,若是在以前夏潭绝不会以这样的语气说话,“话别说得太过了”这句话没有责备甚至也没有愤怒,而且就今天的表现来看父亲应该是很希望宋宁溪应战的。</p>
“妈的,这分明就说我不是个男人!”</p>
作为一个男人的宋宁溪,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他心中寻思,本来我就没意思做这个门主,若是输了,辞了门主也就是了,而且我答应夏千索,这夏二爷也会对我另眼相看,再怎么日后混得总比三阶家奴要强些。</p>
“好,千索少爷,我宋宁溪答应你。”宋宁溪在深思熟虑后,同意了夏千索的挑战。</p>
“好,有志气。”夏潭微微一笑,心里寻思这宋宁溪还算有些骨气,没让我看走眼。</p>
“君子一言。”</p>
夏千索伸出手掌立在胸前,做着击掌势。</p>
“快马一鞭。”</p>
宋宁溪将手掌击了过去。</p>
“啪!”的一声,两人间看对方的眼神陡然锐利了起来。</p>
“宋宁溪既然你答应我了,还算你有骨气,我夏千索也不是什么无理之人,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称呼你三阶家奴,但是我也不习惯叫你门主,所以我就直接叫你名字,如何?。”</p>
“只是个称呼而已,你随意。”</p>
宋宁溪突然将“千索少爷”四个字省略掉了。</p>
气氛依旧不是很愉快。</p>
夏千索又对夏潭说道:“爹,我和宋宁溪的比试,你就是见证人,但是,我和他公平比试,你不能从中插手,你如果要教他武功,就算作弊。”</p>
夏千索这一步棋可谓是断了宋宁溪的后路。</p>
“好,不过,宁溪根基薄弱,若是他找其他人指点,又当如何?”</p>
“找其他人我不管总之你不能教他,如果你教他就搞得他像你亲生的,我像捡来的。”夏千索毕竟年轻,说起话来居然有些吃夏潭的醋。</p>
夏潭听到他这话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他扬扬手道:“你这小子,还吃我的醋啊。”</p>
“是啊,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夏千索左右动了动下颚,回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了祠堂。</p>
“宁溪,千索对你继任门主的事,耿耿于怀,你要好好应对他的挑战,让他心服口服,可不能辜负了我大哥和我对你的期望。”夏潭将手搭在宋宁溪肩头,一脸和善地叮嘱着。</p>
“是,宁溪明白。”</p>
宁溪捧手行礼道。</p>
“真是个好孩子。”夏潭说这话时,让宋宁溪心中隐约感到了一丝父爱的温暖。</p>
第二天,宋宁溪在明悠殿时,夏千茹带着一把剑去找他。</p>
“宁溪,听说你昨晚和我哥定下了一个赌约。”</p>
千茹今日穿着一套雪白蝶袖衫,她将头发编成辫子,弯在双耳后面,用两根白色丝带捆绑着,显得很是活泼灵动,少女气息十足。</p>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因为青樱峰还在丧期,所以宋宁溪今日的打扮也很朴素,青纱白衣,腰间搭配着玉勾,头发盘髻,配以发簪。</p>
“是下人们传的。”</p>
千茹坐下,将剑放在桌上。</p>
“对了,你的伤如何了。”宋宁溪关切的问道。</p>
“还有些咳嗽,不过,李怀玉公子拿了药给我,已经好多了。”千茹将桌面上的剑抛向宋宁溪:“宁溪,接剑。”</p>
宋宁溪坐在香案上,伸手在空中接过宝剑,他把剑拿在手上上下打量。</p>
只见剑鞘和剑柄都呈微微的蓝色,剑柄是螺旋海浪的纹路,摸上去很顺手,剑柄这样的设计很防滑,剑鞘向下三寸前后对应的地方,有一处镂空,呈水滴状,能看到里面的剑刃,顺着剑鞘向下,全是纵向水纹的雕花,水纹有深有浅,宋宁溪迫不及待的拔出剑身,只见剑身雪亮,寒光泛泛,剑身是采用细微的网状锻造,剑刃锋利,一看便是一把好剑。</p>
“这是?”宋宁溪将剑身回鞘。</p>
“这是海泪剑,和我的雪雁秋露,还有我哥的司瑶一样,也是二品灵器。”</p>
“这剑是给我的?”宋宁溪不敢相信的问着。</p>
“嗯。”千茹走近宋宁溪说道:“这是我爹在剑居里拿的,他说他不会教你武功,但总不能让你空手去和我哥比试吧,这海泪是我爹第一把灵剑,我小时候要了好久,他都不愿意给我,结果给你了,你真是好运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