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鸣钰之所以开口要入住东宫,更多的是为了能跟太子爷……咳,别想得那么不纯洁!
鸣钰少爷是如此的纯情,如此的天真,如此的白嫩……怎么可能会想那么龌龊的事儿!
他要进宫,显然不是为了同太子殿下同床共枕培养感情,而是他那敏锐的嗅觉告诉他……当初辣个狗尾巴草似的黏在太子爷身后叫“爹爹”的少年,十有八九还会出现在皇甫长安身边。
先前皇甫长安把他隐藏得太好了,以至于破云鸣钰错过了无数次抓他去跟魔宫宫主交易的机会,直到玉琉裳被魔宫的人救走之后,他才知道那个软糯得像是没长大的少年……竟然就是魔宫的少主!
如若能再次遇见他,破云鸣钰自然有办法见到魔宫宫主,如此一来,他腿上的白丝冰蚕也能尽数除去……想到这里,搭在双腿上的修长手指不由得微微蜷起,破云鸣钰敛起眸光,白璧无瑕的面容上透露着几许少见的执拗。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放弃自己的双腿,哪怕只有一星半点的希望,他也要努力地去争取,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去尝试。
从破军府粗来的时候,皇甫长安就连走路都是找不到北儿的。
尽管在鸣钰大美人儿说了那样的话之后,破云老爷子盯着她的眼神儿就像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样……但是出乎意料,他竟然没有一刀捅死她末世之三国无双!
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破云老爷子默许了呀!啊哈哈哈哈!
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艾玛,光是想想都要鸡冻得笑出八块胸肌了啊……!
做梦都没想到的好事儿居然就这么发生了,皇甫长安难掩窃喜,走路都没法踩到脚跟,就辣么一蹦一跳,扭着小蛮腰儿,抖着小翘口臀儿,走出了破军府的大门。
身后,守门的护卫忍不住对了个眼神,用只有他们两个好基友才能懂的语言交流。
“哎哎……你看太子爷走路的那姿势,是被蛇精附身了还是怎么滴?”
“嘿,依我看啊……太子那是得了蛇精的病,简称蛇精病……”
“有道理……哈哈!还是你有文化!”
“过奖过奖!不瞒你说,哥的启蒙老湿,就是个捕蛇滴……说起来,他在我们那儿还小有名气,姓法名海,字降妖,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咦?就是辣个……法~海~你不懂爱~雷锋塔要掉下来~”
导演:“……”卧槽!你们两个别乱入啊喂,就算是酱油党,特么也给劳资有职业道德一点好吗?!嗯哼,抢镜者一律拖走爆匊三百遍,小惩大诫!
酱油兄弟虎躯一震:尼玛,这明明是大惩小诫好吗!
那厢,故事的主人公还沉浸在娇娆小雏匊投怀送抱的喜悦中,久久不能还魂……踩着马鞍翻身上了马背,皇甫长安还是情难自禁,忍不住放声高歌。
“天上~掉下~钰美人~哎~”
导演:“……”卧槽,泥们够了!妈蛋,劳资都要得蛇精分裂症了!
好在皇甫长安就会那么一句,吼完之后就找不到调儿了,只能拾起马缰甩了甩马爷性感的大翘口臀,换了个曲儿边走边哼。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采匊!我挥着手里的小黄口瓜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的哗啦啦湿了一身衣~”
马爷:艹艹艹!去泥煤的小毛驴!劳资明明是脱缰野马,风一样的马!
正在皇甫长安颠儿颠儿着踏马在青石板上,南辕北辙地往皇宫走,尔后在车夫不忍直视地纠正下,转过头来继续走……的时候。
寒冬料峭,裹挟着冰冷的寒风从身后传来一声轻唤,音调冰薄,完全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却又有种令人为之神魂颠倒的销魂之感,宛如催命之魔音。
“姑娘,你的东西掉了。”
左右瞅了一眼,青石板铺就的长长大道上,除了堆积在墙角的厚厚雪层,并没有别的行人走过,确定那人是在叫自己,皇甫长安不由得蹙眉,扭过头哼了一声。
“眼睛长匊花里了?喊谁姑娘呢你?劳资明明就是男……”
一句话来不及说完。
在皇甫长安回过了身,看清了那人面容的一瞬间。
几乎所有的语言和意识……都冻结在了那个男人比寒风还要冷冽,比冬雪还要冰白的目光之中。
“轰——!”
风卷云涌,雷电交加。
一股无以言说的情绪排山倒海扑面而来,皇甫长安措手不及,就连闪避都显得多余,在刹那之间被彻底淹没在了复杂到极致的惊喜之中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最新章节。
从不曾哭泣的双眸,在这一刻却有了落泪的冲动。
百步之外,男人负手而立,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飘飘……有若谪仙之姿,更似九天神祗。
即便是隔得那么远,即便是连眉眼都不曾看得太清晰,但是那张脸……就算是在大雪飘摇间一晃而过,皇甫长安也绝对不会认错!
因为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容,早已深深地烙在了她的灵魂里,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royi……?”
红唇轻颤,再简单不过的字节,却仿佛酝酿了千百遍才敢脱口而出……一声轻唤,道尽无数深埋在心底的缱绻思恋,喑哑着百转千回的哽咽。
“果然。”
男人却只是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淡紫色的冰眸中闪过一丝明了,并无重逢之喜悦……甚至,就连一丝丝熟悉的色彩也没有。
就好像……于他而言,这仅仅只是第一次见面。
因为太过震惊和意外,皇甫长安对他毫无防备,而那个男人的轻功更是好得惊人,只一眨眼的瞬间,皇甫长安就被他一记手刀砍晕了过去,整个人被拦腰托在手心,像是被一棍子敲昏的鸭子一般,从马背上抓了开去。
“——殿下!”
白苏跟在马车后面,连男人的正面都还不曾瞧见,完全就来不及反应!就只见到皇甫长安被那个男人掳到了百米之外……再要追上去,寒风之中破空而来三枚冰针,径直洞穿了她的肩胛骨,根本就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分毫!
一手捂着剧痛的肩膀,白苏翻身跃下墙头,严峻的面容上满是骇然之色!
尼玛!那人的武功太恐怖了!还是不是人?!
别说是追上他……她习武十几年,方才若非那人手下留情,那三枚冰针贯穿的就是她的眉心!
匆匆赶回到马车边,意料之中,驾马的车夫已命丧黄泉。
临死前的表情还来不及变化,没有半分的痛苦……却像是见到了什么惊艳至极的场面,抡圆双眼,嘴角含笑,仿佛奔赴极乐世界。
操!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看方才太子殿下的反应,似乎是认得那个白衣人……
想不通啊一万个想不通,太子爷怎么会跟那种人扯上关系?
而且,居然一次都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起?!
这真是太不正常了好吗?!
依照太子殿下平素的性子,若是见过这般出神入化的高手,早就在他们面前把牛逼吹到天上去了有没有?!
不过,眼下似乎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明天就是元月了,太子爷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掳走……还,生死未卜。
估计等她回去把这个消息传开,整个皇宫都要乱套了……真真是头疼欲裂!导演你个混蛋,直接让我死掉了么好了!
某导:……请看我慈祥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