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正德死了?
心陡然一沉,她并未出手,娄正德的死是意外还是?
微微敛下心神,她朝方芸儿和方清雅笑道:“锦儿累了,你们事儿也多,快先去歇息吧。”
方清雅管着一府的事,点了下头,便嘱咐了娄锦几句。
方芸儿拍了下娄锦的手道:“一会儿你外公外婆来了,你就得起了。对了,匕安这孩子是不是也请假了,怎么不见他?”
娄锦心头一跳,萧匕安呢?
他怎么突然请假?
见方芸儿眼中的忧心,娄锦宽慰道:“匕安哥哥定是有事出去了,一会儿他回来了,我替爹爹好好说他两句。”
方芸儿一笑,娄锦这丫头尽做这人小鬼大之事。
待方芸儿离开后,娄锦屏退左右,招来乌嬷嬷,乌嬷嬷也是脸色沉地很,“小姐,娄家的人知道来龙去脉,怕是连窦公都知道了。娄正德这一死,这娄城必定要与我们拼个你死我活。”
她们见娄城一家搬离,心中一定,生了绕过他们之心。
究竟是因何,这娄正德会死?
“乌嬷嬷,他是怎么死的?是意外还是?”
乌嬷嬷摇头,情况并不乐观,娄正德是被一群纨绔激怒,后来发生争执,恶斗之时被梁上的一个柱子砸上而死的。
这看过去尽管是一个意外。可是…。
“小姐,窦夫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把这一切归罪于小姐。娄城那样疼爱他的儿子……”
娄锦眯起了眼,这事发生地太巧了。
若是有人直接杀了娄正德,怕也怀疑不到娄锦身上来。而这种“意外”反而符合了娄锦她历来的迂回曲折“阴谋诡计”。
娄锦一愣,想要娄正德命的人可不见得就是她娄锦。
羊府!
若真是羊府动的手,采用这种手段,而非直接派人取了娄正德性命,想来是生了一石二鸟之心。
羊府是想看着娄府和我鹬蚌相争?
娄锦抿了下唇,茶杯中温热的雾气缓缓上升,让她略微堵塞的鼻端有了一丝清意。
“乌嬷嬷,派人去查一查羊府的消息。”
乌嬷嬷点头应了是。“小姐,那娄阳已经跪了三天了,皇上刚刚放了他,让他去给羊府道歉。”
娄锦点了下头,娄阳跪了三天,体力不支,想来是要等身子好些了再去羊府。
只是,羊府,若是如我猜测地那番,我娄锦哪里能如你所愿。
她低头轻呷了一口茶,顿时满口生香,“萧匕安呢?”
乌嬷嬷摇头,“大少爷不见了踪影。”
娄锦眉头一蹙,心中隐约有些不对,她道:“问清楚他去了哪儿,别让他一个人在外头,危险。”
危险?
乌嬷嬷想不明白,大少爷一个大男人,又有一身武艺,他又不是鲁莽之人,轻易不会被人欺骗坑蒙,怎么就危险了?
娄锦眉眼一挑,对上乌嬷嬷疑惑的脸色,她身子往后微微一靠,眉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一旦窦夫人和娄城把这事闹开,她娄锦必会被冠上阴险奸诈的头衔。
然而,这事若是有人故意陷害,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到时候意外不是意外,这事不会重伤她一百,也会折损她十!
到时候皇帝怀疑,她也好,萧府也罢,将军府都会受到皇上过分地关注!
这不是娄锦想要的。
她沉睡了会儿,醒来之时,流萤就站在她身旁细声说道:“小姐,大将军和公主来了。”
娄锦睁开双眼,长睫扑闪了下,她笑道:“在哪儿呢?”她起身,由着流萤帮忙把衣服换上。
“在大堂呢,郡公和县公大人也在。大将军不知道哪里得了一只海东青,英气逼人地很,那鹰眸子锋利,站在大将军的肩头,真是好看极了。”
娄锦眨了眨眼,“海东青?外祖父历来喜欢海东青,可近几年可没什么上得了眼的。爹和伯父也在?”
流萤笑道:“可不是,郡公和县公也喜爱极了。要是大少爷看到了,不定也想要呢。”
娄锦眉眼一挑,萧匕安在哪儿?
这大齐之人最爱逗鸟,而鸟中之盛当属鹰。得一只上好的海东青实属不易。
萧匕安男儿血性,也喜欢地很。
娄锦梳妆了下,便走了出去。
掀开门帘,大堂内便是一片笑声。
只见大将军方宏一身棕褐色金丝绣百蝠纹宽袍,神采奕奕的地朗声大笑,他肩膀的海东青双目凛凛,翅膀一开便有两人手臂长,那威风劲当是鹰中将军。
娄锦记得,前世外祖父就喜欢养这东西。
这一世依旧,得了宝贝就来告知了。
娄锦一进去,固伦公主便看了过来,“快,看你外公得意劲,听说你想见他,便带着这海东青来了,说是要给你看看。”
娄锦扬唇一笑,便作势邀宠道:“外祖父得了宝贝,锦儿这是要恭喜了。”
方宏呵呵一笑,招了招手,“你自小是个胆子大的,来看看,这海东青这双厉眼就是上品。东西当真是得来不易。”
“外祖父是哪儿得来的东西?”
固伦公主笑道:“原在那闹市有一家好店,可近年是没什么好东西了。说是地方的一个百姓抓的,这海东青灵活地很,后来我们一个参将见了,出了价那人还不愿意给,过了一段时日,那百姓被磨地没办法才给了我们。”
不觉察出这其中的一缕怪异。
她朝那海东青看了两眼,笑道:“这海东青可有什么绝活?”
“这又不是驯化过的,哪里有什么绝活。不过你外祖父却发现它喜欢叼些东西。挺有意思。”
固伦公主笑着,便不把心思放在海东青身上。
而是拉过娄锦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才道:“听太医说你是因为忧思过多才病的,小小年纪都要赶上外婆了。外婆好好看看,可长出了细纹没?”
方清雅笑了起来,“大嫂素来爱开玩笑。”
娄锦朝那海东青看了眼,不觉想起上一世娄阳送了一只海东青给了外祖父,那东西外祖父喜欢地紧。
这个......
娄锦留了个心眼,只笑道:“外婆,那海东青能不能借锦儿玩个几天,锦儿虽生是女子,对这东西却也有几分兴趣。外公能不能割爱?”
方宏听娄锦这么一说,愣了下,他笑道:“原来锦儿这么喜欢这海东青啊,那外祖父便让给你就是了。”
方宏虽心中不舍,但娄锦这丫头鲜少提出什么要求,他点了下头,笑着拍了拍海东青的肚子。
海东青展翅飞来,稳稳地落在娄锦的肩头。
真重!
娄锦暗叹了声,便笑着让丫鬟婆子把海东青送了下去。
方宏环视了周围一圈,道:“锦儿,你琴儿姐姐可没怎么请假,你这段日子请假请地勤,不怕这国子监夫子给你在品学上给了个差评?就连匕安,也鲜少请假,这段时间他也没怎么来军营参训。”
萧匕安也没回军营?
他去哪儿了?
娄锦的心当即一跳,情况越发不容乐观了。
她站了起来,脸色凝重。
“外祖父,请外祖父派人找出匕安哥哥,锦儿怀疑他有危险。”
那碧青色身影站得笔直,秀眉颦蹙,神情没有一分戏谑的成分。
屋内的笑声顿时停了下来。
萧县公和方芸儿站了起来,都望着娄锦,面色一紧。
娄锦也不拐弯,“匕安哥哥不会轻易请假,他也不会消失到毫无踪迹。还请外公多派人手。”
这话说得屋内的气氛当即一沉,宛若这儿是一方湖水,人们不得不屏住呼吸。
方宏夸出两步,走到娄锦面前。
娄锦看向萧县公,没有谁比萧县公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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