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腹心思,出了宫门,他才与藏空谈起话来。
“相士,就没有补救的方法吗?我同寻一个水命的女子娶回家里来,可有救?”他心下着急,此刻更是急于自救。
藏空摇了摇头,“我知道一个同为水命的女子,可她那生辰八字与方芸儿一比,相差甚大。不过,你也可以试试。”
娄阳一听,心中虽痛,却也无法。方芸儿如今背弃自己,萧县公更是可恨,借着胸口那一颗痣,就这般骗走了方芸儿。他恼恨异常,时常梦回之时,都会想起方芸儿那张娇媚俏丽的脸庞。
他顿了顿,立马收回了心神。便问道:“可是哪一家的女子?”
“正是羊氏小姐,羊馨。”
是她?
娄阳愣了下,眉眼一跳,心里也隐隐有了些底气。只要蜜儿帮忙,这事定是不难的。只不过,事情怕不能如他所料了。
娄锦刚从养心殿出来,就见一个宫女迎面走来,递给她一个瓶子。正疑惑时,那宫女小声道:“三皇子命奴婢把这药给您,此药是治疗冻伤,暖宫暖胃的好药。”
说完,那宫女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眼,就对着娄锦点头一笑,退了开去。
手中的白瓷瓶温热,润滑的触感透过指尖的血脉通达心间,她笑了笑,这冬日倒不觉得冷了。摩挲着那瓶子,她心中顿是一疼,也不知道因何,就是疼痛难忍。
那宫女离开此地,就急忙敢了回去。华清宫中几个太监侍卫守在门边,见着那宫女就问道:“慧姑姑,药可送去了?”
“送去了。”她忙走了进去,见着刘韬站在院子里脑门出汗,双眼无措的模样,顿时心中一惊。
“三皇子怎么样了?”
刘韬摇了摇头,只道:“花太医已经进去看了。这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呢。”他一早听三皇子说头疼,本是一句玩笑话,此番怎么就闹真的了。
慧姑姑点了下头,心里一紧,可饶有再多的话也只能等太医出来了再问。
刘韬合掌而立,嘴里不知道在絮絮念叨着什么,只想着三皇子能好些。今日应着主子的命令,没敢把突然昏厥这事告知皇上,毕竟这宫中一有动静,三皇子这命怕也难保。此番只好私底下请了一向精明睿智的花太医来。
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
花太医擦了下额头,这大冬天的愣是把他逼出汗来。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刘韬与慧姑姑道:“人要看仔细了。三皇子往前头部受了重伤,如今暂时只是昏睡了过去。该是无大碍。”
没人看到他提着药箱子的手一紧,那原来的血块像是堵地有些严重了。目前来看,像是没什么大问题,可这就和那河道堵塞一般,外头看过去没什么问题,可要是哪一天河堤崩溃,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偏偏皇上要他隐瞒这事,到如今,只好小心看着就是。
刘韬与慧嬷嬷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唤了宫女太监们前来伺候。
一路上,娄锦都有些心神不宁,就连固伦公主与她说话,她都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
“锦儿?在想什么?”固伦公主停了下来,细细盯着娄锦的神情,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
娄锦摇了摇头,心里却不知道因何而如此惴惴不安。抬眸之时,看到固伦公主关切的眸子,鼻头竟酸了起来。
“外婆,我的心好慌乱,疼。”她深吸了一口气,那种像是吊在空中,无法脚踏实地的感觉竟依旧挥之不去,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无端端地害怕了起来。
固伦公主闻言,顿时道:“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太医。”
娄锦摇了摇头,她的额角已经渗出了薄薄的冷汗,就在固伦公主命令车夫调转车头的时候,那种奇异的古怪感觉竟这般不见了。娄锦忙出言阻止了车夫,苍白的脸上扬起了笑,“外婆,我没事了。许是这几天冷的原因吧,我们快早些回去家里的地龙暖和着呢。”
固伦公主尚有些犹疑,可看娄锦脸色恢复正常,小脸也没方才那般苍白,这才点了下头。
娄锦抽出袖口的锦帕,擦了下额角,眉头却是深深地蹙了起来。
到将军府之时,左御风也骑马到了。
娄锦下了马车,就见乌嬷嬷和流萤站在门口,状若焦急地望着她。这才落在固伦公主身后,晚一步入门。
乌嬷嬷走上前来,拉着娄锦的手就走到一旁,道:“小姐,夫人一早就来了将军府。县公大人下了朝之后,府中就来客人了。”
客人?娄锦挑了下秀眉,是什么客人会让乌嬷嬷如逢大敌?她那双漆黑的眸子一转,怕是来了哪位娇客了吧。
她沉声道:“流萤,你回去派人看着那人。只记着,只要盯着就是。”
“是。”
乌嬷嬷跟着娄锦入了府,这才刚入了将军府内院,就见一道玄色从眼前掠过,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方逑吗?
方逑疾步而走,他焦急的脸上神情疲惫,只低着头入了门。
娄锦与乌嬷嬷对视一眼,这也跟了上去。
屋子内的地龙正烧着,一股暖意迎面扑来。屋内几个丫鬟婆子们立在两排,固伦公主与方芸儿站在床头,方宏坐着,脸色略有些沉重。
牛嬷嬷提着药罐子走了进来,一股子药味立刻在屋内蔓延开,方瑶苍白的唇角微微一张,娄锦便上来拿了那药碗,提起汤匙吹冷了些再喂给方瑶。
见方瑶吞咽了下去,就命了流萤把方才三皇子送的白瓷药瓶子打开,给方瑶抹上。
好一会儿,才见方瑶睁开双眼,方芸儿抚着她的头,道:“烧退了。”
方逑眼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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