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吗?”她才一关上门,身后就传出略带笑意的嗓音,让她听得头皮发麻。
“呃,是啊!”她笑,点点头“这么晚了,许先生还不睡吗?”她没看错时问吧!不是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吗?
“我姓苏,不姓许。”看来,她好像一点都没把他放在心上“我没这么早睡。”她身上一件宽松的外套,下半身套著简单的短裤,看来似乎是要出去。“那你呢?这么晚银行早关门了。”
“什么意思?!”她听不懂。
“没你打算去哪里?”
“去附近超商买东西。”
“好巧,我也想去超商,我们一道吧!”他客气的笑了笑。
喝!什么叫好巧,她根本不想和他好巧,她只想一个人去买然后再一个人回来,有也只是鬼跟著她而已,她才不需要任何人与她“一道”
“不,我自己去就行了。”她婉转的拒绝。
“这怎么成呢?我家里教育我是不能让女孩子独自走夜路的,太不安全了。”他坚持。
“不会、不会,安全极了。苏先生,我搭电梯然后经过中庭、大门、守卫室,再过去—条大马路就是seven了,有路灯的。”
“反正我们刚好顺路,两个人一起走才不会无聊,彼此有个伴。”好吧!不然换个方式来说“其实这么晚了我会怕,能不能与你一道?!”
老天,吐血!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他就是非得与她一起走是不是?好吧!她认了。
踩著小碎步,她头低低的,一点也没有想与苏俊伟谈话的意思,就希望他知难而退别自找没趣。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提醒她,希望从她的口中得知她的姓名。
“我不想告诉你。”她向来任性得很,对一个不想认识的人,完全没有透露姓名的打算。
“拒绝得真彻底。”他苦笑,经过守卫室时与守卫先生打了声招呼。“是啊!我向来不罗唆!那是不是分开走比较方便?”拜托,别理她了好吗?她这个人本来就冷漠、自闭,就让她一直冷漠、一直自闭下去就行了,冷艳伶在心里不停的念著阿弥陀佛。
“你知道我叫什么,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这不是不公平吗?”他偏头看着她的侧面,她的皮肤白皙得几乎透明,标准的夜猫子。
“了不起我自我催眠好吗?不我是说,也没有所谓的公不公平,因为你的名片我随手就丢了,也不知道你姓啥名啥。”她啐道,语气又开始恶劣起来。
拜托,她可是打算彻底熬夜苦战,根本就没空和他屁这些五四三的。
“忘了我的名宇吗?这可不成。”
他相信她绝对有那个功力可以“自我催眠”然后忘了他是谁,不过他可不想这样!他还想她偶尔就想起他,起床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想,最好是睡觉的时候也想。
叮咚!两人走入了超商里,冷艳伶想装作不认识苏俊伟,故意走向—旁的书架挑著书看,可他却“体贴”的跟来了。
“你喜欢看这种杂志?”aa杂志封面上大大的“限”字让苏俊伟看得皱眉,想起楼上王太太所说的话。
“非常。”走开啦!别像只苍蝇一直黏著她。她拿起aa杂志看着自己写的那篇连载“老黄游记”
“第十二章节,这是连载是吗?”他站在冷艳伶身旁,很轻易的便瞄到了上头的字他一手拿著皮鞭、一手拿著蜡烛,然后“你觉得写这篇的作者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知道,没有研究过。”她才懒得回答,更不可能告诉他作者是个女的,而且就站在他的身边。
“用字遣词像女人写的。”看了几行之后,他随口下了定论。
冷艳伶心一紧“何、何以见得?”冷静、冷静,千万不能让人看出一点破绽。
“虽说是限制级内容,不过这位作者用的字眼还算挺可爱的。”
什么挺可爱的,不接受、不接受,她在心里头骂道,将书放回原位“苏先生,你要买什么?”
“几碗泡面吧!”他拿了提篮装了两碗泡面,在看到冷艳伶拿了一打蛮牛和十瓶咖啡之后,迳自将她的蛮丰和咖啡放在他的篮子里“还需要什么吗?”又是一个温文的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冷艳伶气到想一巴掌打上那张俊美的脸皮子,可又伯被人说是有病,于是强忍下来。“我自己拿就行了,很重。”
“这一点重量压不死我的。”
好吧!既然他这么鸡婆,那就全都给他负责好了,她从电锅里夹了两颗茶叶蛋后走到收银枱前,习惯性的说:“给我两包百乐门。”一根在手、快乐似神仙。
她拿出小钱包打算付帐,而她的百乐门却被苏俊伟推回给了店员“一起算,这个不要。”他指著烟摇头。
什么叫“一起算,这个不要”?!她就是要买这个!
冷艳伶火大了,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小姐,那两包百乐门是我要的,并不是他要的,我们是分开结帐,不是一起算,再买一个袋子。”她迅速的抽出一张千元大钞放在桌上。
店员为难的看了她及苏俊伟一眼,最后拿起那两包烟刷过条码,顺便把她其他的东西也一并结帐“总共七百四十九元,这是您的发票。”
“谢了。”她拎著塑胶袋忿忿的跨出超商,感觉自己一肚子鸟气。
她的步伐越定越快,只差没有用跑的。
可苏俊伟人高腿也长,走没几步就跟上她了“为什么买香烟?”他买了那两碗面。
“我要买什么是我的自由,难不成还要向你报告?我买烟当然就是我要抽的,难不成要买来拜拜的啊!”她的话,呛得很!
“抽烟影响身体健康。”
“我知道,我有看到烟盒上的警告标语。”她不是瞎子,也知道卫生署的好心建议,不过她、心领了!
“既然如此还买?!”
“我买就是因为我想抽,如果不想抽就不用买了啊!你这个人很奇怪,为什么一直跟著我,你不会去跟著别人啊!我怎么这么倒楣啊连买包烟都会被你念。”
她停下脚步,一肚子的鸟气终于在此时爆发了,猛指著苏俊伟的鼻子,噼哩啪啦的咒骂著。
“可是那真的不好,会让你的皮肤干燥、肺也会不好。”他这是忠告。“而且昨天的新闻指出还有失明的危险。”
“我知道,可那都不关你的事敢情你从小到大没抽过烟啊?骗人!你念书的时候同学有抽,你一定也会抽”哼!假道学。
苏俊伟的笑容就像在包容一位无理取闹的女孩一样“很抱歉,我从来没抽过香烟,那种对身体有害的东西,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骗人,谁信啊!那种事跟考试作弊是一样的,你敢说你考试没作过弊”
像她考试虽然没偷看过别人的,可是自己的却让别人看,这不也是考试作弊的一种吗?
“很抱歉,又要让你失望了,我是真的没作弊过。”
温文的话语就像夏夜的风一样,温温热热的,让冷艳伶的身体也跟著热起来。
“圣人。”她细碎的念著,很可惜她自小就与这类型的圣人绝缘,手拨了拨垂落的长发,从口袋里掏出鲨鱼夹固定住。“我的话都被你堵死了,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露出的白皙优美颈项让他的喉头一紧“那你可以不用开口,我提吧!”他还是坚持帮她提手中的重物。
他高兴就让他去奸了,她乐得轻松。
“你搬到这里多久了?”
“一年吧!”
“自己住吗?还是和男朋友一起住?”他试探性的问道,好奇佳人有没有另一半的存在。
“自己住。”她拒绝回答他接在后头的问题,要不是她真的不想说谎,她会告诉他她有男朋友了,请别再缠著她,0k?!
“你几岁?”
抬头望了苏俊伟一眼“你在做身家调查吗?总之我比你年轻。”她就是不说。
“你从事什么职业?”
“国营事业,在中油旗下工作。”他们又经过了守卫室,守卫先生对她露出善意的笑容,她不好意思冷漠以对,淡淡的点个头算是打招呼了。
搭上电梯,上了楼“东西可以还我了吧?!谢谢你。”总算到了。
“方便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对于这点苏俊伟一直没死心。
“你有没有纸笔?”她伸手向他要纸笔。“我的名字用念的不好听,要用写的。”
“有。”一支万宝龙的钢笔还有一本昂贵的记事本立即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迅速的翻开记事本,在上头写了三个字后立即闪人,溜回她的家中。
苏俊伟站在原地紧盯著记事本上的名字,她的字不若一般女孩的端正、秀气,反倒是龙飞凤舞的,就像艺人在签名一般。
莫织洋
“好特别的名字、好特别的姓”姓莫,他忍下住的默念了几遍,莫织洋、莫织洋、莫知羊莫宰羊!
他被骗了,当念第四次时,他就彻底的知道自己真的被骗了,他不怒反笑。
摇著头,看着紧闭的铁门。他就这么顾她怨吗?跟他讲一声她的名字有这么困难吗?
下,那应该是最简单的,好过她随便想个名字诓他吧!
别想他会接受拒绝,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起了这么大的兴趣,只是遇到一点点困难而已,他不会退缩的,越难摘到的果实,到手就会感觉越甜美,不是吗?
他从口袋里拿出两包烟,这是方才趁冷艳伶不注意的时候从她的提袋里拿出来的,他就等著她登门来找他就行了。
她已经准备好,全身呈备战状态了,打开电脑迅速的灌下一瓶蛮牛,感觉到脑中开始闪过许多黄色场景。很好!现在她只要将那些场景写出来就成了。
“呵呵、呵呵我明天一定交得出来的!”她的表情开始疯狂起来“我怎么可能每次都拖稿呢?”
精力充沛,她啪啦啪啦一下子打了一连串的字句,在稍微休息十秒钟之后,她的手习惯性的摸向seven的塑胶袋,打算将烟给拿出来。
摸摸右边,没有。她挑了挑眉,手再往右边伸进去一点,也没有。
怎么可能?!她脸色大变,将袋子拿过来,双眼紧瞪著里头的东西。她的宝贝呢?不可能、不可能冷艳伶不死心的将塑胶袋里的东西全倒出来,瓶瓶罐罐掉得整个电脑桌都是,有蛮牛、有咖啡,就是没有她想要的烟。
她的烟,她记得她明明有买啊!
拿出发票对了下,是啊有两包百乐门的香烟,那两包烟跑到哪里去了?她仔细的想想想,会不会是便利商店的人没有把它放进去?
不可能,她明明就看到店员将它放进去了,难不成袋子破掉了?!
嗟,怎么可能,笑话!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脑中闪过苏俊伟帮她提袋子,该不会“shit!他该不会把我的烟给摸走了吧?”
不行、不接受,现在几点了?她望着液晶萤幕的右下角,十二点半?现在去找他理论可能不太好,也许香烟也不是他拿的,重点是现在时间对她来说非常的宝贵,万一她去向对门的讨烟又被他缠住,然后拉拉杂杂讲了一堆浪费她的时间,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哼!两包烟而已嘛!你要就送你。”不想去讨免得又被他给缠上,她再度拿著皮包迅速的出门买烟去。
早上九点半,苏俊伟在大楼的社区公园与邻居打网球,一局过后苏俊伟占了上风,而邻居也说要准备上班。
见苏俊伟拿著毛巾擦汗、暍著瓶装矿泉水,楼上的王太太逮著了机会和他聊几句“苏先生,早啊!”“这么早就去买菜了啊?”拎著的塑胶袋装的是青菜、葱、鱼、肉一看就知道刚从菜市场回来。
“王太太真是贤慧,王先生有你这么贤慧的太太,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好话谁不爱听,说几句好话满足一下对方,对他来说又下会少半块肉。
“哪儿的话,家庭主妇要做的还不都是那些吗?早上起来张罗早点、买个菜,然后整理家里什么的。”她胡乱与苏俊伟屁了几句。
“如果我们社区选模范妈妈,我一定会投你一票。”
“苏先生,你真是会说话。”她笑得花枝乱颤“对了,你那天有把蛋糕给你对门的吗?”她八卦得很,就想听到那个她口中做“黑”的女人会怎么对待苏俊伟。
“有啊!她似乎还挺喜欢的。”
“那她看起来是不是真的像我说的那样?”她神秘兮兮的又问。
苏俊伟想了下“不像。”
王太太拉高了嗓门“怎么可能?!她风尘味重得很呢!”
“也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他没什么再聊下去的意愿。
“不,我是为了我们这个社区好,不想我们社区人来人往变得复杂你知道吗?我刚才买菜回来,就看到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又来找你对门的了。”她听到他和管理员说要找十二楼b座的,不就是那位做“黑”的小姐吗?
“是吗?”苏俊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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