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
苏少艾不知道自己昏了多少次,又被痛醒了多少次。全身除了便没有其他知觉了。被鞭刑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可坐下的老虎凳却仍旧在加砖,腿,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秦风见苏少艾痛苦的隐忍,眉头不由自主的蹙在了一起。这苏少艾不愧为燕国的得力干将,除了打仗厉害,没想到熬刑也这么厉害,竟然一声也没哼过。
"把他带过来!”秦风冷声命令。
“是!”
士兵将浑身是血的苏少艾拖到秦风面前,令他跪下。可饱受酷刑的苏少艾哪还有支撑起身体的力气,摊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风起身,走至苏少艾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卷缩在自己脚下。
“这么快便不行了?苏将军昨日射我的那一箭可是力气十足的。”
“.......”
“来人!笞三十。”
“是!”
闻言,苏少艾立马艰难的挣扎起来,嘴里直呼"不要!不要!”气若游丝。
笞刑不同于军棍,笞刑比之军棍更多了一层侮辱的意味,因为笞刑要脱裤杖臀,而军棍仅是杖股(股:大腿),对身含秘密的苏少艾来说,绝对不可以被杖责!
眼见这些女人的手解开自己的腰带,苏少艾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硬是挣脱了士兵的桎梏,踉跄的逃了。
“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儿去?”秦风扼住苏少艾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
“不......不......要,不要!”苏少艾脖子被缚,呼吸受阻,艰难的请求。
一滴泪悄然从面具下滑落,点在秦风的手背上,冰凉、彻骨……
“传军医!”
苏少艾,落在本将军手里,岂是这么容易便让你死了的?
……
“不要.....出去!""
"苏将军,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老军医有些不耐烦,上头让她治,这人又不让她治。”
“滚......”
“你!你别不识好歹!你以为谁愿意治你不成?哼!”
老军医愤怒而去,但苏少艾紧抓下袍的手却并没有放松的意思。
本来自战争伊始就没好好休息过的苏少艾又经过一系列的折磨,早已是体力透支,再加之失血过多,又滴水未进,身心俱疲,再也支撑不住,陷入昏迷。
三日后
苏少艾动了动手指,缓缓的睁开了眼,平静无波的眼神无任何情绪。
本能的咽了咽口水,才发觉口中竟是满嘴的苦涩。
药?怎么会有药?!
苏少艾不顾伤口再次被撕裂的疼痛,强撑起身体,艰难的想坐起来。
“哎!小心!”
北幕涵一进帐,便见床上的人挣扎着起身,立马放下手中的药,手疾的扶助了摇摇欲坠的苏少艾。
“你是谁?”苏少艾全身紧绷,眼危险的眯着,像一头蓄势的豹子,欲随时致猎物于死地!
“你别紧张,在下姓北名慕涵,是新征入伍的军医。”
北幕涵?军医?
“我的伤是你治的?”
“是啊!公子你.......”
“你看到了什么?”苏少艾闻言,未等北幕涵说完,一把扣住她的脖子,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北幕涵见自己被制,也不恼,轻轻的拿下扼住自己脖子的手,笑着道:“你先休息吧!别瞎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苏少艾默,重伤在身,气力全无,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医的制不住,更何况从这逃出去?!
似是猜出苏少艾所想,北幕涵轻笑道:“你先好好养伤,昏了三天除了我喂你的药之外便粒米未进了。你身上的秘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而且,若是你想逃,说不定我会帮你哦。”北幕涵压低声音,一脸的高深莫测。轻笑着退了出去,临走不忘指了指床头的药,示意他喝下去。
盯着消失在帐外的 背影,苏少艾一阵失神,脑中不断的重复着那人离开时的神秘笑意。
她为何要帮他?
苏少艾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清醒,但清醒的副作用便是明显感受到身上伤口愈合时的痒痛,有如万千蚂蚁噬肉食骨。
伸手抚了抚身上厚厚的纱布。苏少艾眸光流转。
这,都是她一个人做的?洗身、擦药、换衣。她,果真都看到了。
北幕涵,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