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谷樱与袁可悠到达了紫鸾殿,余晖射在金色的房屋上,越发感觉金碧辉煌。霞光映在天边,红的,黄的,紫的,就像一幅美丽的画。</p>
“拜见皇兄。”</p>
谷皇抬起头来,眼睛注视着谷樱,“皇妹来了,和亲事宜都准备得如何?”</p>
谷樱缓缓地站起身,天完全黑了,点点月光照进来,温柔,不像太阳一般刺眼,连灯都不需要点了。</p>
“皇兄,都准备好了,今日来是有一间事想求皇兄同意。”谷樱道。</p>
谷皇低下头,这次,他并没有批阅奏折,只见桌上静静的躺着一幅字画,墨迹未干,应该是刚写不久的,现在正用石砚磨着墨。</p>
“何事,说吧。”</p>
“恳请皇兄为袁可悠做主。”谷樱道。</p>
谷皇诧异,这个谷樱又搞了个什么把戏?“袁可悠何在?”</p>
此时袁可悠已经换上了宫装,装作宫女陪在谷樱身畔,听谷皇传召,便站上前来,跪下行礼,道:“御医院袁津南之女袁可悠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p>
事过许久,谷皇已经快忘了御医院曾经有这号人物,乍一看,谷皇吃了一惊:“你,你不是柳儒之女柳妙春吗?怎么又变成袁家的人了?”</p>
“皇上有所不知,”袁可悠回答道,“臣女乃柳氏夫妇领养之女,生父母是袁家人,臣女本名袁可悠,九年前袁府大火袁家的唯一幸存者,父母却无法幸免于难。”</p>
谷皇思索着什么,沈越不是说无人生还吗?那这么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未可知。</p>
“你可否证明你的身份?可有人证?”谷皇道。</p>
袁可悠气势不减,面对谷皇的疑问,她可是早有准备,“皇上明鉴,御医院柳御医柳儒,可为人证。”</p>
谷皇素来有疑心的性格,直接便命太监总管赵远前去御医院传召柳御医来。</p>
今日正好是柳御医当值,说来运气也好,不然等的时间就该长了。</p>
宫外对他的的风评还没有传进宫,柳御医紧紧是以为皇上出了什么问题需要医治,院正不在,所以这等好事才轮到他的头上,进殿内时都还沾沾自喜着……</p>
一进殿内,见着谷樱和袁可悠都在,顿时感觉情况不妙,奈何来了,只能继续待下去了。</p>
“臣拜见皇上,公主。”</p>
谷皇道:“平身吧!柳御医来的正好,看看眼前的这位姑娘,你可认得她是谁?”</p>
柳御医低着头,视线向下,直落在斜下方的地板上,用手作了一揖:</p>
“禀皇上,臣认得,此女乃臣之大女,名曰柳妙春。”</p>
“是否是亲生女儿?”皇帝用威严的语气逼问着,就像是在审视犯人。</p>
柳御医听了,身子不觉抖了三抖,就是心里没有鬼,也会被吓成这样。</p>
“此女,确实是臣的亲生女儿,只不过……只不过非正式所出,是臣在外头的……私生女。”</p>
谷皇笑笑,道:“可是这位姑娘自称,姓袁,是袁御医的女儿,那场大火的唯一幸存的袁家人,而柳御医却说,她是你的私生女,我应该相信谁呢?”</p>
柳御医没想到这丫头真的会将真实身份之事捅出去,丫头,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你有公主帮着,我也可以让皇上帮着。我就不信,我还斗不过两个小小的丫头片子。</p>
“皇上,这的确是我的亲生女儿,她的右手手臂上有一个蝴蝶兰花的胎记,不知可否为证?”</p>
袁可悠右手手臂的袖子拂开,果然一红色的胎记显现,花型,的确是挺像蝴蝶兰。</p>
“袁可悠,你可还有什么话想说?”谷皇转过头去,问袁可悠道。</p>
袁可悠悄然看向柳御医,一股莫名的笑意袭来,这小动作,没有任何人发现。</p>
“柳伯伯,你可真会说笑,既然你非说悠儿是您的女儿,要不,我叫你一声爹爹?你怕是也不习惯吧。”</p>
柳御医的手摇晃着,食指指着袁可悠,若不是碍着在圣上面前,指不定就上去给袁可悠一个耳刮子。</p>
“你……你个逆女,竟敢如此忤逆你的父亲,难道你不知道我谷国的规矩有孝亲敬长这一条吗?”</p>
袁可悠向着柳御医走去,“不如我们先来一个滴血认亲,你再好好管教我如何?”</p>
谷樱见时候到了,便道:“皇兄,既然如此,不如就验验看,这番言语,就连皇妹都不知道谁说的是事实,不如搞个明白在处置他们,也好给天下一个交代,不能让外人说我谷国皇室是非不分,冤枉了好人。”</p>
“好!赵远,你去办吧,记住,一切都亲力亲为,朕相信你一些,莫要叫人搞了鬼去。”谷皇道,他向来是一个在意面子的人,刚刚谷樱说的,也恰巧说到谷皇的心坎上了,这么处置,也是意料之中。</p>
柳御医看似平静的很,心里却已经扑通扑通的跳,越来越快,直到闭上了眼睛。</p>
“不如臣女先来。”袁可悠不用银针,直接用牙齿咬破手指,一滴鲜血缓缓地流出来,一下就到了碗里。“现在该柳伯伯了,柳伯伯不会不敢吧?”</p>
“我怎么会不敢?”遂将一滴血滴下。</p>
两颗血珠在碗里转悠了一圈,渐渐的,快要和在一起,最后和一颗血珠无异。</p>
柳御医见如此,怕一会儿又会生了什么变故,急忙道,“皇上,请看,这下可以相信,臣和她是亲生父女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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