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祁与苏锦鸿并肩而立,情景甚是奇特。
按常理,容毓祁的长相不如苏锦鸿风流倜傥,可如今两人站到一块,容毓祁那股子桀骜不驯的龟毛气质糅合了皇家贵气,奇异地引人瞩目,令人心生敬畏,又觉煞是英气,通身的光华竟硬生生胜过苏锦鸿一筹。
原来男子的好看,并不全在五官。
凌妆难以形容那种感觉,若用鱼与熊掌作比,很明显容毓祁是熊掌,苏锦鸿是鱼,观之即极品衙内与纨绔跟班的组合,很协调。
她不由发笑,方牵起唇角,便与容毓祁的目光撞到一处,略觉尴尬,正巧孙太妃吁叹丹郡主若知他们成亲该有多高兴,她忙回转头安慰太妃,躲过容毓祁灼灼的视线。
女眷们顺着孙太妃的话头回忆丹郡主当年的风采贤淑,太妃泪光闪烁,无限怜爱地抚着凌妆的手道:“有件事或许你并不知,你婆婆与你当真有缘分,许是冥冥中佛祖安排。记得那年她去杭城,说原本相中了一个姑娘做媳妇儿,偷偷请人合了八字,与鸿儿再配也不过,只可惜家世不高……”说到这,孙太妃赶紧拍拍凌妆,“外祖母可没有那些门户之见,你别往心里去。当时啊,就是雅儿的姊妹们都反对,鸿儿尚小,也就搁置了。谁想兜兜转转,鸿儿竟又遇到你,不是雅儿的意思又是什么?我心里当你是孙女儿般疼爱,你万勿与外祖母家生分,要常来走动,常住才是。”
凌妆听得莫名其妙,隐隐怀疑这是苏锦鸿杜撰出来哄老太妃答应亲事的由头,只有装作含羞低头。
说到这儿,沘阳王妃笑道:“母亲说的是,咱们府里主子少,外甥成亲前王爷已有交代,我特地命人拾掇出了广香厦,今后他们回不回那边都成,最好啊,多在母亲跟前尽孝,也叫我们躲躲懒。”
孙太妃喜出望外:“你们呀,一年里头卖弄那许多花样,都不如这件事办得让我称心!”
一行又冲凌妆道:“听见没有?这是你舅母的好意,万勿推却。往后啊,就在沘阳王府常住,你公公那个续弦,我瞧着不是良善之辈,让你在她跟前执礼,着实委屈些个,回头到屋子里瞧瞧,缺什么少什么,只管打发人到舅妈跟前回,下人们若敢怠慢,只管打骂,那些眼睛里没有主子的,直接撵出去便是。”
凌妆有些尴尬,太妃的话虽则是对自己说的,可已触及沘阳王妃的权利范围,她忙转头望着王妃赔笑:“外祖母疼惜我们,舅母勿往心里去,我们若是在,听舅母吩咐做些事还罢了,怎么能多添麻烦。”
沘阳王妃笑吟吟盯着她,似颇为满意:“母亲的吩咐,哪有不往心里去的理儿?你也别外道,以后只管拿王府当家,若来年抱个大胖小子,乐着母亲,才是你最大的功劳。”
孙太妃久嫌膝下单薄,一听这茬,顿时便关注上了,又叮嘱王妃到库房寻些补药给凌妆补身子。
王妃一一应下。
凌妆实是难堪,心想难道当真长住王府?且不论徐夫人是否会不快,便是自己,也宁愿住在苏府,离娘家近,进出方便,只是这话不好说得,装新嫁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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