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小娘云贞正玩着布偶,一时被她打断,很皱了一下小秀眉,奶声奶气道:“十娘不要去。五哥哥坏,总扯十娘的辫辫。”</p>
十娘不肯随她去,七娘又正忙着正经绣活,怎好照顾她?八娘就舔着脸笑:“小十妹,姐去五哥哥那里寻花生糖给你吃好不好?”</p>
小十娘人虽小,却拗的很:“不要,十娘要玩布偶。”</p>
一个小破老虎布偶有什么好玩的?</p>
八娘一想,去了桌前舔了笔,用水粉画了个hellokitty,拿给十娘看:“你要是答应和八姐姐出去玩,回头八姐姐就把这画给你玩,并让七姐姐给你做个这画上的布偶,怎样?”</p>
小十娘一手拿了hellokitty,一手拿着布老虎,左右看看,十分纠结,终是弃了布老虎,细声细气的点头道:“好呀,不过七姐姐要是不给我做,我就告诉爹爹去,让爹爹打你们屁股。”</p>
七娘十分冤枉的看了一眼小十:“十妹,七姐可没惹你。”</p>
八娘笑着把那画从小十手上哄了来,递给七娘:“七姐,得空给小十妹做个这样的布偶吧,能做出来不?”</p>
七姐一看,也很喜欢,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便问八娘:“八妹,这是什么?”</p>
“猫娘子呗。能做不呀?”</p>
猫?娘子?七娘扑哧笑出了声:“还真挺象的,我一会儿就试试。刚好记得娘那里有几块上回给我们做裙子剩下的粉白绸料,等我把这片花瓣绣成,一会儿就去寻来,若是赶的快,晚上便能做好了。”</p>
八娘搀着十娘出门,笑骂道:“鬼丫头,小小年纪就晓得谈条件了。”</p>
等到了前院,便伸头向书房子里探看,大哥不知去了哪里,并不在屋中,父亲领着兄弟几人,看书的看书,写字的写字,刚好五郎就在窗边,此时窗前的西府海棠开的正浓,偶有风吹过,扬起花瓣,然然飘进窗内,落在了五郎面前的书页上。</p>
五郎捻起花瓣,细嗅一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阵失神,复又一笑,再又脸红,那痴嗔的样子,倒象了怀春的少女,若得八娘在窗外忍不住轻笑,五郎思绪被扰,这才发现八娘就站在窗前,正促狭的朝着他眨着眼。</p>
五郎白了她一眼,又扬了扬拳手,意思是不许笑,若是乱说,看不揍你。</p>
八娘撇嘴扬脸,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意即:有把柄在我手上了,谁还怕你?</p>
兄妹两人一翻眉来眼去打着机锋,小十娘不愿意了,站了半响,小腿累的很,细声细气不紧不慢道:“七姐姐,你说找五哥哥要花生糖的呢?若是再不要,我哭了呀?”</p>
这哭,还带先打商量的?而且答应了给你做个hellokitty,已经没花生糖什么事了吧?</p>
八娘一阵无语,也顾不上与五郎练眼力了,蹲下身忙低声哄十娘:“十妹妹别哭呀,你一哭叫爹听到了,要训你的。”</p>
小十娘人虽小,却聪明着呢,依旧一边踢着墙,一边不紧不慢细声细气道:“爹爹会先训你。”</p>
八娘:……</p>
五郎临窗听到,捧起书盖着脸,生怕屋里老爹看到他一脸忍不住的笑意,心中暗道:“都说我们家兄弟们是人才,可什么是人才?我们家小十这样的,才是真正的人才啊。”</p>
十娘抑郁,难道小十也是穿来的老乡?才四岁的娃啊,怎么可以长的歪成这样子?这都谁教的?</p>
抑郁着抑郁着,也叫她灵机一动,携了小十妹的手,踱入堂屋,进了书房的门,朝着曾不疑福了福身:“爹,我看书时遇着些不懂的题,想问问五哥哥,又怕在这里打扰了您和四哥九弟还有觉儿看书,请五哥随我去后屋解惑,可好?”</p>
曾不疑此时写着文章,正是下笔如神,欲一气呵成之时,哪有心情理会,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虽知老爹看不到,曾五郎也辑了一辑,稳步退了出去,待拉着一大一小两个妹妹进了后院,五郎才一把抱了小十,叭唧在她的小粉脸上亲了一口:“小十妹,说,想要什么?只要哥哥有的,都给你。”</p>
小十嫌弃的擦了擦脸,吐了几个字:“娘说,男女有别,以后五哥哥还当自重。”</p>
这回换作了八娘爆笑。</p>
小十娘叹了口气:“唉,家风不古,八姐姐也当注重风范。”</p>
八娘和五郎皆无语望天,呈四十五度明媚忧伤的姿势,这娃,她当真四岁么?</p>
入了屋,八娘问五郎讨了点花生糖,把十娘放到地上,给了她糖,便随她自己玩去了。</p>
五郎这才吊儿郎当的倚到床架上:“寻我何事?”</p>
“随便聊聊呗,五哥,你说,我如果真想开个食铺,有多大可行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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