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嗜吃的白灵儿一连点了好几次头,她也想见识一下皇甫家的茶点水准。
他提议到别致的花园亭楼,一边赏花一边吃茶,她没异议,两人便走出大厅。
不消片刻,二人便抵达亭楼。
“皇甫公子府上的亭楼真美。”花园里花木扶疏,流水、假山几可乱真,她禁不住开口赞称道。
“谢谢夸奖。”他一笑。
婢女俐落地奉上各式茶点,白灵儿也不客气地举箸品尝。
不出所料,茶点也是一绝。
“真好吃!”她不禁露出真心的笑颜。
她那天真的笑脸,让皇甫无拙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喜欢的话多吃点。”
白灵儿点了点头,大口大口地吃著。吃了好一会,感到肚子有饱胀之势,才停下举着的动作。
“真的好好吃哦!”“好吃就好。”
一直盯著她吃茶点的他,倒是只暍了几口茶而已。
“你怎么不吃?”虽然一迳拚命地吃,但她还是有注意到他没吃东西。
“看你吃得起劲,那副津津有味的娇态著实令在下栘不开目光。”皇甫无拙诚实以告。
闻言,白灵儿在一刹那问红透了脖子和脸蛋。
她感到手足无措,想低下头痹篇他的视线,但又觉得有点不当,乱了方寸的她只好拿起面前的茶杯,一口气把热茶灌进嘴里。
“好烫!”滚烫的茶令她的唇红肿了一片。
见状,他立即趋前,伸出一双大手,轻柔地捧著她的小脸,仔细端看她的唇。
没料到皇甫无拙会碰触她,霎时,她呆呆的不知如何反应。
“幸好只是烫红了一点,没什么大碍。”细心查看过后,他才放下心。
“呃是吗?”还回不过神来,她呆滞地回道。
“以后喝茶要小心点,懂吗?”他柔声道。
“嗯”白灵儿乖巧地点头。他怎么突地用这般温柔的语调跟她说话?一点也不像他
“还是冷敷一下较好。”说完,他便松开触碰她的手,扬手,吩咐婢女火速将冰冷的绢布送来。
当他的手一离开,她便马上产生失落的神绪。
“不用了,反正不严重”不明白自己何以会有失落的感觉,隔了好一会她才说。
这时,婢女把绢布送至。
“别动。”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再度捧着她她红透的小脸,替她冷敷烫红了的唇边肌肤。
她没挣扎,只是专心地凝视一心一意替她冷敷的皇甫无拙。
每次见到他,总是被他逗得七窍生烟,没空静心仔细看他,现在这般看他,他长得还真有书卷味,一点也不输文斗哥。
再看认真点,他还带著点刚强的将帅之势。
专心的皇甫无拙并没察觉到白灵儿直盯著他瞧,他极尽温柔地碰触她唇边红肿的地方,没让她感到一丝痛楚,此举引起了她的注意。
没想到他也会有温柔的一面
蓦然发掘到皇甫无拙许多的另一面,她心中百感交杂。
“行了,红肿已消减许多,剩下的红印半个时辰后应该可以消去。”他放开冰绢布,仔细查看白灵儿后道。
“啊有劳了。”她有一刻失神。
“感觉怎样?”
“嗯沁凉一片,还不错,灼热感全没了。”她如实说。
“太好了。”听罢,他笑得开怀。
目睹皇甫无拙这迷人的笑容,她心房猛地一跳。
睑一红,她低头说:“有劳皇甫公子了。”
“白姑娘今天有别于常日呢!”皇甫无拙笑容不减。
不明白他话中何意,她对他投以疑问的目光。
“白姑娘平日甚少称呼在下‘皇甫公子’,通常只有白老爷在场时,你才会如此称呼在下。”
“这”她倒没注意到这些细微的事。
“白姑娘,在下有一提议,我俩往来已一段时日,感情虽还不至于到深厚的地步,但也不算生疏,若一直以敬语相称,未免过于疏离,若白姑娘不反对,今后咱们就省去敬语,以名字相称,不知白姑娘意下如何?”
对这个提议,她没什么强烈的不满或是反对,因为要她成天称呼他“皇甫公子”她也感到累。
“好啊!”思考片刻,她说。
“那日后咱们便以‘无拙’、‘灵儿’相称,好吗?”
唤他“无拙”?别说习惯不习惯,叫起来好像蛮奇怪的不过,是比“皇甫公子”来得好多了。
白灵儿点头表示答应。
见状,他笑得更愉快了。
当他在天下第一楼听过江文斗和白灵儿以名字互称时,他便兴起这个念头。
“那灵儿,你还要吃茶点吗?”他立即以“灵儿”唤她。
闻言,她还真不习惯,不过,不习惯归不习惯,她倒觉得蛮顺耳的。
“既然无拙那么有礼,那灵儿就却之不恭了。”
他心情极好,举箸夹过一块粉绿色的茶点,放进她的小碗中。
把小巧的茶点送进嘴中,她觉得这块茶点比之前吃下的好吃多了。
“好吃吗?”
“好吃。”细心地咀嚼,发觉越是咀嚼,那块茶点的甜香味就越是浓郁。
“好吃就多吃点,我觉得你太瘦了。”
“哪有这回事!”终于吞下茶点,可她还是能清楚感到那份浓烈得不正常的甜味,停留在舌尖上。
“女儿家还是胖点的好。”虽然白灵儿现下已十分美,但若再胖上几分,可能会更美。
“又是那些较好生养的论调吗?”在家已常听爹娘对她如此唠叨,没想到从皇甫无拙口中也能听到。“哪个伟大的夫子说过,女儿家必定要又白又胖的?”
她对自己的身形很是满意,穿衣不会麻烦,追小偷贼子又方便。
“这是常人的想法。”
“你都说是常人了,本小姐可不是常人。”
“对对!你不是常人,你白灵儿是怪人。”他不改对她的调侃。
“这位皇甫公子,你该不想你那俊美无俦的面容,有什么不必要的损伤吧!”她笑呵呵地语出恐吓。
“这位白姑娘,你该不是在威吓我吧!”配合她的语调,他笑着说“须知大夫说我心血较少,禁不起威吓,你可要保住我的小命才好。”
在暖意的氛围下,小俩口谈天说地,漫无边际。
一道看不见、构不著的异样情愫,渐渐在彼此的心房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