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主儿。待会儿他要是为此找上门来,这叫小老儿如何是好啊?您还是还是换个地方”正说之间,忽听得外面传来呼叱喝骂之声,到窗口一看,只见酒楼下黑压压的站着数百个彪形大汉,个个手持兵器,宛似凶神恶煞一般,不由得亡魂皆冒“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姬笑吾惊道:“掌柜的,你没事吧”忽听得人影奔掠,杀声震天,跟着楼内桌椅碎裂,吼骂叫闹不绝于耳,一众无赖泼皮已杀奔上来。
姬笑吾赶到楼梯口处,迎着将要踏阶而上的几人,抢前发出一股凌厉之极的劈空掌力,一时间劲风呼轰如涛,排气成涡,只听得“唉唷”、“啊哟”惨呼声不绝,当先抢上的几人仿佛吃了一记巨杵般堆做一团滚下楼去,后面的大汉惊呼叫嚷,乱成一团。姬笑吾守在楼梯口处,神勇异常,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那伙无赖泼皮人数虽众,可楼梯狭窄,施展不开,刚欲抢上,便被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浪冲击回去,由不得人仰马翻,哭喊惨叫之声此起彼落。
姬笑吾正自加催掌力,突听得“喀嚓”一声响处,窗板碎裂,数个无赖已破窗而入,下面架起的几个云梯中,尚有多人在蚁附攀援。姬笑吾突然一声暴喝,恰似山崩海啸,群岳并塌,掌风过处,锐利汹涌,更如狂涛旋荡,翻滚不息,只听得“轰隆”大响不绝,攻上来的数个无赖泼皮接连发出惨叫之声,尽皆倒飞了出去。他身形闪晃间,冲天而起,飞身半空,如虹光下射,向楼下的市井无赖们急扑而至。
只听得一声怪叫惨呼,刀棒弃置一地,那伙市井无赖纷纷夺路而逃,急急如丧家之犬。此时潜身在街道转角处的胡少狼,将脸孔匿于扇后,发出诡异的笑声,悄悄避去。长街之上回荡着那个肥胖如冬瓜的酒楼掌柜如丧考妣的哭嚎。
姬笑吾挥手拍掉衣袖上的灰尘,略显疲惫,在街上又逛了一会儿,便去投了客栈。转眼过了三日,这晚正要就寝之时,忽闻异响,猛然间一道寒光破窗袭至,他猝然劈出一掌,劲风过处,将飞刀击落,跟着跃出窗去,只见一道黑影蹿上房顶,越脊而去,看身形好似前几日被自己惩治的胡少狼。当即施展轻功,跟踪追去。片刻追近,黑影回头探看,果然是那一脸奸相的胡少狼,他似乎并无惧色,边跑边嚷:“姓姬的狗贼,有种就跟着公子爷,到时自有你的好看。”姬笑吾听得心头冒火,提气直追。那胡少狼轻功似有些火候,奔行极速,手臂向后连挥,一把把飞刀急射而至,姬笑吾闪身避过,凌空劈出一掌,不料胡少狼正于此时左脚反踢,这一掌恰好击到他足底,一股大力反而推着他向前飞出。胡少狼窜上一家民房,姬笑吾亦急飞而至,二人就在东宁城各家各户的房顶上纵跃飞驰。
胡少狼又兜了几个圈子,突然向南急驰,似要出城而去。姬笑吾此时已摸准了他的奔行路数,若要擒捉,易如反掌。但料想其有此异动,必有所恃,一心要看看他接下来玩什么把戏,故此不即不离的跟在后面。果然胡少狼出城之后,东拐西绕,钻进了一个遮天蔽日的松林。姬笑吾从外望去,只见里面阴沉沉的看不到底,心中蓦然涌起了这样一句话:“逢林莫入,小心有诈”但他英雄肝胆,气贯长虹,略一思忖,身形已猝然电射而起,一个起落,已飞跃进林中七丈有余。
姬笑吾提气凝神,向前急走,不多时已来到林中一块平旷之地。突听得“嘿嘿”冷笑起自身后,回手一抓并无踪影,圆睁双目四下观看,亦无动静。忽觉得有股呼吸之声就在脑后,猛然回头一看,身后站定一个相貌十分古怪的精瘦老者,脸盘似猴,尖嘴削腮,头披金发,双臂垂膝。并且伸出两只乌爪,作出欲扑的架势。姬笑吾大惊之下,身形闪晃,接连倒退出数丈开外。
突然上面枝叶摇晃,树上已跃下一个人来,正是那位“东宁公子刀”胡少狼。只见他匆匆奔到猴相老者面前,躬身说道:“启禀袁师叔,就是这个姓姬的小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化缘的尼姑,弟子上前与他理论,反被他折辱一番,他还说自己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长相如猢孙一般的尼姑,并且要杀尽杀尽天下猿猴”说到此处,向猴相老者偷瞧一眼,浑身禁不住微微颤抖。
猴相老者不言不笑,语声阴沉的道:“小辈,我挑你。”胡少狼补充道:“这位是我师叔袁仁雷,在此隐迹多年,素来不与闻外事,他有个外号叫‘猿臂鬼猴’,你死在他的手下,也算是不枉此生了。”说着现出一副幸灾乐祸之态。
姬笑吾神色已渐转凝重,他也不欲分辩事情真相,只是淡淡的说道:“今夜清光如昼,月色倍明,难得二位有此雅兴,在下也正欲验证一下新创拳术威力若何?双方点到为止,不伤和气最好。”
袁仁雷沉厉的说道:“小辈,你今日不会再走出这片松林了,否则,就是我走不出。”突然间风狂云密,黑压压的布满天空,袁仁雷暴啸一声,猝然掠起,身形似乌云般展布开来,翻翻滚滚的朝姬笑吾弥漫过去。姬笑吾一声清啸,高亢如云,双手幻起一片扇形光华,急推而出,只见一股青、白二色相绞合的凝形气柱,旋转不休,呼啸着迎了上去。这是他参习六合拳经上乘内功心法有得后,悟出来的“龙虎二气”一时间锐风劲厉,排气成涡,狂涛旋荡,翻滚不息,巨响轰鸣,地陷山崩。过了好半晌,随着烟雾弥漫,尘沙飞扬过后,一切才归于平静。
只见姬笑吾还立在原处未动,而袁仁雷却已不见踪影。胡少狼面孔肌肉一跳,不自觉的倒退了几步。他见情形似乎有些不妙,已手攥飞刀,打起了溜之大及的主意。四野的林木,簌簌的响着。姬笑吾凝然站立,眼帘半垂,形如老僧入定,月光映照之下脱出一条长长的影子。突然间又是一条影子,手脚箕长,如大鸟一般,自半空向他背后飘然射落。正当此时刀光一闪,胡少狼的飞刀也已脱手而出。
姬笑吾当对方攻势袭近之际,双目突然精光暴射,身形一斜一偏,避过飞刀,手臂圈回,已搭至袁仁雷左腕,按劲不发,说道:“这场架不用再打了,我们是个平手。”袁仁雷呼吸急促,满面涨红,气贯全身,却始终脱不出对方掌握之中。他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声如猿啼,右手指爪成鹰钩之状,迅疾狠辣的朝姬笑吾面门抓来。姬笑吾左臂向上缓接。双方掌指方一触碰,袁仁雷心中一喜,猛然加力,当此电光火石之际,他只觉右手像抓到刚管之上,如触电击,被弹抖飞起坐于四五尺外的地上。袁仁雷翻身立起,还待再战,姬笑吾已欺身直近,侧身挥掌将其削飞撞在柏树之上。
袁仁雷爬起身来,双目血红,形容惨厉,挥掌便向自己天灵盖直击过去。姬笑吾万料不到这怪人性情竟然如此暴烈,欲阻无及,忽然间刀光闪动,一阵寒风刮过,每个人的衣衫都被吹得飕飕作响,飘舞不定,天上淋淋漓漓的下起雨来
没有人知道结果,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不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