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我到了潼关,莫非是”
陈羽看那蒋瑜,生得俊眼修眉,卓尔不凡,又颌下留了一把美髯,更增英武之气,果然不愧是世
出身,只看那一举一动都是优雅自如,现出了大气来不是这世上最美的男子,但是陈羽却觉得他的每一根胡须,他脸上的因微笑而泛起的每一个小小的褶皱里,都透着无尽的儒雅,在他面前,好象所谓英俊等等说法,都已经成为了笑话。
听到他问,陈羽笑道:“前日得了一个奇怪的戒指,那戒指的主人在把它送给我的时候,还叮嘱我一定要到潼关来见一位贵人,说是只有得了这贵人的指点,这枚戒指才能发挥其神奇之处,保人一声富贵平安哪!”
“哦?”蒋瑜闻言倏然站起,先是紧紧地看了陈羽一眼,然后又马上放松了下来,笑着向侍立在侧的下人道:“陈大人一路劳顿,此时身子一定乏了,你们先去为陈大人及其同行者预备好房间,然后再为我们收拾一桌酒菜来,都去吧!”
下人告辞出去了,蒋瑜等他们关上了门,这才又坐了下来,捻须笑道:“莫非,那枚长安之戒,以到了陈小弟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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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没有住下,也没有留下吃酒,便又火速的赶回了长安。与此同时,蒋瑜一声令下,他们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潼关的官驿,而从江南来此一路所应路过的官驿那记录簿上,也都按照前后顺序填上了“宁国公蒋氏子瑜,代父入京朝贺,某日过某某驿”的记录。
潼关此行,陈羽自觉收获不小,因此虽然劳顿了些,但是心里仍然很是高兴。不过,当他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柳如眉那里的时候,刚刚踏进浴桶里闭上了眼睛喘口气儿,却又接到了让他火冒三丈的消息。
“什么?皇三子被敕命出宫居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
在把挤进来要伺候陈羽沐浴的小丫头婠儿支出去之后,郁巧巧一边为陈羽搓着背,一边小心翼翼地说了今日早朝时发生的事儿,结果陈羽一听皇三子琅被皇上赶出了皇宫,就立马大怒起来。
“就是今天早朝的事儿,据说,据说原因是皇三子琅行为不端,让皇上很是伤心,所以才”郁巧巧见陈羽神色严厉,说话便不由得加了几分小心。
“行为不端?怎么回事?”陈羽一摆手拂开了她在自己肩头揉搓的小手,厉声问道。
郁巧巧低了头站在雾气里,一边看着自己手中的玫瑰露,一边小声说道:“那日晚间你走了,第二日宋家姐妹又去府上,却是二姨奶奶招待的,后来二姨奶奶命人过来传信时说,娘娘只有一句话,是‘当此之时,当此之势,无奈而已’这十二个字。”
“屁话!”陈羽一拳击在水面上,顿时水花四溅,他本就赤身裸体的不觉什么,倒是郁巧巧的一身衣裳前身都给溅湿了一层。陈羽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昨天傍晚,宫里就有消息传出来说,三皇子非礼娘娘,幸而值班太监们及时赶到,才”
话刚说到这里,陈羽已经颓然地松下了身子,无力地靠在浴桶壁上,口中喃喃地说道:“无奈而已?至于无奈到这等地步吗?”
郁巧巧默不作声地站了一会儿,看陈羽始终闭着眼睛,便伸出手来抚上他的肩头,在手上倒了一些玫瑰露出来,轻轻地为陈羽搓着露在水外的后背。
“这么说,皇七子珖被立为太子了?”过了好大一会儿,陈羽才开口问道。
“没有。”
“没有?”
“是,虽然皇三子被敕命到宫外建造府邸居住,大家心里都明白他已经失去了竞争太子的资格,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得到了当朝首辅何进远等人支持的皇七子珖了,但是奇怪的是,尽管早朝时有无数人进谏,要求立他为太子,而何进远一党也一时被打晕了,无力反击,但是皇上却并没有答应立太子的说法。”
“哦?”陈羽闻言沉吟起来。